“师父的话,你从来没有听过!”
幽尘子怒意颇深,对这个弟子,他是又爱又恨。
“弟子惶恐!”南颜向幽尘子深深的拜了一拜,“师父,我并非逞能,而是要探探异元宫的虚实,做到知己知彼!我知道,异元宫很强大,而且对天杀星之人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进入其中,希望能挖出一些秘密!而且,我的太岁分身乃极致之木,进入异元宫木星殿修炼,再合适不过了!”
幽尘子还能说什么,只是眼神依稀之中,似乎有着对往事的回味,良久之后,幽尘子才缓缓回过神来。
“也罢,既然你想去,我答应便是!我在异元宫有一朋友,进入异元宫后,你什么事都要听从她的安排,如果做不到,我就只能将你幽禁,绝不会让你进有机会进入异元宫!”
“多谢师父!”
南颜大喜,他知道,幽尘子是一个对异元宫颇为憎恨的人,既然他有异元宫的朋友,那就说明,这个朋友非同小可。
可能他不愿意麻烦这个朋友,更不想与她有任何的牵扯,但为了自己,他还是低下了头。
南颜隐隐觉得,自己愧对师父。
“好了,去吧!我还要继续练功!”
幽尘子闭上了双眼,南颜能感觉到,他全身星力隐隐波动,似乎心中不安。
要知道,幽尘子可是高环星圣,星力控制已经纯熟无比,此时星力波动,就意味着其心中有了不小的涟漪,可见这个朋友在其心中的地位。
“师父,弟子得到了两块一人大小的晶陨石,想赠与师父!”南颜将晶陨石拿了出来,双手奉送。
“嗯?”
幽尘子睁开了双眼,看见两块这么大的晶陨石也是吃惊不小,“你小子倒是颇有运气,这么大的晶陨石,即便一些星圣也无法获得!不过为师修炼自有他物,你的晶陨石我倒是用不到!我知道,你身后有家族,还有一个新组建的势力,你的晶陨石与其给我,还不如给你背后的势力!”
“多谢师父!”
到了现在,南颜才算真的肃然起敬。
“不过念在你有如此孝心的份上,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师父请说!”
“本来你和安予希之间的事我不便多说,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多亲近她,试着接受她,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南颜纳然,对安予希他自然非常神往,但安予希并不喜欢自己,如果强行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这难道不是一个错误?
“多谢师父提醒!弟子会铭记于心的!”
“好了,你走吧!该做的,师父都已经做了!”
南颜默默的退了出来,回到了南家。
房间里,南颜拿出来了那两卷棋谱和星法,棋谱之名:《棋祖铭注》;星法之名:《龙棋大道》。
南颜首先将《棋祖铭注》翻开,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名字。
弈秋!
“我在水家的典籍上见到过这个名字,是远古星辰棋宗的宗主,就是那个号称棋祖的人!”
南颜喃喃自语,感叹幽尘子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将棋祖日常感悟的铭注搞到手,这东西,虽然不是星法,但却比双圣之法还要有价值。
南颜继续翻去。
看到了一行字。
乃棋之总纲。
“天道循环,星辰轮转,人道无常,命道有常!众生之轨迹,星辰之轨迹,甚至命运之轨迹都能用棋为之演化!棋包罗万象,小到微观世界,大到宏观宇宙,莫不如是!”
南颜细细咀嚼,觉得这棋祖真乃神人,居然用棋演化一切,推算一切,足可见他的棋道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
棋祖二字,却有担当!
南颜继续看下去,足足翻看了一天一夜。
这《棋祖铭注》,洋洋洒洒,总共十万多字,分为感悟篇,棋局篇,棋谱篇,推演篇还有炼棋篇。
感悟篇就是棋祖弈秋之感悟,各种经验,各种知识,是整卷中最为精华的部分。
棋局篇是利用棋子摆成棋局,模拟阵法,做困敌之用。
棋谱篇,整卷的基础,介绍各种棋子走法,星罗棋布,极有妙用。
推演篇,利用棋子推演未来之事,感悟到至深之境,不仅可以推演各种星法缺点,残缺之处,还能推演命运。
炼棋篇,采集天下各种材料,提升棋之品阶。
南颜看了个大概,如果想要彻底吃透,恐怕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
南颜又翻开了另一卷,《龙棋大道》。
《龙棋大道》乃皇之圣法,将棋子化为真龙,每一颗棋子都归属一位主人,主人骑于真龙之上,做真龙棋局。
“这《龙棋大道》厉害了,将生灵和棋子两两配合,使得整个棋盘充满了灵动之感,再也不是一团死物!”
南颜缓缓的将《棋祖铭注》和《龙棋大道》收起来,接下来,他还有重要的事情。
太岁分身只身前往仙涯山。
来到仙涯山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一位绝美女子。
女子一副蓝瞳,一头波浪卷发,身材极好,皮肤皎白,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居然比安予希还要强上几分。
强者修为,加上仙灵气质,相较于安予希,更多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力道,怪不得幽尘子情绪颇为复杂。
“你来了!”
女子声音轻灵,婉转动听。
“你是……”
“我叫怜夕!不过你可以叫我夕姑!”
“走吧,我带你去异元宫!”
怜夕握着太岁分身的手,纵身一跃,便进入虚空通道之中。
“夕姑,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怜夕看了太岁分身一眼:“我喜欢你师父,可你师父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来到异元宫,恐怕今生今世他都不会理我!”
听罢,太岁分身十分哑然,原来师父还有这么美丽的红颜知己。
“想来师父是觉得她是异星人,所以才压抑住了自身的情感!”
太岁分身心中叹息,恐怕师父心里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