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子延咬的并不重,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迟婉觉得很不爽。
当即反击过去,比肖子延更大力地反咬了他一口。
“还说我属狗的,你看你自己。”肖子延将额头抵在迟婉额头上笑了起来。
“是你先咬的我。”迟婉半仰着头,瞪着眼理直气壮的回道。
“是,是我先咬的你,我就是一属狗的。”肖子延依然笑着说。
“滚。”迟婉睁大眼瞪了肖子延一会,最后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反正你就是一属狗的。”
“行了,让开。”迟婉推了推肖子延,她后背被粗糙的树皮磨得难受。
肖子延看到迟婉皱眉,赶紧退开两步,问,“怎么啦?”
“没事。”迟婉也没有那么娇气,推开肖子延然后慢慢往前走。
“生气了吗?”肖子延看了眼迟婉,她这说走就走的习惯,让他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我有这么小气么?”迟婉白了肖子延一眼。
肖子延听到迟婉说她没有生气,这才舒了一口气,将双手朝后抱着后脑勺慢悠悠的跟着溜达起来。
那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迟婉一看,心里又不爽起来。
丫的,她这还在愁那个女鬼跟那个跑了的那个男人,这丫的居然那么清闲自在。
“迟婉,你要在校园里再逛逛么,我陪你。”肖子延见迟婉半天不和他说话,想了想问。
“不。”迟婉直接拒绝。
“那……”肖子延愣了愣发现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噗,行了,你不用想了,我直接回去睡觉,估计明天警局就会找到人了,到时候又会有一天忙。”迟婉本来看肖子延那么悠闲想冷他一下,不过到底没有忍住笑了。
因为肖子延现在是隐身状态,路过的几个人见到迟婉老是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靠,你他/妈/的要么就别引我说话,要么就不要隐身,你瞧见人家看我的眼神没有,活脱脱跟看神经病似的,总是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迟婉注意到路过的几个人的眼神,立马压低声音警告肖子延。
“知道了。”肖子延也注意到那几人的眼神,现在被迟婉埋怨他也只能无奈地同意。
回到宿舍后,迟婉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大概六点多钟的时候,迟婉迷迷糊糊的接了卡子一个电话,说廖斯找到了。
迟婉愣了好一会,直到卡子说要马上要和师傅一起过去将女鬼收了的时候迟婉才反应过来,廖斯原来就是昨天跑丢的那个男子。
“他现在在哪里?还在警局吗?”迟婉被电话刺激的脑子清醒了一些,赶紧起床单手鞠了一捧水洗了个脸。
“没在警局,言钰说他现在在我们昨天去的那个出租屋里面。”卡子在电话里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要,我马上就过来。”
迟婉和卡子谈过之后,立即拿了牙刷开始刷牙,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拦了一个的士就赶了过去。
迟婉这次过去的时候,屋子里的人更多,卡子,王志皓,阳历云他们也比她更早就到了。
迟婉眼神在屋里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半躺半坐在床上的廖斯。
只见他头发杂乱,衣服上到处都是草屑,憔悴不堪的面容再加上呆痴无神的眼神,迟婉差点以为他又被女鬼附体了。
“师傅。”迟婉随便看了一下,迅速就走到阳历云旁边。
“大叔,请你一定要帮帮廖斯。”言钰好不容易等到卡子他们过来,一见穿着道袍过来的阳历云马上将目光对准了他祈求道。
阳历云黑着脸斜了言钰一眼,因为是卡子死缠烂打的拖着他来,没收到钱就办事,这让他心情也是很不爽。
“你是想活,还是想死。”阳历云绕开言钰走到廖斯的面前很直接地问。
廖斯听到阳历云的话等了老半天,才慢悠悠地抬着头看了过来。
“什么意思?”廖斯嘶哑着嗓子问。
昨天廖斯跑走的时候虽然惊慌失措,但声音倒是宏厚有力,与现在嘶哑的仿佛沙子摩擦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阳历云正想与廖斯对话,言钰却比他更快地开口。
“你声音怎么这样了,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廖斯从被找到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现在一开口声音嘶哑成这样,言钰立即心疼不已地问。
对于言钰不合时宜的插话,迟婉微皱了皱眉,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屋里的人似乎都在等着廖斯的回答。
而廖斯则抬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阳历云,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廖斯的反应让言钰有些尴尬,见阳历云迟迟没有回答,不得不开口,“大师,你还没有回答廖斯的话呢。”
阳历云看了言钰一眼,见她没有再开口说话,这才慢悠悠地说,“想活的话,就将女鬼缠着你的原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们再来帮你想办法。”
“不说出原因,就是你口中的想死对不对?”廖斯见阳历云说了一半就停口不说,很激动的一把拉着阳历云的衣服,“你们就袖手旁观看着我死对不对,对不对。”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阳历云很强硬地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服,语气十分生硬的说道。
丫的,不出钱请他办事就算了,还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肯说,他愿意出手帮忙才怪。
再说了,昨天听到卡子说那个女鬼的惨样子,阳历云就觉得这事非常的不简单。
而这个女鬼死缠着他不放,绝对有冤情。
这也是为什么阳历云一定要让他说出原因后再出手的原因。
活人有冤屈可以申诉,鬼也一样有申诉的权利。
既然女鬼没有去阎王爷那报到,那么作为阳间的道士阳历云认为他也应该给鬼一个申诉的权利。
“鬼缠人还需要理由吗?还需要原因吗?”廖斯斯竭底里喊道,“大师,请你帮帮我吧,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拿给你,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个女鬼给灭了,求求你了。”
阳历云听到钱,心里动了一下,不过马上他又摇了摇头。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人犯了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处,鬼若是害人,那么被灭了也是天经地义。
廖斯见阳历云不吭声,忽而“扑腾”一下跪在床上,砰砰砰的磕起响头来。
“大师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廖斯不停地磕头祈求起来。
“大师,您就帮帮他吧!”屋里的其他人见廖斯这幅模样都忍不住出言帮道。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能让人跪着磕头求人,想必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这么做。
“我说了想活你就必须说出原因,不然我是不会出手对付女鬼的。”廖斯的反应让阳历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揣测,于是寸步不让的说道。
“大师,你怎么能这样,未免也太不尽情理了吧!”言钰看到廖斯的样子心疼不已,很不恁地说的。
“女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缠着他,肯定有原因,他必须把原因说出来,否则我们谁也帮不到他。”阳历云淡淡的说道。
他经历的事情够多了,如果连一个小女孩的指控都那么在意的话,他这些年就白混了。
“我,我……”廖斯筹措着怎么也不肯说实话,最后干脆一闭眼躺床上,“随便吧要死就死,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廖斯,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办法呀!”同来的几个男同学很关心地问。
他们不解廖斯有什么话不能说?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是啊,廖斯,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你有什么就对大师说啊!”言钰看廖斯一副彻底放弃了求生欲望,准备等死的姿态当即就哭了起来。
“言钰,你别管了,我的事大家都管不了。”廖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他现在的情绪好像突然就稳定下来了。
居然开始回应大家的话了。
“你有什么话不想让我们听见,我们都出去就行,你可以和大师私底下说,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言钰哭泣着使劲摇了摇廖斯的手。
“这样吧,你们都出去,有什么话我和他好好的聊聊。”阳历云皱着眉说。
虽然他认为犯了错就必须得到严惩,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要知道他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委托人,比廖斯惨几倍的都有,人家都苦苦的寻觅求生的机会。
这家伙给他机会居然还不珍惜。
就现在廖斯这种等死的姿态他就非常非常看不惯。
“这件事我不想说了,大师,你既然不愿意出手帮忙,就走吧!”廖斯躺在床上,眼角扫到大家都出去了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女鬼来,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她怎么折磨你。”阳历云搬了把椅子坐到离床不远的地方,“我想想她会怎么对付你呢,听我徒儿说,她全身都有被肢解过的痕迹,这鬼和人可不一样,她生前是怎么死的,害人的时候她就会用同样手法去对付人,想想一个被肢解过的女鬼,杀人的时候,她又会先肢解你的哪一个地方呢?”
“别说了,都说了我不会再说,你说什么都没用。”廖斯本来平静下去的心因为听到阳历云的话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很恼火地凶过来阻止他继续说。
“头,手,脚,还是直接锯成两半,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很刺激啊!”阳历云没理廖斯的话,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知道这样一点一点被锯断手脚会是什么感觉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尽,痛得浑身打颤却只能看到手脚被切断的无奈,嗯,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两个徒儿也叫进来,好好看看这场戏。”
阳历云满意地看到廖斯脸色又开始发青,故意推开凳子,往门边走去,“我还是叫我的徒儿进来看看吧,这么生动的戏怎么能错过呢?”
“站住!”凳子挪动的声音很明显刺激到了廖斯,他大吼一声,当看到阳历云真的站住后,这才很忐忑声音也很低的问,“我说了你会帮我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