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迟婉头皮发麻,想尖叫又发现叫不出声。
妈呀,这破鬼术该不是肖子延逗她玩的吧,一点都不灵好吧?
还有现在的感觉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十分恼怒这些作死的鬼吓人之余连人家叫一声都不准的。
都什么鬼怪癖!
“嘻嘻……”小女孩嘻笑着拉着迟婉往洗手间的窗户边走去。
迟婉很想站住不动,可脚却不听她的指挥,自动地跟着往窗边走。
别走了,再走就要跳楼了。
迟婉在心中狂喊,然并卵,她还是一步一步跟着走到了窗户边,之后便是看见小女孩嘴角挂着一丝诡笑,仿佛得意似地扫了迟婉一眼“啪”的一下又推开了窗。
不要啊!
迟婉已经可以预料到她呆会会做的事,被女孩拉着爬上窗户再“嗖”地一下跳下楼,再“啪”地一下摔在地上,砸她个脑浆崩裂。
啊……该死的肖子延为什么还不来,你不是鬼么?跟你有冥婚的老婆都要跳楼了你就没感应么?
迟婉在心中哭着呐喊咒骂,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很利索地爬上了窗开始准备往下跳楼了。
太倒霉悲催了,早知道上洗手间也带上肖子延就好了。
电石火花中一个想法突然就闪过脑海,鬼分强弱,灭鬼符可能的确对付不了超强大的鬼。
但诚然还有另一种可能,迟婉记得昨晚随手翻到鬼术书里中间有一页就记载过,那就是傀儡术。
傀儡术是用一个鬼魂里的主魂将其拘在一个特定的物件中,然后施以秘法,将普通的道法攻击转移到早就设好的阵法中,以阵法来抵抗道法的攻击,这也就行成了当傀儡被道法攻击时能毫发无损的假象,让施道法的人心生恐惧从而放弃攻击。
既然鬼术里面提及了傀儡术,那么证明元始天王可能对傀儡术是了解的,脑海中闪过千百条想法时间最终其实也就过了那么一两秒钟。
“元始天王祖师爷请上身。”迟婉还不会请神,但想到请神法赶紧胡乱地在心里默念道。
左手抱着布偶,右手拉着迟婉正准备纵身往下一跳的小女孩突然浑身一怔。
事实上这个一怔并不是小女孩怔住了,而是控制着小女孩的主人怔了一下。
迟婉猜的没错,那个小女孩的确是个傀儡,为了控制住迟婉,又不让她喊叫,傀儡术的主人早用鬼术将小女孩与她心神连通,因此迟婉虽然是在心里念,透过傀儡它的主人同样能听见迟婉心中的喊叫。
迟婉目前并不知道元始天王生前不止独创了至尊鬼术,后来还又自创了四种术法,有控尸术,傀儡术,控魂术,蛊术,加上鬼术,被后辈们简称为五诡术。
但因为鬼术的失传,剩下的四术又因为学习的后人中有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急功近利之下走了歪路做出了一系列的恶事,导致其余四术被人们所厌恶,成为了人人口中的邪术,巫术。
之后四术的传人避走苗疆,才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制作小女孩为傀儡的主人显然也知道傀儡术的老祖是元始天王,所以在迟婉心里念到祖师爷元始天王时才愣了那么一下下神。
但就是这一下愣神让迟婉感觉到了生机,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大喊出声,“肖子延,救命!”
小女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拉着迟婉再没有一丝停顿纵身就朝楼下跳去。
“啊……”
龙哥与尧青等人喝了几个回合后,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中的肖子延闷不吭声。
见迟婉也不在包厢,一伙人对视几眼后,便跑到他面前准备灌醉这个跟着迟婉后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小子。
“肖子延是吧?”龙哥带头与肖子延搭话,也不等他回答又道,“来,一块儿喝几杯。”
肖子延看了看尧青笑眯眯递给他的一大扎啤酒,伸手接过来抿了一口,一股猪的尿骚味直冲鼻腔。
“喝啊,怎么,不想给龙哥面子。”言佑笑着搭上肖子延的肩,语气挑衅地说道。
肖子延皱了皱眉,一抬头咕噜咕噜的将一扎啤酒喝了下去。
“好酒量。”言佑拍了拍巴掌,立即有人又拿了两扎啤酒过来放好,他将两扎拿起又递给肖子延一扎,“来,兄弟也敬你。”
肖子延似笑非笑地看了几人一眼,拿过啤酒照例一咕噜又灌了下去。
“哟,真看不出来啊。”另一个朋友笑着说,“兄弟酒量这么好,不如换瓶xo来喝喝怎么样?”
肖子延看着这几个想看他出丑的人,浅笑地点点头,“行。”
龙哥按了按铃,叫服务员拿了五瓶xo外加五瓶红酒,亲自将两种酒兑在一起,挑眉递了一杯给肖子延,“兑过的酒喝的才带劲,试试。”
肖子延很爽快地接过来像喝啤酒似的又给灌了下去。
之后包厢里的人都起哄似的一人一杯轮流着敬肖子延喝这种两种酒混在一块特别容易醉的杂酒,结果不过才三分钟时间,大家跟灌啤酒似的喝法非但没把肖子延灌醉,到是都把自个灌了个差不多。
“肖子延救命。”
一道急切中带了一丝恐惧的声音突兀地在肖子延耳边响起。
迟婉遇到危险了。
肖子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快速地一个闪身,从包厢内赶往迟婉的所在地。
“好厉害啊!肖子延居然能穿墙!”尧青喝的有些醉眼朦胧,一抬眼就看见肖子延直接穿过墙消失不见,惊讶地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那是……是……魔术大师,你别在这少见多怪了,掉……掉,档次。”龙哥喝的不算最多,但却是喝的最急的一个,此时他的大脑都有点迟钝了,好半天才想到这个合适的称呼。
从三楼跳到地上总共也就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
迟婉现在才知道跳楼是这么挑战心脏负荷的事,急速跳动的心脏就跟随时都能从她大张的嘴中蹦出来似的。
身边的风从脸上刮过,头发一根根地拍打在她的脖颈跟脸蛋上,触感清楚的都像是被放大了几数倍。
迟婉慌乱中抽空想象了一下这种头朝下摔死后脑袋肯定会砸瘪一大块,大片的白色脑浆糊了满脸。
这种难看的死法不用说做鬼都是最丑的一类。
迟婉闭上眼悲哀地祈祷希望做鬼后能变成现在的模样,那样她做个漂亮的鬼也能开心点。
一秒……两秒。
头没有被狠狠地砸到地上,风也停了。
咦,怎么还有一双手紧紧地锢着她的腰。
迟婉疑惑地睁开眼,入眼便对上肖子延一双满怀关切地眼神。
“肖子延。”迟婉惊讶地叫道。
“嗯”,肖子延点点头。
天啦!她居然没被摔死。
感谢老天,她现在还是最美的模样。
眼前的一切很真实,地上也没有一具被砸得脑浆崩裂的尸体。
她也不是灵魂出窍。
迟婉眨了眨眼,伸手在肖子延的胳膊上用力地掐了一把,想感受一下活着的滋味。
不过这一掐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效果,肖子延只是很奇怪地低头看向被掐的手,有些弄不懂迟婉的意思,想一想可能又觉得她应该是不愿意被他抱着。
尽管有些不舍他还是轻轻放下怀里柔软的身体。
迟婉瘪了瘪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鬼是没有人类的痛觉的。
郁闷,迟婉感觉到刚才她的智商可能是被吓掉了,居然做了这么愚蠢的事。
还有这样被一个男鬼姿势暖昧地抱着怀里,她又这样掐人家,怎么看怎么觉得气氛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暖昧。
再有以前要是肖子延敢抱着她哪怕是救了她,她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对着肖子延她现在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这让迟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她心里对冥婚可是十分排诉的。
“你刚刚救我时有没有看到一个抱着布偶的小女孩?”迟婉的不好意思也就维持了一下下,脑袋马上就想到了重中之重。
“没有。”肖子延皱眉说,“我过来就看到你跳了楼,吓得我赶紧跟着下来接住你。”
“你只看到我一个人跳楼么?”迟婉问。
“嗯,就你一个人。”肖子延皱眉,“怎么回事?刚刚。”
“回去再说吧!”迟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事挺麻烦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清。
“好,我先带你上去。”肖子延说着拦腰抱起迟婉,不等她反对,轻轻一跃就抱着迟婉跳上了三楼的窗户。
回到包厢时,迟婉惊讶地发现,没有一个人在唱歌,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地瘫在沙发上,一副醉的不轻的模样。
“怎么回事?”迟婉转头看向肖子延。
“喝醉了大概。”肖子延耸耸肩。
迟婉看到茶几那摆了一排的洋酒瓶,数了数,xo的瓶子红酒瓶加一块共有十多瓶,“老天,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半小时不到他们喝了这么多的酒!”
这得是牛灌啊!
“迟婉你回来了。”尧青听到迟婉的声音,挣扎着抬起头来,“告诉你,你这男朋友他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