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婉进来后看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姚婶子并不是如小女孩所说的叫不醒来。
迟婉走进一看就发现姚婶子已经去世了。
魂魄都离体了。
“姐姐。”屋内另外一个小女孩看到迟婉进来也哭了。
“姐姐,唔……”拉着迟婉进来的小女孩见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迟婉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双胞胎姐妹,头有些痛了。
就血缘关系来说,她虽然跟姚婶子没有一点关系,但跟这两个女孩却属于同父异母的姐妹。
姚婶子去世,这两个可怜的小姐妹却没有一个人管,这种情况看起来就特别的可怜。
就目前这种情况没看,要么她管这两个小女孩,要么就将这两个小女孩送人,可是,两个已经六七岁记事的小女孩,一般的人家也不会愿意收养。
当然,真让她养她也不愿意。
迟婉自认不是个狠心的人,但现在她也不过十八岁,还在读书,去管两个六七岁和她关系并不怎么样的女孩似乎也不可能。
“姐姐,你不记得我们了吗?”之前呆在屋里的小女孩走到迟婉的面前,哭着问。
很明显,她们都认出了迟婉。
虽然她们与迟婉不熟,但六七岁这个年纪也知道,迟婉与她们有血缘关系,别人不会管他们,但迟婉跟别人是不同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迟婉叹了口气。
“姐姐,我叫李娟。”拉着迟婉的女孩指了指双胞胎姐姐,“她比我早出生一分钟,叫李荔。”
“李娟,李荔。”迟婉勉强笑了笑,“你们已经长大了,姐姐也不骗你们,你们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和爸爸一块走了,明白吗?”
“迟婉,你怎么能跟小孩子说这些呢?”卡子不赞同地说。
“……呜……妈妈也走了吗?”李荔低下头小声地抽搐起来。
“对不起。”迟婉搂住李荔跟李娟,心情也很沉重。
“姐姐不用道歉,爸爸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人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李荔虽然还是在哭,说的话却很清晰。
“我也知道,就是妈妈以后都不会管我们了。”李娟也是哭的不行。
“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姐姐。”迟婉摸了摸李荔她们的头,“你们跟我先去高婶子家,你们妈妈的事姐姐去找村里的人来处理。”
“高婶子去市里带孙子去了。”李荔说。
“……”
迟婉一听也没办法了,在这个村子里,她唯一还算熟悉的也就是高婶子了。
不过姚婶子死了,她总得找人将其埋了吧。
迟婉想了一下,交待双胞胎姐妹呆在屋里,出门去找了村里的村长,请他们帮忙把姚婶子埋了。
因为没什么亲戚,姚婶子家里也没什么钱,迟婉没办法,只得去赶到镇上去取了两万块钱,一万块钱给姚婶子简单买了口棺材,请人吃了一餐直接埋了。
一万块钱给了村长,让其帮忙照顾李荔两姐妹一下。
大概事情安排好之后,离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迟婉这才跟卡子肖子延往凶地赶去。
“这里鬼魂好多。”一路走来,发现有很多鬼魂也在往凶地方向赶,卡子很是奇怪地小声说。
“估计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迟婉牵着肖子延的手,目不斜视地说,“别管这些了,咱们快点跟墨子他们去汇合。”
“嗯。”卡子点头,低着头不在理两旁匆匆而过的鬼魂。走了大半个钟,迟婉终于在前往凶地墓穴的入口处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墨子。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墨子问。
“发生了一点事。”迟婉看了看墨子身后,那里一排排站立的鬼魂粗略估计起码有上千的数量。
“这些都是你带来的?”迟婉讶异地问。
“不错,你们借的帮手呢?”墨子扫了眼她身后空空如也的后方。
“急什么?”肖子延不屑地说,一抬手将藏在鬼域中的鬼差鬼官们全都放了出来。
黑压压的一片,整体看来,叫来的帮忙足足比墨子多了几倍。
墨子眼眯了一下,没想到阎王出手这么大方,居然随随便便一借都是这么多的手下。
“看来阎王爷手下的鬼官确实多,随便一出手阵势就这么浩荡。”墨子笑着试探。
“多也好少也罢,呆会能将幕后之人解决才是正道。”肖子延淡淡地说。
目前这里情况不明,他可没心情说话绕圈了。
墨子吃了一个软钉子,被噎了一下,最后只得闭紧嘴。
“咱们就在这里等吗?”迟婉发现陆陆续续地又来了不少道上的人。
这些人里有茅山道士,有捉鬼人,有喇嘛,有和尚,有尼姑……当然还有捉妖者等等。
“对。”墨子笑着看了四周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群,“要是下了墓,我怕就成了他们的盘中餐了。”
“明明是他们用私信约我们过来,现在又叫了这么多人,他们到底想干嘛?”卡子看着四周全是一群以捉鬼为生的人,想也知道这些人绝对是被人诳来的。
“……会不会是献祭?”肖子延也觉得叫来这么多人来太不合理了。
要是按照他们昨天分析的情况来看,幕后之人把他们叫过来,应该是想引他与墨子两个的万年鬼魂体进阵。
再加上迟婉体内的天师牌,然后还有师傅手上的鬼珠,可能幕后之人还有那些特殊材质,再借着这难得一见到极阴极煞之地,布置逆天改命的阵法来达到他改命的目的。
可要真是如他们所推测的那般,那就不应该叫上这么多原本是捉鬼人士的人。
要知道,凡事修习过捉鬼与算命的人,他们大多属于窥视天规是会被惩罚的。
轻则小病小灾不断,重则孤苦无依到终老。
所以逆天改命能够改掉自己的命数,只要是学过捉鬼这一行业的人都不会放过这种能改命的机会。
所以幕后之人敢骗这些人来还不怕他们背后起摩擦,只怕是另有目的。
肖子延将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脑子里就冒出了献祭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