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不能再死了。”肖子延笑眯了一下眼,顺手将之前的防护罩给撤了下来。
“子延,你真厉害。”迟婉真心感慨道。
“不对呀,我听师傅说过如果巫师练成飞头盅,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存在,为什么在你手中轻而易举的就被灭了?”卡子觉得肯定有哪里弄错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在师傅眼中那么难对付的巫师在肖子延手上居然毫无反击能力。
“那是因为练成飞头盅的老祖们以前遇上的都是人,而我……”肖子延话没说完但意思也很明了,他给了卡子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卡子了然地点点头。。
这话说得似乎没有错。
飞头盅以前遇上的是人,所以那些盅虫可以给他的对手严重打击,稍不留神就会被盅虫吃的连血都不剩。
但是肖子延是鬼啊,那些什么盅虫之类的,当然拿他一点辙都没有。
再有练成飞头盅之后速度提升的非常快,不但可以横冲直撞到处飞,口中也可以随时随地喷出各种各样的盅虫。
这情况下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群人遇到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场大灾难。
可是面对一个鬼,这些通天的手段似乎都没用了。
比速度或者盅虫对鬼那是屁用也没有,所以飞头老祖被灭也就成了必定的事实。
“迟婉大师,那个怪物死了,是不是我们身体里的盅虫也跟着解了。”张涵看出肖子延这个人比较冷漠,便走到相对比较好说话的迟婉面前问。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呃……”迟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怼张涵,毕竟是给钱的大爷迟婉还是决定忽略他,认命地当了传声筒,“这飞头老祖已经死了,那他们身上的盅虫还会不会重新出来闹腾?”
“人的体内要是被下了盅,不管下盅之人死没死,只要子盅醒了就会闹腾,除非将子盅弄出来,不然谁也逃不过。”肖子延看了眼中盅的几个人,要不是有迟婉在他真没那个心管这些人是死是活,但是迟婉问,他也不会不回答。
“那老妖怪死了对盅虫没影响吧?”卡子问。
“如果母盅是在他体内只要他一死,母盅就会跟着死亡。”肖子延看了依然四肢健全,好端端站在那里的张涵等人,“而母盅死后就会将沉睡的子盅惊醒,毕竟飞头老祖早就已经不在禁锢之例了。”
肖子延这话一出,众人马上反应过来,飞头老祖早就被他从水盆中强拉出来了,没有禁锢,那么滴在水里的血可能就不在有作用了。
“看来下盅之人并不是飞头老祖,而是他。”王志皓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还在水中不停翻涌的血虫与那面露惊骇表情拼命逃出密室的苗人老头。
“谁,你说这个老头。”卡子也低下头盯着水中苗人老头的影像看去。
“大师,你好人做到底,现在就帮我们把子盅弄出来吧!”单小红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体里面也有无数的血虫,就害怕的浑身直抖。
张涵也不跟单小红闹了跟着点头。
现在这种时候大家都顾不得面子跟里子,只想要赶紧将这让人恐怖又恶心的血虫给弄出去。
“他们这么多人都中了盅,要把子盅弄出来会不会很难?”迟婉担心将子盅弄出来太难怕有损肖子延的鬼体,因此不放心地问。
钱重要,这些人的命也重要,但是这些通通都没有肖子延重要。
“怎么,难你就不让我救了么?”迟婉的关心让肖子延很是受用,整张脸都因为这话柔和下来。
不过那挑眉笑看人的时候眼睛半吊着给人一种特邪魅特轻挑的感觉。
“怎么可能?”迟婉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对他好点就得瑟起来,真是让她不爽,“难的话你可以救一个休息一会。”
“呵呵呵……真狠心。”肖子延闷声笑了起来,“也不怕累坏你老公。”
“滚。”迟婉才不吃这一套。
“大师,求你了,来吧!”单小红在一旁都快急哭了。
“来什么?”肖子延嫌弃地扫了单小红一眼。
没看见他和小妻子在调情么?没一点眼色。
“呃……”单小红张了张嘴,愣了半天没再说话。
“噗。”卡子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迟婉白了单小红一眼,故意挨在肖子延道,“你看,要不先给张涵先生解盅吧?”
“嗯,都听你的。”肖子延点头,小妻子的话一般他都不会去反驳,既然要救人,他便走到水盆前面,准备先把苗人老头身体里的母盅拿出来,这样才好引出子盅。
迟婉哼了一声,跟着肖子延的身后挡住单小红的视线。
这女人没节操,迟婉可不想她染指自己的老公,看看都不行。
单小红见迟婉不喜她,尽管生气但也不敢发脾气,偷偷往后面缩了缩。
她虽然心思狠毒,但为人也不蠢,如今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哪里还敢像之前那么放肆。
无痴师徒现在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肖子延的身上。
几个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肖子延将手伸进水盆中,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一个大活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虽说之前飞头老祖也是从水盆中拉出来的,当时已经很让他们震惊了,但这都抵不上一个比水盆大了几倍的大活人来的震撼。
“放开我,放开我。”
苗人老头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而后掐着他的脖子就将他拉到这里来。
“神迹啊……”戒躁和尚看到肖子延这一手两眼都开始放光,差点都快忘了自个中盅的事了。
他跟着师傅学艺足足一年,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师傅露出过这么厉害的本事。
要是他也学会了这一手何愁以后的生活。
说到底他之所以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无痴居士也是因为无痴居士本领大,走到哪里都被人抬举着,随便应人邀约去走一圈,就能获得一大笔酬金。
“他们身上的盅虫是你下的?”肖子延甩了一下手,苗人老头顺着他甩过去的力道砸在墙上。
“咳咳……”苗人老头不停的咳嗽起来。
肖子延慢慢地走过去踢了老头一脚,将其踩在脚底,“不说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苗人的老头装傻道。
刚才飞头老祖就是被这只手抓走的现在连影儿都没有见到了,老头哪里还敢承认。
“大师,我们身体里的盅好像活了。”张涵最先感到不对,抬起手一看,皮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盅虫动了起来,清晰可见各种虫体形态的东西在那钻去钻来。
“啊……我也是,好多虫啊……”单小红刚才还准备低调一点不惹迟婉嫌,可是感觉到体内的虫盅都活过来后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施主,你若有办法请帮我们一下,贫僧愿每天都给你们祈福。”无痴居士小命堪忧再也不敢装高人了,态度也是放得极低,只想将体内的虫盅赶紧弄出来。
肖子延眯了眯眼,知道这东西耽搁不得便二话不说一脚对准苗人老头的腿骨踩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苗人老头猛地抱着被踩的腿骨惨叫起来。
“啊……”
“还不说么?其实我并不需要你承认,因为……””肖子延冷笑一声,“我只要将你体内的母盅逼出来即可。”
“不要。”比起腿骨断裂,很显然母盅被逼出体内弄死这个威胁更让老头害怕。
“这可由不得你。”肖子延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主,打定注意要将母盅弄出来,直接用阴煞之气包裹老头的身体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去。
母盅自小就被老头用血饲养,哪里经得起那么强烈的仿佛要将它撕裂的阴煞之气,没坚持两分钟就从老头的嘴里爬了出来。
那是一条个头肥大的血虫,拇指粗的母盅光长度就有将近十厘米长。
肖子延两个手指快速的夹住爬出来的母盅,“去拿瓶酒过来。”
“哦,好的。”张涵反应过来迅速跑到最近的地方抱了好几瓶酒放在肖子延的面前。
肖子延皱眉看了地上的酒一眼,有红酒,啤酒,白酒,甚至还有一瓶米酒。
“大师,这酒可以吗?”张涵紧张的问道,生怕这些酒不和他心意。
肖子延微微点了点头,拧开了一瓶茅台酒,顺手将那只肥大的母盅塞进去又盖好盖子。
屋内几人都不明白把母盅塞白酒里有什么用,全都神情紧张的盯着那只母盅看。
茅台是白酒,母盅是红色加之体重在那,被塞下去直接就沉入瓶底,虽然它也挣扎了一会,但到底没能浮起来。
大约过了个两分钟左右,在张涵他们皮肤下面钻去钻来的血盅慢慢的都平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样,子盅还闹腾么?”肖子延问。
“没动了,我身体里的子盅都没动了。”张涵看到与平常无异的手臂不可思议地说。
“母盅与子盅能够心神相通,虽然不能说将母盅杀了子盅就会跟着死亡,但是母盅要是晕晕乎乎的连带着子盅意识也会跟着晕乎。”肖子延淡淡地笑了笑,毫不介意将解盅的方法告知大家。
“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你快点行不?”迟婉无奈地悄声催促。
“还记得我们上次走阴间道遇上的阴风蛇么?”肖子延凑到迟婉耳边问。
“知道,专吃鬼魂的一种阴蛇。”迟婉说着白了肖子延一眼,这么多外人在凑那么近干嘛,害得她耳边痒痒的。
“哈哈,谁告诉你阴风蛇专吃鬼魂了,它们还爱吃一种东西,毒物。”
“你是说……”迟婉眨眨眼,这可是一大发现。
她听师傅说过阴风蛇,好像世上都知道它对付鬼魂有奇效,到是不知道它还吃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