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你没事吧?”池李反应过来赶紧扶了严老一把。
“我没事?”严老擦了擦嘴角的血,摆摆手。
“严老,怎么会有人只有一个头还活着的道理,难道刚刚是我眼花了嘛?”陈组长刚才看到那飞着的头时吓得心脏都快停了,要不是严老突然吐血他都没能从惊吓中回神。
一颗飞在半空中的头怎么看怎么诡异 ,更诡异的是那个头似乎知道他们在偷看一般,竟然还笑着回头挑衅。
不错,那个老祖的的确确是在挑衅。
本来老祖和他的族内后人刚布好法阵准备查看邪巫苟子死时看到的人影,查看是谁害了他的族内曾曾孙。
哪晓得他的法阵刚刚布好,就察觉到有人用术法在追踪他,这下敢情好,有人撞到刀口上来他能放下杀人的心那是不可能的了。
老祖已经练成了飞头盅,一身盅法早就练成出神入化了,早就能隔空布盅,有人用术法追踪,他便用术法将盅虫投过去,让这些敢挑衅他的人通通中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两人是巫者。”严老干咳两声,他生平最怕碰到的其实就是这种用盅的巫者,可以说这些人下盅即恶心残忍又让人防不胜防。
记得以前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使盅的巫者等级最高的人就是练成了飞头盅,基本上练成了飞头盅就是超越了生死。
“巫者?”陈组长皱眉,他好像在电视上有看到过什么巫者就是使用巫术,但具体是什么还是了解的不够深。
“就是巫师,当然巫师也分好多种,但是这两人应该是学的盅术。”严老叹了口气,感觉之前撑起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被飞头老祖打散了。
现在知道有一个练成了飞头盅的人,他感觉这个案子可能没办法完美解决了。
“盅术。”陈组长倒抽一口凉气,“之前那个全身爬满虫的人你好像说他是中了虫盅对吧?”
“对。”严老招了招手,“咱们还是出了这里再说吧。”
“哦,好的。”严组长拢了一下衣服,发现身上都已经飘起了白霜 ,在冷库里面说事情好像的确是不太适合。
几个人走出来之后,陈组长又重新将冷库的门给锁住了。
因为他们接的案子是灵异事件,不是普通的杀人事件,所以尸体并没有进行解剖,只是简单的存放在冷库房里面而已。
“严老,我感觉到那个飞头刚刚回头朝我们看了一下,笑得特别的诡异,害得我现在只要一想他,心就慌得不得了。”陈组长据实说道。
“我也是。”池李也跟陈组长的反应差不多,原先以为是自己多疑了,现在听陈组长一说也就知道情况确实很不对劲。
但是对于不对劲的地方他又不好说出来,难道将他担心自己也被下盅的心思说出来么?
“看来这飞头巫师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严老忍住咳嗽深深的感叹了一声。
其实要是真的被下盅,他也找不出破解盅虫的方法。
毕竟术法有专攻,对于飞头老祖擅长的领域,别人不能轻易破解得了,反之也一样,他专攻的领域,别人也不敢轻易的去去闯。
“飞头巫者这么厉害还来偷眼珠,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和那个尸体有一半的血缘牵绊。”池李沉思了一下,“或许这是两拨巫者在内讧,若真是这样,我们就不需要特别去做什么,只要互相留意一下后续的发展就行。”
“但万一这不是两方邪巫斗法,这飞头老祖要是对普通人出手,那我们岂不错过了救人的机会?”陈组长想到另一种可能眉皱得更深。
“如果不是两方的邪巫在做法,那另一边的人说不定也是一个玄门高手。”严老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高。
因为来偷死尸眼珠的其中一个人穿着也是苗人服饰,所以另一边的人如果不是懂盅术,那就是非常厉害的玄门高手,不然怎么解释那个死了的苗族巫者。
“玄门高手?何以见得?”池李不解。
“因为死者是巫者。”陈组长插话道,“不管那隐藏的一番到底是不是玄门高手,我们都应该尽快找到他,这样对破解案子有很大的帮助。”
“两种可能,第一种。
巫者死时屋里还有一具中了虫盅的尸体,如果那人是先被人提前下盅来求救的 ,那么另一方人肯定也是巫者。
第二种。
死者是来求这个巫者帮他下盅害人,结果这个巫者心太狠,竟然连委托人也害死了,追其原因就是他斗不过幕后之人,所以死时拉个倒霉的人。
所以,要想找到另一方是不是玄门高手,就从那个中了虫盅的人身上查,只要找到了他要害的人就能从那里找出与死去巫者缠斗的人。”池李听到陈组长的话马上联想到案件的总结点。
“不错。”陈组长点点头,这两条分析的很到位,他很满意池李的表现觉得他脑子还不错。
“既然知道,那就快去查,这个飞头老祖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
你们遇到了能躲就尽量躲开,暂时别和他正面冲突。”严老也觉得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坏事。
“好,我马上去查。”池李之前天刚亮时去过张涵的别墅,根据手上了解的资料,死者张云龙与一个叫单小红的联系的有些不寻常,他决定马上就去找那个女人,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等等。”严老突然出声叫住了池李,你带个开光的玉过去,可以保你一时平安。
严老担心池李此行会出意外,便将一块他配戴了几年的玉拿了出来了。
“这,这玉就免了吧!”池李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虽然他对玉器这方面没有涉及,但是一看严老是从脖子上取下来,想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玉。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要真出了事我再招个无神论进特别调查组做组员,我会被气死的。”严老口气很强硬地说道。
“行了,池李,严老一片好心你就接着吧!”陈组长笑着说。
“呃……”池李觉得无功不受禄,因此接玉时感觉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