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是做法事的地方,不是游玩的地方,麻烦你们都出去。”戒躁和尚也是毫不给情面的说道。
“我们就是知道你们在这里做法事才过来的呀,毕竟我们都是为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而来。”迟婉一点也没有把戒躁和尚的怒火放在心上。
或者是说她本身就厌烦戒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现在的她只想用个简便的方法将人狠狠地收拾一顿。
“对呀,戒躁师傅你还是快点祈福吧,你师傅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让你师傅一个人来做这场法事呢!”卡子笑嘻嘻地说。
装作心无旁骛念经的无痴和尚被卡子那句“你师傅年纪也不小”给气的不轻。
有心辩解两句,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做法事如果在中途停下不说这祈福有没有功效,只说在张涵这边就面子上也过不去。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像我师傅这个年纪正是知天命的时候,哪像你们一看就是刚刚入行的学徒。”戒躁气恼地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佛门之人只有年纪大的能耐才高,听你的意思是说你自个才是刚刚开始学佛法对吧!”迟婉鄙夷地看了戒躁一眼,“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大师,只是个学徒我和你费什么话呀。”
“你……你们竟敢口出狂言。”戒躁这下子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去敲什么木鱼了,他直接将手中的木鱼放在了桌上。
“哎,戒躁大师,你消消气。”张涵见形势不对马上走到戒躁那边安抚道,“这几位大师也是无心之失,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错,我小师妹说话有口无心,戒躁师傅千万别放在心上。”王志皓明着道歉实则暗讽道,“毕竟她以为你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学徒所以实话实说而已,万万没有像你所说的口出狂言。”
“就是,我也以为你们佛法是和我们茅山道教一样看的是天赐慧根,搞了半天,原来是拼年龄的。”卡子贱嘻嘻地再补了一刀,“我决定了,等我老了抓不了鬼了我就剃个光头去,到时候每天念念经挣点生活费,说不定我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德高望重的佛门大师。”
“你放屁。”
卡子说这话可算是非常过份了,而戒躁别看明面上是一个和尚,那脾气一样的很暴躁,他被卡子一顿奚落连委托人最起码的面子也顾不上了,直接将张涵推开就想冲过来。
“戒躁师傅,戒躁师傅。”张涵被吓了一跳,赶紧喊道。
“怎么啦想打架么?”卡子个子没有戒躁和尚高大壮实,被戒躁的气势一冲心里有些发虚,但是死要面子的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认输,于是也梗着脖子站在原地。
迟婉看势头不对,马上一个跨步挡着卡子的前面,她可不像卡子那样外强内干,不但不把戒躁的凶狠当回事,反而又奚落起来,“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呢,温和礼貌呢?和尚不都是戒七情六欲的吗?敢情你戒躁这个名字是取得好玩的?
还是你们根本是假和尚来着,所以没有和尚的清高了?”
“你们……才是假道士?”戒躁和尚只气得头顶冒烟。
“戒躁,不得无礼。”无痴和尚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木鱼不得不出声阻止。
他没想到这几个年轻的茅山道士一来就和戒躁吵了起来。
原本他还想着不管迟婉他们怎么闹他都不管,先把这场要念的法事装个样子装过去再说。
但是戒躁的脾气很不好,眼见几个人说话越来越冲,无痴和尚担心他要是再不出声阻止的话,他们一定会在这里打起来的。
普通人打架还可以说是言语不合打架,最多也就是被人围观一次,增加一点饭后谈资罢了。
但要茅山道士跟和尚打架这个怎么看怎么不雅。
毕竟佛门弟子都是以律己的行象存在于大家的印象中的 。
所以做为在上流社会中已经混出了一定的名气的无痴居士怎么也不能让他徒弟给他抹黑。
“师傅。”戒躁不甘地停下脚步。
“无痴居士,你劝劝戒躁师傅。”张涵看到两方人闹得僵他不得不憋屈地两边和稀泥,要知道他可还有个悬在他头上那个血光之灾等着他去破解呢!
“几位小道友,这口角之争实在是不必,正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不若几位给贫僧个面子,莫要再闹了如何?”无痴居士特别诚恳的说。
“无痴大师,我们出来时师傅曾千交代万交代,让我们万事以和为贵,因此,从出门之后我们时刻谨记师傅的教诲,一直低调为主,从不曾主动去惹事。”王志皓淡淡地回道,“所以只要无痴大师能够约束自己的徒弟,我们绝不会多事。”
“你……”戒躁气的又想怼回去。
因为王志皓这话说的太明显了,他们谨记师傅的教诲不惹是生非,那么这个潜意思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挑起来的。
虽然王志皓这话说的是事实,但是脾气火爆的戒躁依然气得差点喷血。
“阿弥陀佛,贫僧在此多谢几位道友深明大义。”无痴居士没有纠结于谁对谁错,他的主要目的是大家不再起争执,不影响他在上流社会的名声就可以了。
经过无痴居士的调和,两边人马勉强都消停下来。
一直在两边和稀泥的张涵暗暗舒了一口气。
至于单小红,她则从迟婉他们过来一直当隐形人一样坐在那里看戏,看着两边的人在那里大吵大闹。
现在看到无痴居士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将两边人马调和过来。没人再找迟婉的茬,心里就有一点不爽。
这一边的迟婉跟王志浩他们也在大厅里没人的地方找来凳子放在那里坐下来准备看着无痴居士他们做法事。
戒躁一见迟婉他们居然厚颜无耻地还不走,又想发脾气结果硬让无痴居士给压住了。
戒躁无法,只得狠狠地瞪了迟婉他们一眼后又随着无痴居士开始继续念经做法。
而迟婉则并没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无痴和尚念经上面。
而是盯着单小红。
不是,是盯着她的肚子上面。
单小红的肚子看起来特别的尖,这种形状的肚子按照民间的说法就是怀的是儿子。
迟婉不知道单小红的肚子里面到底怀的是儿是女,但是她知道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太不简单了。
“怎么样?”王志皓坐在迟婉旁边悄悄地问。
“什么动静都没有。”迟婉紧盯着单小红的肚子看了一会后摇摇头。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再试探一次?”卡子问。
“试探什么,师傅都说了要我们不要管。”迟婉自从听了师傅阳历云的话后,就不似以前那么好心了。
“那个张涵身上沾惹鬼气了。”单小红怀的鬼胎具体什么情况王志皓没看出来,但是这屋里的主人张涵今天早上都没有阴气缠身,现在再仔细看看他的印堂却有点发黑。
“什么,我看看。”卡子道法成就不高,但是依然十分的爱热闹,听到王子皓一说,马上也盯着张涵细看起来。
张涵这人生得额圆高阔,五官端正,单单就面相来看的话,这是一个大福大贵且长寿的面相。
但是再仔细的看一看就会发现他的额中隐隐带着黑色,一看就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呀,我今天早上虽然看到他额中黯淡,只是以为他近期日子不顺,相对比较倒霉而已。
倒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印堂发黑,看这样子他近期家中会发现事故。”卡子边细看边小声地嘀咕。
“你说的不错。”王志皓点点头,“不过那个女人的面相我却有点看不透。”
“这眉毛画得看不出是什么眉型,五官一看也是整过形的,不过就依她现在的面相来看,天中塌陷,面小颚尖,为人尖酸逼走一部分时运。”迟婉笑了笑,“这是早亡之相。”
“你居然连早亡之相都看得出来。”王志皓有些惊愕的看着迟婉。
茅山之术,主要教人捉鬼灭鬼驱鬼之法面相虽然偶有涉及,但是涉及不深。
像他自己跟着师傅阳历云学了十年的道术,也就能简单的看看面相,知道哪种面相比较富贵,哪种面相近期会比较倒霉,但真正将面相研究的很透彻,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
像早亡之相这一类他是绝对看不出来,最多就看哪个印堂发黑知道他近期要倒霉了而已。
“嗯,我之前没事买了本看面相的书,偶尔在家里自己看了看,这个女人反正不是个长寿之相。”迟婉垂下眼说道。
张涵在那盯着无痴居士他们念法也觉得很无聊,又不敢在那里胡乱说话打扰他们坐法,刚坐了一会,看到王志皓他们在这边聊了起来,便赶紧和夫人单小红说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几位大师,你们在聊什么呢?”张涵笑着搭话。
“张涵先生,近期你的公司营运还算顺利吧?”迟婉问。
张涵一愣。
没弄明白迟婉为何这么问。
“就这样的,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期应该会有大事发生。”迟婉看似闲话家常地说道。
张涵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
像他们这种做大生意的人特别的相信运气这一类,迟婉现在和他说话虽然有点没头没脑,但他还是听懂的话的意思。
听迟婉的意思是他近期会倒大霉。
“迟婉大师,王志皓大师,李元洛大师,还请几位和我去书房详谈一番,如何?”张涵深吸了一口气,非常谨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