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夏建的父母看着一脸认真的段毅,好似没有说谎的意思,可回头看着病床上的男孩,始终一动不动的躺着那。但段毅的话让他们一下来了希望,此刻他们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夏建,不想错过病床上那个人的一丝动静。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夏建躺在那,还是病怏怏的,毫无生命恢复的迹象。
可能是因为心里的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女人的泪水直流而下。
“不对呀,我刚刚明明看见了,而且我应该没看错呀,莫非是李老头子给的风月草没那么灵验?”段毅有点摸不着头脑,以夏建的病情,要单单要一瓶药水来治好,那确实不大可能。
正当段毅还在思索着,一直病怏怏的躺着的夏建忽然手指动了动,睁开了他朦胧的双眼。
“快看,有反应了。”
“是呀,快把剩下的药喂完,这药水肯定有效。”夏建的父亲喜极而泣。
夏建的苏醒让站在病房的三个人都兴奋不已,刚刚还是一筹不展,现在则是开心的不行。在他们看来,这是要比中五百万大奖还开心的事了。
夏建的父亲将夏建微微扶起,母亲则将剩下的药水慢慢的喂进夏建的嘴里。
大概半小时左右的样子,夏建脸上的紫黑色渐渐退去,虽然看起来还是面无血色,但比之前有活力多了。
“爸,妈,我这是在哪?”夏建看了看段毅,又看了下在病床旁边陪伴的父母,很是疑惑。
虽然夏建的声音很是微弱,但安静的病房却能听的很清楚。而这声音,在他们看来,那可是比贝多芬的交响曲还动听呢。
一看到夏建的脸色慢慢有了好转,他的父亲更是一下子冲出了病房,跑去找医生。而母亲则在一旁细心呵护着,担心会发生其他意外。
“段毅,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送来了这瓶救命药水,那我们家夏建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夏建的母亲从病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段毅面前,有些语无伦次,但说的意思就是要感谢段毅。
“应该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对了,婶,这件事一定要替我保密呀,不然要说出去估计我跟那个老头子没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了。”
为了安全起见,段毅快速的将他带来的装有药水的瓶子藏到自己的口袋里。
“恩,你放心吧,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们(夏建父母,还有夏建)知。”
“待会叔回来,还麻烦也跟叔说下。”
“恩恩。”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只见夏建的父亲领了主治医生过来,这人一身大白褂,正是段毅之前见过的谢知福。
看到已经苏醒的夏建,谢知福瞪大了双眼。眼前的这个病人是他一手经手的,前不久刚被他下达病危通知书,而今见他不仅已经苏醒,就连意识都正常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谢知福心里嘀咕着,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又翻了翻夏建之前的病历还有资料,这让他很是困惑。而眼前夏建就是活生生的躺在那,这让他不禁让他眼前一怔。
要知道,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至少在现阶段,暂时还没有过这样的案例。
不过,很快谢知福发现病房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他认识。之前自己的表妹曾经与他合谋要陷害于他,可没想到他命好,硬是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拿下段毅。
对谢知福投过来的眼神,段毅看的出来这眼神是具有多么杀伤性,又含有太多的敌意。
可没让段毅看明白的是,这谢知福不是先给病人检查身体,而是快速的走过来。
原本段毅还以为这是要过来跟他打架,双手也紧握拳头。这万一打起来,也好有所准备。不过段毅可不怕他,毕竟一米八的高个,加上平时干农活练出来的的肌肉,让他一点也不占下风。
随着谢知福越走越近,段毅脸上刚刚严肃的表情立刻有了三百六十度大变化,微笑道:“你好,我叫谢知福,只这里的主任。”
“段毅。”
两个人握了下手,眼前的这个人脸情的变化,就可以看出来他完全是个笑面虎,凭借自己所在的形势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么城府深,心机大的一个人,爬上医院的主任完全说的过去,以现在的世道他要爬上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随着谢知福越来越大力,段毅这才恍然大悟,人家过来才不是简单的打招呼,而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不过要说到力气,从小就干农活的段毅一点也不差,要知道,当初在学校比掰手腕,可没人能赢得了段毅。
“今天碰上我,算你倒霉。”谢知福嘴角微微勾起,显得极为猥琐。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该是只有普通人差不多的力道,再加上他这么书生意气,力道就更小了。
随着段毅力道的加大,谢知福脸上的表情越发吃惊。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极为书生样的段毅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段毅的力道越来越大。
谢知福的脸上冒出了绿豆大的汗水,最后他只感到了疼,涨红了的手感觉到的疼痛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大脑里,最后他只能用力一抽,这才脱离了段毅的魔爪。
“谢医生,我家夏建……”夏建的母亲对两个人的表现表示好奇,此刻他最为在意的是躺着病床上的儿子。
“我马上给他做全面检查。”谢知福一脸的无奈,原本用右手做检查的他转用成左手,这让他检查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
眼前的这个病人之前还是多个器官出现衰竭的征兆,马上就要入土了,此时各项生命特征都慢慢恢复了正常,就连心跳和血压都已经恢复到了年轻人该有的状态。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不可能!”谢知福的右手感觉到灼灼的烧痛,可是在面对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他更是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