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被老爷关在柴房了。”被问的丫鬟,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语嫣,我们去柴房。”月怜寒冷冷一声道。月怜寒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在月府除了月怜寒的生母,也只有月黎轩站在她这一边,月怜寒这前脚刚走,大夫人就对月黎轩用起了手段。
月怜寒疾步朝柴房走去,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八九不离十都是大夫人在背后指使的。
“三小姐,没有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这里。”月怜寒被站在门口的两个守门人拦了下来。
月怜寒扫了一眼,道:“我去看我弟弟,也不可以吗?”
那两个奴才,被月怜寒给吓坏了,恐怕那次在云裳阁发生的一切,整个华城的人都知道了,“月怜寒是得罪不起的。”
但是无奈,月鸿飞才是他的主子,违背月鸿飞的意愿,也是死路一条。
“我是应了三王爷的命令,过来看望二少爷的。”月怜寒编造出一个理由。
就算是月鸿飞,在楚凌晗面前,也得让步三分。
守在门口的两个奴才,低头不语。
“难道你们敢违抗三王爷的命令吗?”月怜寒指了指他们几个,喊叫了一声。
“啊。”月黎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月怜寒实在是忍不住了,径直冲了进去,还没等守在外面的两个家奴反应过来,月怜寒就冲进了柴房。
月怜寒一眼就看到了瘫倒在地上的月黎轩,月怜寒和月黎轩的关系很好,在月府,月怜寒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看待。
“黎轩,黎轩,你怎么样了?”月怜寒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她没有想到,大夫人会有这样的手段,自己才离开了几天,就把月黎轩折磨成这样子了。
月黎轩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有点模糊。
“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嫁给三王爷了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月黎轩脸上有了血色,眼睛争的大大的,问月怜寒。
月怜寒紧皱着眉头,她哪里还有这些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月黎轩这副模样,早就让月怜寒觉得心神不宁的。
“行了,你都这样了,别说话了,我马上叫大夫。”月怜寒朝外面喊了一句。
“月王妃有令,你没有听到吗?”语嫣眼见那几个人没有动静一般,有些愤愤的说道。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就在这时,语嫣的身后传来了大夫人的声音,语嫣猛地回答,她被吓到了。
“怎么?难道一个月府,还比不上一个月王妃吗?”大夫人冷冷的说,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她是故意说给月怜寒听的。
“你到底把黎轩怎么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把他关在这里?”月怜寒也管不着什么了,径直走到大夫人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说。
她这样方面和大夫人对峙,早就不是什么一两天的事了,月怜寒也因为这事吃了不少亏。
大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月怜寒不用想也知道,在这背后肯定就是大夫人搞的鬼。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反省,对,我忘记了,从小你亲娘就不在你身边,所以没有好好的管教你,这一点点的道理都不懂得吗?”大夫人还说的理直气壮的,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月怜寒握紧了拳头,只是迫于无奈。
“黎轩,起来,我们去找父亲理论,我倒是要看看谁有理了。”月怜寒把黎轩扶起来,说着了朝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慢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这里。”大夫人忍不住开口道。
月怜寒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次都对付我,这次的事,我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就这么肯定?”大夫人冷哼一声,她根本了不害怕月怜寒。
月怜寒丝毫不惧怕大夫人,板着脸冷笑道:“在月府除了你,还会有谁示我为眼中钉的?”
大夫人面不改色的看着月怜寒,她好像早就知道月怜寒会说出这种话,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知道就好,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嫁给了三王爷,就自称自己为什么月王妃,卑贱之人永远都是卑贱之人。”大夫人的语气很重,她要月怜寒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道理。
月怜寒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笑道:“是吗?三王爷好歹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而我月怜寒却是他楚凌晗的正房妻子,你说我卑贱,那么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说三王爷也是低贱之人?”月怜寒一步一步逼近大夫人,月怜寒就这样和大夫人四目相对。
“黎轩,我们走,我今天必须去父亲那里找个说法。”月怜寒一边扶着月黎轩,一边愤愤不平道。
就在这时,连站在大夫人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月怜寒冷眼看过去,二话不说,一个巴掌落在了她脸上。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月怜寒给出了忠告:“记住了,我现在是月王妃,你如果敢取笑我,也就是意味着取笑三王爷,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被打的那个丫鬟,用手捂着她的半边脸,她被月怜寒吓到了,不敢吭声。
大夫人只是死死的盯着月怜寒,拿她没有办法。
“父亲在哪里?”月怜寒别过头去,问着站在旁边的丫鬟。
被问的丫鬟,低头瑟瑟发抖的说道:“老爷他在书房。”
大夫人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像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她早就知道今天楚凌熙会拜访月府,恐怕这时候正在和月鸿飞谈论正事吧,要是这会儿月怜寒闯进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不想而知。
“语嫣,你到这里好好的照顾二少爷,我去去就回,我现在是月王妃,如果谁敢欺负你,就相当于不把三王爷放在眼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提醒你们也应该清楚。”
月怜寒说完就匆匆离去,她在这里一刻都不能等。
“让开。”月怜寒被几个下人拦下了。这点小事是难不倒她月怜寒的。
月怜寒一迈进书房,就看见月鸿飞现在一侧,正当月怜寒纳闷之时,月鸿飞的声音传来。
“一点都不懂规矩,没看到圣上在这里吗?行事怎么还是这么横冲猛撞的?”
月怜寒的身子朝身后退了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圣上会亲临月府,但月怜寒转念一想,也不足为奇,月鸿飞是辅佐了两大君王,楚凌熙也很看重月鸿飞,月府在整个朝政上的势力是不容小鞠的。
月鸿飞神情紧张的看着月怜寒,生怕他在圣上面前说错一句话。
“这就是楚凌熙吗?楚凌晗的亲哥哥?当今的圣上,要是这样说的话,月怜寒不就是他的弟媳了?”月怜寒低头不语,脑子里在思索着其他的问题,完全忽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凌熙。
小太监看了月怜寒一眼,尖着嗓子说道:“大胆女子,见到圣上还不快快行礼。”
月怜寒抬眼看向楚凌熙,他冷肃的黑眸深不见底,月怜寒心里颇有点震惊,不知从何说起。
“怜寒,你怎么了?你是不想活了吗?你知不知道顶撞圣上的威严的下场是很严重的。”月鸿飞冷冷道,平时月怜寒是不能够踏入书房半步的,这下倒好,正巧遇上了圣上,月鸿飞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月怜寒而丢掉了他月鸿飞的脸面?
月怜寒赶紧跪拜在地,恭恭敬敬道:“小女子拜见皇上。”
楚凌熙如今贵为天子,这天下之大,可他楚凌熙的威严无人能够抗拒。
楚凌熙往后一仰,随之大笑道:“你就是月怜寒,晗儿的妻子?”
月怜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凌熙,至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月怜寒无从知晓。
月怜寒朝圣上看去,她盯上了楚凌熙手上的那块手帕,月怜寒转念一想“我绣的手帕怎么会在他手上。”
“怜寒,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顶撞了皇上欣赏绣品的心情?”月鸿飞这时候恨不得把月怜寒碎尸万段,在月鸿飞心里,她月怜寒就是一个孽种,他从来都不看重。
“绣品,小女子敢问圣上手上拿着的正是我的绣品?”月怜寒反唇相讥,早在月怜寒的心里,她就认定了月鸿飞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你胡说什么?皇上,臣的小女今天可能是受了刺激,说话也语无伦次的,这绣品本是臣的小女所绣的。”月鸿飞呵斥了一声,随之对楚凌熙笑脸相迎。
“皇上,冤枉啊,这绣品却是出自小女子之手,小女子深知欺君之罪是何等的严重,所以我不敢说谎。”月怜寒把目光投向了楚凌熙,月鸿飞这样说,无疑就是想让月怜寒背上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
“噢,是吗?”楚凌熙突然来了兴趣。
“小女子怎敢欺骗圣上,是真是假,圣上唤来我的四妹,一问便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月怜寒,在当今圣上的面前,也可以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