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继续隐瞒下去吧,很快就有新的被害人,反正就剩下你们几个了。”武琳恨铁不成钢。
孔文一没有控制住情绪,哭着说道:“你们要知道什么就说吧,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朱闫的表情很纠结,迟疑了几秒钟,开口说道:“既然杜美已经承认了,那就由我来说吧。”
“你少臭美,谁说你能替代杜美,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钱福贵呵斥道。
“我真知道!”朱闫很难过的说道:“我已经做好了死准备,为什么不选我。”
武琳明白了,朱闫故意在中午休息时向我们透露消息,就是想要引起凶手的注意,把他当作目标。
不清楚他是怎么判断的,他准确的预计到杜美有危险。
钱福贵还想说道什么,情绪快要崩溃的孔文一冲他喊道:“你闭嘴!让他说,你一直在捣乱,你是不是凶手?”
“我怎么会是凶手!”钱福贵没想到学霸会指责他,发觉众人看到他的眼神很奇怪,就连苟忠的眼中也有了疑惑,他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
他试图阻止大家把案子和两年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可能阻止警方的调查。
真相大白只是时间问题,就算登山社解散了,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人们还是不会忘记那夜发生的事情。
他所做的一切只会让警方反感,钱福贵意识到在所有人当中,他一定是警察最讨厌的,没有之一。
钱福贵的额头上冒出冷汗,他意识到犯了大错。聪明的商人不会和强势的一方做对。警察毫无疑问是强势的一方。
案子一旦水落石出,后果是的灾难性,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宫达飞承担不起。甚至对背后的两个家庭来说,都是灾难。
该怎么办?
钱福贵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他需要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我看到钱福贵的表情,这家伙就快撑不住了。
武琳看无人反对,说道:“那你说吧,大家都听着。”
朱闫很肯定的说道:“那一晚发生的事并不是偶然,至少遭遇小混混不是。”
“你什么意思?”曾牛问道。
“唉!”朱闫叹口气说道:“杜美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嫉妒心非常强的女人。那晚你们见到女人,都夸她好看,还有人用杜美比较,说女孩比杜美好看,各方面都比杜美强!”
苟忠说道:“我们说的是事实,难道非要说假话夸她。”
朱闫很无力的说道:“我不想和你争执,只陈述一个事实。”
“我们都在听,你继续说。”武琳鼓励道。
朱闫接着说道:“平时你们都说杜美好看,把她夸的像是仙女一样。但是那个女孩一出现,你们就把她说的一文不值。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她受不了,就想着要作弄一下那个女孩。杜美注意到的女生只有一个人,她也注意到那群小混混……”
他没有往下说,剩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女生出事之后,杜美相当自责,认为是自己的错,是她引来小混混,害了的女生。
朱闫还替杜美辩解道:“她还是个小女生,没有勇气承担犯下的错,在得知死讯后,她更难过。”
孔文一瞪大了眼睛,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我相信朱闫说的是真的,他一直在关注杜美,视线都不会从她的身上移开。
但是仔细想一下,还是不对劲的,如果杜美是罪魁祸首,死亡设计师不会这么早对她下手,应该会把她留在最后。
“你有证据吗?”我问道。
萧萧说道:“怎么可能有证据,拍照吗?”
“我当然有证据!”朱闫又说出了让人吃惊的话。
武琳追问道:“什么证据?”
朱闫转过身用手指着钱福贵说道:“你也看到了对不对,一直以来你就是用这件事来威胁杜美,对吧。”
钱福贵先是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威胁她了?”
朱闫笑了,笑的有些诡异,边笑边轻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众人都看的出来,钱福贵的回答非常的无力。
孔文一说道:“以前我觉得那个女生很可怜,现在觉得更可怜了!”
朱闫说的内容并不是没有办法验证,杜美只是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等她苏醒过来,经过一次死亡的考验,肯定有很多的话要说。
李飞说道:“救护车到楼下了!”
熊森和曾牛帮着急救人员把两人送上救护车,只要输点血,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其他人都留在五楼,混乱可能会引发新的意外。
在楼梯口,我们见到波哥,还好没有弄出人命,一个小小的风波。
“这次是侥幸!”波哥嘱咐道:“不可能每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做?”
武琳说道:“还是要从两年前的事下手,肯定还有事情没有挖掘出来,和钱福贵和杜宫达飞有关。”
“我支持你们!”波哥说道:“一定要追查到底。”
短暂会面后,我回到两人房间,推开窗户,用手电筒照着空调外机。
并没有脚印!
窗台外面有摩擦的痕迹,像是绳子留下的。
旁边的床上还有一件黑色的半袖,我拿起来,发现上面有新的折皱,还沾了一点灰尘。
我怀疑根本就没有人通过攀爬闯入,六楼都是波哥的人,就算停电了,不可能有人逃过他们的眼睛。只有从楼下爬上来,可是空调外机是一层铁皮,踩上去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只剩下一种可能。黑影是伪造的!
监控的清晰度不行,找一根绳子,绑着衣服,在镜头前晃几下,就像是一个人。
如果再戴上一个面具,那就更像了。
于帅自己肯定不会搞这种游戏,他肯定也是被胁迫,问题是死亡设计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好玩?
肯定不是,死亡设计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