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主,所有的事情,还真的是好巧。对于这些,您,可以解释清楚。”
骄傲的人生何其相似,张敬轩心中傲气上扬,嘴角一咧,刚要冒出“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几个字来,柯连呙这是却猛的跳出来,大叫道:“我来解释!”
柯连呙可是没有任何的压力和骄傲的情结作祟,他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倒了个遍,生怕有半点遗漏。可是一来他声音太小,二来人家嫌他太啰嗦,还是那叫楚门的黑衣人帮他压住了下面人的鼓噪。
柯连呙这一番话语,能不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不知道,可是总算是好过张敬轩一时发脾气使性子,骄傲的连解释都不屑于。只不过,好多事情柯连呙也是不清楚的,他说了一大顿,真正有的放矢否认对方说法的说辞其实也不多。
张敬轩一直有些纳闷的是,还该有个人,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出场过。
经过柯连呙的这一番努力,张敬轩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楚门兄弟,这件事,亲历的人呢,并非一个两个。谢源彬谢兄当时也在,为何不见他出来说说发生的一切呢?”
“张教主,难道你不知道么?谢源彬他并没有回清风寨,从那天之后,再没人见过他的踪影。他失踪了,连带着李宇鸣李大侠的尸身也失踪了。所以这件事我们才调查了这么久,我们也一直在找他。”
谢源彬竟然不知所踪。不过张敬轩很快就想明白了,或许这也是李宇鸣的想法,他的一生都献给了朱家,他的整个家族都献给了建文帝的后人。他既然死去,这件事就算有了一个终了。所以他不想再回去,也不想有人再打扰他。所以,跟随李宇鸣最久的谢源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他所忠诚的对象是李宇鸣本人,既然人已经不在了,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再继续存在了。
现在的情况是,张敬轩承认了自己杀死李宇鸣的事实,身在现场的何进锋,直指张敬轩是因为通敌心虚,才下手杀死了未作提防的李宇鸣。而其他的证据,也都对张敬轩很是不利。虽然有柯连呙为其做了解释,可是那些说辞,都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到了这个时候,好像双方该说的该做的也都差不多了。
这时,楚门又问了个问题,让张敬轩感觉这人世间还真是充满了艰辛。
“张教主,既然你说跟满清人毫无瓜葛的话,那么请问一句,刚刚满清人耀武扬威的时候你明明在场,而且对方也再三挑衅,为何张教主却始终没有出手呢?”
这个问题也确实很是辛辣,张敬轩一直隐忍不发,主要是因为那丛业磐武功虽然了得,可是也未见得就高过少林寺的大和尚,比起那艳丽的和尚来说仍旧差了一筹,张敬轩盯紧了和尚,才并未急着出手。而且他也不相信今日的人们连丛业磐这样的对手也打发不掉,那中原武林就太让人失望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却是李鸿基出手击退了丛业磐,而且是用了那样的一种方式。
现在楚门的问题让他感觉很难回答,自己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可真正说出来,人家未必信啊!特别是被之前的那样一番渲染之后,就更是让人难以辩白。张敬轩只觉得心中憋屈如火,可是还要强自压制,此时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现在来说,张敬轩感觉到对方几乎完全把私通满清人当作攻击自己的重点。
大致来说,该是因为李鸿基勾结满人本就是事实,只好恶人先告状,把对手抹黑,对手的话自然就无人相信了。
张敬轩早从李宇鸣的书信当中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说刚刚对付丛业磐那一下,也许根本就是他们在假打。张敬轩也不能任由别人抹黑自己,适时也得展开反击。
“我之所以没有急着出手,无非是想看看这班魑魅魍魉都能闹出什么花样来。你们总是说我跟满清人有瓜葛,说的那些所谓事情连蛛丝马迹都算不上,试问你们要勾结满人,会那么明目张胆的一切都做在明面上嘛?这是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众位英雄的智商呢?”
本来有几分相信了的众位高智商的英雄们,此刻又有些迷糊了。谁?真是大胆,竟敢侮辱我高高在上的智商!
张敬轩对这个效果表示满意,才又趁热打铁的说道:“贼喊捉贼,这等事情我看的多了。我倒是听说,李兄与满清人曾有往来,刚刚和丛业磐交手,一招就轰飞了他,怕不是跟对方配合默契的双簧表演吧?”
众人一听,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双方唇枪舌剑的,一时也闹不清楚个是非曲直了。
事关李鸿基,楚门显得极有分寸,并没有表态。可这时,那边凉亭顶上的老者懒洋洋的接口道:“说起来还真的不是双簧表演,主要是那丛业磐他警惕性太低,然后又杯弓蛇影,所以一上来就跑掉了。”
没想到这老者会为自己说话,李鸿基赶忙向其示好一笑。其他人也不明白这老者什么来头,总之一直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搞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现在听起来他好似在相帮李鸿基阵营。不过那老头还不算完,又接着说道:“姓李的小子确实没那本事一拳就轰掉对手,甚至于他这取巧来的功夫大致上也斗不过丛业磐那家伙。可是之前的李三做了手脚,丛业磐一个不察就着了道。待到知道不对,自然就跟惊弓之鸟似的,溜之大吉了。所以说,这还真是冤枉了李小子。”
老头这么一说,顿时众人大概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见李鸿基也没有否认,就更是相信了老头的话。
李鸿基没想到老头如此多话,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没个完,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也不好反驳,脸上的笑容有些凝结,一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