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龙戴上眼镜儿,继续摆酷,不过他还是很客气的对武藤三郎说了句,改天请他去喝茶。武藤三郎一肚子的气,别说喝茶了,就是听到樊玉龙的声音都令他难受。
“樊会长,我可提醒你,那个土匪女人可不好对付!”武藤三郎丢下这句话,率领众伪军、鬼子兵撤去。
张大楞、大麻子急忙紧跟而去,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被樊玉龙擒住。
所有鬼子、伪军都消失在巷子里,只剩下樊玉龙、苗钰、阿玛婷婷还有秦翰、谭老跟那些八路军战士的尸体。
苗钰跪地给谭老磕了三个响头,因为是他替自己挡住两颗致命的子弹。
“哟,还是个重情意的女人,我果真没看走眼。”樊玉龙嬉笑着脸说。
苗钰没工夫去理睬樊玉龙。
阿玛婷婷仇视着樊玉龙,说:“大汉奸,你是不是侠盗壁虎?如果不是我立马要你命!”
樊玉龙捧腹大笑,“就凭你,还有你,想杀我?如果这么容易,我早就死了百十回了。”
“我问你是不是壁虎,还有昨晚那个蒙面人?”阿玛婷婷厉声道。
“不是!我就是个汉奸!”樊玉龙回答的也很认真。
阿玛婷婷失望至极,拔出一把匕首刺向樊玉龙的心脏。
“你这种大汉奸迟早是要祸国殃民的!”
樊玉龙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阿玛婷婷的小手腕,冷哼道:“没有我这个汉奸你们两个早就进宪兵司令部去受折磨了!还敢恩将仇报!”
“没有人让你救我们,是你一厢情愿,多管闲事!”
樊玉龙猛力一把甩掉阿玛婷婷的手厉声道:“你们以为我是神仙么?就是有人让我来这里救你们的!”
“是谁?”阿玛婷婷惊讶。
“目前,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他!”
苗钰实在看不惯樊玉龙这般嚣张气焰,忍不住说:“姓樊的,你狂不了多久了。不信看看自己的手臂,待到那条黑色筋脉延伸至胳膊肘就是你的死期!”
樊玉龙脸色一沉,冷视着苗钰道:“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听这话,说明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
“记得上回你与我大哥他们在辰州宾馆交易一事吗?”
“是朱大昌!他竟敢暗算我!”樊玉龙恍然大悟,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找朱大昌对质。
“我大哥光明磊落,岂可做下作之事,她也是受害者!”
“你是说我们被人算计了?是谁?”
“吴氏棺材铺的李小燕”
“该死的娘们儿,我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樊玉龙憋屈的很,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阿玛婷婷见樊玉龙这个大汉奸气胀着脸,正为他身上的剧毒担忧,真是大快人心,不禁幸灾乐祸道:“做汉奸狗腿子的人都死的很难看,早死好,免得祸害百姓……”
樊玉龙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恨他。他感到很无辜,憋屈,想找件事来发泄……突然,他做出一个令阿玛婷婷措手不及的举动来。他猛力一把将阿玛婷婷抱住,紧跟着把她压倒在地,不顾她极力反抗的去亲吻她。
“我就是死,也要先得到你!看你们谁敢诅咒我!”
“流氓!放开我……”阿玛婷婷拼命挣扎,反抗。
樊玉龙疯子般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忘记了苗钰的存在。
苗钰从地上抓起一块青石,往死里砸在樊玉龙的后脑壳上。一次没砸晕他,又砸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樊玉龙两眼一瞪,摸了摸满是鲜血的后脑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苗钰才罢手。
“啊……啊……去死!去死!”苗钰像疯子似的尖叫。
每当看到这种场景就会刺激到她,或许,从前,她经历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阿玛婷婷急忙整理好衣衫,拉住失去理智的苗钰离去。
时间过了很久,地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
樊玉龙才慢慢苏醒。他很庆幸自己没被石头砸碎脑袋。他忍着痛,迷迷糊糊的把车开到医院,让医生检查包扎,打针,敷上药,又迫不及待的赶回“亲善会所”。
他走进书房,坐下。
静静的,一个人,想着一些事。
他时而怒气冲天地骂道:“别让我抓到你们!小贱人!”时而喜极而泣的说:“阿玛婷婷,你身上那股香味儿恐怕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