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晚在女人那里吃饱了奶,今天又敢跟你爷爷叫了?”历木良站在街道的正中,直面唐飞。正好满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唐飞撞到了枪口上。
如今唐飞坐在轿子上,这样的高度正好使他可以很舒服的俯视历木良。这让他心中多了一丝兴奋。但是听到历木良的话,原本惬意的脸色瞬间变的暴戾。
“我看你小子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唐飞叫嚷着,如孩子打架一样,抓起轿中的一尊金盅就超历木良砸。完全没有灌入一丝真元,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威力。
徒有筑基期的修为,但是以他的状态,恐怕连一般的凝神期都打不过。纨绔子弟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成就。不止历木良,就连唐飞身边的保镖都忍不住露出一丝惋惜。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自然会去探明。”连挡都不需挡,那尊金盅根本就没有砸到历木良,“就怕哪****往地下挖,会挖到你的尸体。”
“你…你……”唐飞眼珠爆出,连身旁的美姬都顾不得了,走出轿子,如同泼妇骂街那样对着历木良一顿臭骂,就连衣衫凌乱了都顾不得了,头冠更是歪歪斜斜的挂在一边。
历木良看的好笑,原本躲起来的修士看的更好笑。这里虽为自由贸易区,但是唐飞仗着自己是唐靖远的二子没有少来这里剥削。大家敢怒不敢言,现在看着唐飞在历木良手下吃瘪,心中都乐开了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唐飞竟然不敢派保镖杀了历木良。
“有趣。”历木良轻笑一声,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一只飞虫,运动真气轻轻吹了口气。
这只小虫子仿佛被狂风席卷一般,流星般射入破口大骂的唐飞口中。
唐飞只觉得异物入喉,还在扇动翅膀。脸泛菜色,掐着喉咙干呕了半天,无奈虫子已经被吞了进去,怎么都吐不出来。
“杀了他,杀了他。”唐飞似乎只会这么一句话,嘴边的呕吐物还没擦干净,就指挥着保镖杀掉历木良。
“可是二少爷,城主他……”当首的一个保镖犹豫着说。
“我给你们钱还是城主给你们钱!这是我唐家地盘,他算个屁!马上把这个叫历木良的杀了!“唐飞疯狂的叫着。
一众保镖都低下了头。显然这个命令让他们很为难,服侍这样的纨绔公子,恐怕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有为首一人踌躇半天,才走上前,抱拳道“得罪了。”
同时火焰从他身上凭空腾起,仍如昨天一样化成一条火龙,向着历木良飞扑而来。
“可惜了。”围观的人不少都听说过昨天历木良吊打唐飞的故事。但是这个保镖可不是唐飞,那是实打实的金丹期,众人看来,历木良没有丝毫活下去的可能。
“来吧。”历木良燃起一丝战意,右手摸在储物戒指上,习惯性的就想把玄水龟龟壳祭出,但是却摸了个空。
“我去,已经被我放在补天坊了。”历木良悲从中来。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被他忘记了。情急之下,只能将刚刚从任飞处收购来的符纸也不管多少,一股脑的全扔了出去。
任飞的符咒对付凝神期倒是效果还好,但是面对金丹期,也只是让火龙的攻势慢了一瞬。
此刻的历木良如同赤身裸体,已经没有了任何护身措施。
“城主啊,你是不是看中了我什么?是的话赶快来救我啊。”历木良有点悲哀的想到。眼睁睁的看着火龙扑倒自己面前。
“死吧,死吧,死吧!”唐飞像螃蟹那样左右横跳,双手伸过头顶鼓掌。之前历木良站的地方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火焰烧到百丈之高,炽热的温度直接融化了附近的几座房屋。
在所有人看来,历木良是肯定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唉。”出手的保镖,叹了口气,一招手,火龙化成一道火焰飞回他的体内,同时撇过头去,似乎是不愿看历木良的死相。
“别愣着了,爷爷还活着呢。”
一个桀骜的声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在火龙燃烧的正中央,历木良毫发无损的站着,他的身边包裹着一层青色的护罩。
“这是……”祭出火龙的保镖满脸的惊讶,唐飞的嘴巴更是能塞下一只西瓜。
“怎么,继续来啊!爷爷我还觉得冷呢。”历木良手中握着唐依蕾给他的玉佩,而那道青色的防御护罩也是由玉佩产生的。在最后一刻,历木良才想起来他还有这个东西,作为唐家信物,这枚玉佩储存着可以触发一次的防御法术,可以在元婴期的攻击下支撑一个时辰。
“恭迎大公子!“
历木良还想继续嘲讽,唐飞的保镖就全部拜倒下去,紧接着整个贸易区看好戏的修士也跟着拜倒,齐呼“恭迎大公子”。历木良反倒楞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回事,你们都瞎了吗,我是你们的主子!起来,杀了他!”唐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下属向着别人下跪,疯狂的用脚踢着他们。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起来。
一个保镖头也不抬,直接斩出一道真元刃,沿着膝盖砍断了唐飞的双腿。啪嗒一声,唐飞也跪了下来,失去双腿的他痛的发不出一丝声音。至于那个美姬,则早就吓晕在了轿子中。
唐飞或许不懂违抗唐家主家的后果,但是这些保镖们全都清楚。唐家主家,虽然只有唐依蕾一个羽翼未丰的修真者,但是所有胆敢违抗的人,下场都惨不忍睹,这是唐家运营几百年,用鲜血书写的历史。在这点面前,砍断一个废物唐飞的双腿就没有一点问题了。
“什么…情况。”历木良还是懵逼状态。他根本没想到唐依蕾的玉佩竟然这么管用。
“历公子你持有大小姐的玉佩,那就是大小姐选定的道侣,也就是唐家大公子了。”为首的保镖很正经的回答他。
“妈的,我怎么不知道这玉佩还有这么一层意义在里面。”历木良想到唐依蕾送给他玉佩时的样子,只觉得背脊骨一凉,暗叹女人果然都是些心机极深的生物。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历木良说道。
“是。”一众保镖齐齐起身。唐飞则已经完全躺在了地上,鲜血哗哗的流了满街,却根本没人敢去救他。
“大公子,我有罪。”刚才出手的保镖走到历木良的面前,又跪了下去,“差点伤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