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染姗姗来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不紧不慢的安慰着的父亲,陆威看着她不答话。这一次的事情,太过蹊跷。黎洛身为本朝大司马,行为举止一向稳重。今日之事,一切看起来正常,却是透着太多的不正常。而这些,跟自己的这个看起来无辜的大女儿,真的没有关系吗?
“月染,今日事发之时,你并不在大殿,请问你是在哪里呢?”陆威凛冽的目光注释这陆月染,心里的怀疑一览无余。陆月染依旧不动声色,她在这陆府本就只是名义上的大小姐。除了陈嬷嬷和灵心,其余人的看法她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陆月染也是身体刚刚恢复,虚弱得很。脸上一点的血丝都没有,然而自己的父亲却是再见到自己的一刻就在质问着自己是不是害了自己的妹妹。这样的质问,她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老爷,你看她的样子,哪里还把你当父亲!我看她这件事分明是她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让蔓凝出丑,让您出丑!”邹梅欣见到如此落井下石的机会,怎么会放过,脸上上来不了两刀。
陆威也被激怒,上前一步,右手紧紧地箍住陆月染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陆月染,你现在是紫月公主,可是你也是我陆威的女儿。既然你是我陆威的女儿,既然你的名字上还有一个陆字。
那么你就不能够如此放肆!这么多年,是我疏于管教了!今日在我寿宴之上,你都敢如此兴风作浪,我这个做父亲的可就要好好的管教一下自己的不孝女了!”
陆月染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示弱的说道:“父亲的教诲陆月染等了十七年了,可谓是日盼夜盼。今日父亲要圆了月染多年的心愿,我甘之若饴。”
陆威怒火更胜:“怎么?你还敢责怪我不成?女子三从四德,第一条就是在家从父!来人,请家法!”陆家的加法就是用上面布满坚硬的小刺的皮鞭抽打犯错的人。陆月染在先前被邹氏明里暗里的使过几次绊子,这身上的伤虽然渐渐愈合,但是留下的疤痕还没有完全退去。
之前被打的时候,陆月染总是想,如果自己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恐怕也会不忍心的吧。而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太多!
“老爷,家法在此!”邹梅欣飞快的叫人去了万刺鞭交到了陆威的手上。心里顿时觉得痛快无比。陆威此时怒气正盛,且又是习武之人。虽好多用点力,把眼前这个贱人打死打残才最好!
邹梅欣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今日的事情,果然是祸福相生啊。陆威拿着万刺鞭,双目赤红,看得出来他以及那个是气急攻心。
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陆月染,你可知你今天哪里做错了?”
陆月染不依不饶,好汗不吃眼前亏是一回事,骨气又是另外一回事。
“月染不知错在何处!莫说父亲请家法,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这一句话!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