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建回国后,发现木紫溪被辞退,他而打她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起先只是无人接听,后面却变成了空号,他很恼火,便打算好好质问龙飞的出尔反尔。他明明是答应了自己不会开除木紫溪的。
“龙飞,跟我去一趟幽深绝绿吧!”
“你回来几天了,才想起我,在国外考查的怎么样?”龙飞看出了郭立建心中的怒火,却装起了无辜。
“你交代我的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呢?”
“好吧,我们去大排档吧,看你像吃了火药一样,高雅斯文的幽深绝绿不适合你今天的情绪。”
“好,这就走。”
两人找到离公司一家最近的大排档,便坐了上去。
郭立建刚坐下,便怒火冲冲道:“你为什么要开除木紫溪?”
“我父亲的意思。”
“他怎么会去管你的助理,再说就算他要开除,我不信你连一个助理都保不住。”
“你果然了解我,既然你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实话和你说吧,木紫溪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他怎么不简单了,他多么善良的一个女孩,你凭什么臆断她不好,并以这个含糊的理由辞掉她。”
“你居然对她那么有心计的人动了恻隐之心,看来你被她的假装可怜,迷惑匪浅,要说她的演技的确很高,别说你,就是我在发现真像前也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我们最好都离她远点,别谈她了好么,不要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伤了哥们和气。”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说她,龙飞,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和你割袍断义。”郭立建见他想避开话题更为恼火。不弄清楚情况,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设计,让自己上了我的床。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不可能,我不信,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她知道你有罗意洁,就更不可能,她是一个很正直,很善良的人,她误把我妹妹看成我女朋友,以为我脚踏两只船,还真诚的劝诫我。”龙飞的话让郭立建觉得像天方夜谭,他努力的回忆木紫溪的好。
“把你妹妹当成你女朋友,她故意的吧!”
“你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些?我明白了全是你无凭无据的冤枉她。”
两人说得正起劲,却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谈话引起周边桌上一个男人强烈的兴趣。
这个男人正是为罗意洁牵线拿药的刘子强。
他本来因为工作不顺在这喝闷酒,刚喝两口,便听到罗意洁三个字,此后,他放下酒杯,郭龙两人的谈话,他一句也不愿放过。他要确认他们口中的罗意洁是不是那个侮辱过他的罗意洁,如果是,他一定要揭开罗意洁虚伪面纱下那颗丑陋不堪的心。
“怎么可能,你看我是像能冤枉人的人吗,何况我和你说过我会公开追她,我对她是动过心的。如果不是她太可怕,做得太过火,我会赶走她?”
“你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一下,我出去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母亲在我家干活,我父亲就吃到了砒霜,她又在我茶水里不知道下了什么迷魂药,弄得我神志不清,你说她可怕不可怕!”
“不可能,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决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再说她母亲干嘛要给你父亲吃砒霜,说得过去吗?”
“起先下药的事陆晚莉一口咬定是她母亲,我不信,还要给她查清楚,但是,我还正在查,她又给我下药,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也愿相信她是善良的,但那些只是表像,都是她装的。”
“你别和我说,她母亲给你父亲下砒霜,是因为你父亲反对你们交往?”
“怎么没有这个可能?”
“你确定你屋里那药是她下的,而非罗意洁?”郭立建根本不愿相信,他觉得一定是罗意洁搞鬼,因为罗意洁是有前科的,她赶走于凤娇的事,他听龙飞说过。
“我也怀疑过罗意洁,可放药那天她又不在我家。”
“她偷偷去过呢?”
“怎么可能,她不知道我公寓门的密码。”
“她不会问别人啊!”
“你们好,这事我知道。”刘子强猜出了几分,忙上前去打招呼。现在他一定要把他猜想的说出来,他不会让罗意洁好过,居然敢言而无信,赖他的钱。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郭立建倒想听听这人的说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罗意洁,她一个月前问我一亲戚讨要过迷药,我刚才听你们在争论,我想一定是她干的,那女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有什么证据?”龙飞问。
“她给我银行卡里汇过钱,就是证据。”
“你来说这个,是想怎么样?你是不是与木紫溪一伙的。”龙飞多疑地问道,他主要是太不愿相信自己冤枉了木紫溪的事实。
“木紫溪是谁,我哪认识,我和你们说这些事实,不过是看不惯罗意洁那副嚣张模样,她上次问我要亲戚要药,是我帮她搭的线,她连事先说好的辛苦费都赖了,你们说她是什么人。更可气的是,我追过她,我了解她。”
“你是追不到她,然后要报复她,你知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夫。”龙飞道。
“哦,你是她的未婚夫啊,我以前追她,那是没认清她,要把现在,她送上门来,我都不要,哼,我劝你还是擦亮双眼,她那样的女人有毒,稀罕不得。还有,我要报复她用得着你们,笑话,我不过是让你们认清她的庐山真面目,话我摞出来了,信不信由你们。”刘子强义愤填膺,嘲讽道。
刘子强说完,不看二人的反应,理直气壮地坐回了原处。
郭立建完全相信刘子强的为人,就算他对木紫溪的人品不那么笃定,但罗意洁恶劣的人品他却是百分百肯定的。他见龙飞脸色变得铁青,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心想,这都是他自作孽,谁让他不信木紫溪,现在知道了真像活该受罪。他真不知道要怪他太生性多疑,还是不能明辨是非。
瞅到郭立建看戏的眼神,龙飞欲加愤怒,一时间五味杂陈,脸色变得更青,明明坐在木凳上,却如坐针毡,内心躁动。他努力调节,让自己镇静了些,把手机录音打开,走到刘子强坐的那张桌子边坐下道:“你确定罗意洁找你亲戚要了药?你亲戚叫什么?”
“时易兴,你不信可以去问她,我不知道她罗意洁找时易兴有什么事,便把时易兴的电话给了她,后来要不是她赖我钱,我才懒得追究,因为她做得太过份,我才去问易兴,易兴便和我说她要的是迷药,说她父母不和,没办法,要去给父母用,好增进她父母的感情。”
“我知道了,谢谢你。”
郭立建在远处,却听了个真切,见龙飞回来,他嘲讽道:“你听说过罗意洁的父母感情不和吗?我怎么听说他们是湘福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几十年都是湘福人们的模范!”
“好,我承认是我错了。”
见龙飞心服口服,郭立建接着道:“龙飞,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说是你误会了她吧!”
龙飞沉默不语,他现在心太乱,要空一空。
“你根本不了解她,对她那般不信任,你根本就不是真爱她,既然你早打算放弃她,你放手吧,我们两也不用竟争了,以后我与木紫溪的事你不要插手。”郭立建见龙飞不作声,一股怒火又窜了上来。
“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你居然这么落井下石,我赶她走,不过是因为我太爱她了,爱得深,才会恨得浓,你不懂吗,这场角逐我是不会主动退出的,除非最后木紫溪真心实意的选择了你,哼,我出错,真是便宜了你,不过你也别得意,哥们,以后我会更努力。”
龙飞虽然知道他的确做得过份了,不如一直信任木紫溪的郭立建有资格去追求木紫溪,但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现在他既然知道是自己错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怎么能轻言放弃。
“好吧,你把她赶走了,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
“她原来的联系方式你不有吗?”
“我要能打得通她的电话,我还用得着来找你,我回国后打她的电话打了好几次,现在那号变成了空号。”
龙飞倒是自打木紫溪走后便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有好几次想打,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却都忍住了。现在她拔过去,果然只听到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拔打的是空号。”
“你有没有她家的地址?”
“我去过她租房的地方,在东古巷,她老家的地址也有。”
“好,你现在带我去,我想见见她。”
“好,走,去停车室。”
其实龙飞更急切的想见到木紫溪,当他知道自己冤枉了她,还残忍的拒绝了她的借钱,他想起她那个绝望无神的泪眼,便像有人在一刀一刀往他心上剜肉一般的生痛。他即刻便想到她身边向她道歉,对了她还问自己借过钱,她一定是有急用,不然她开不了那口,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很快龙飞与郭立建便来到了木紫溪的住处,龙飞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你们找谁?”开门的女人满口山东味的问道。
“木紫溪。”
“不认识。”
“她之前租在这的。”
“不清楚。”
龙飞心想现在很晚了,明天是周六,自己再开车过来问问情况,只要知道这个房子的房东是谁,一定会有所收获。他转个头对郭立建道:“回吧,她搬家了。”
两人无功而返,心里都很失落,也都有些担心。
“你说紫溪会不会有事?”龙飞先开口问道。
“不清楚,她是一个细心,勇敢的女孩,应该不会有事吧!可能只是厌倦了这里,所以离开吧!”
“哦。”龙飞心里却害怕起来,既然他知道是罗意洁出手放的药,罗意洁有没有可能再去伤害木紫溪,当然这些话他没敢和郭立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