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子,你还真敢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了呢!识相点的,赶快把我们家少爷放了!不然,我们就先拆医馆,后拆你们的骨头!”
“哪来的疯狗,在我门前乱吼乱叫的啊?狗的少爷?也是狗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家养狗了呢?”
“你......”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见身后的老者走了出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狗腿子唯唯诺诺,退居其后,再也不敢多言。
“小伙子,你说话也得注意点分寸吧!随意骂人为狗,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老家伙,我可不是随意骂人,有些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却尽做一些人模狗样的事,这样的人,连狗都不如,我骂他为狗,已经很抬举他了!”
这位老者的修为比牛氓鼠疫还有还要弱上一线,连尘自然不惧,对方批评到了他家人的头上,连尘当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凌云志已经算是态度不错的了,却没想到连尘竟然这般不给面子,怎么说他也是前辈,可眼前这个没有修为的小鬼竟然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不仅叫他老家伙,还当众教训起了他。
“放了我儿子,我就放过你!”
“哦?这么好?”连尘打量着凌云志一番,不似作假,“莽叔,劳烦你将人带出来,让他见见他老子!”
“是!”
此时,凌云志才注意到牛莽和鼠疫,这两个人的修为他竟然看不透,但是感觉告诉他,这两个亞人很危险。
牛莽转身回屋,没多久就将昏迷未醒的凌无邪提了出来。
“你们把他怎么了?”
“你这话问的我就奇怪了,我将他带出酒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昏迷,我还得问问你呢!你这宝贝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我和他聊天聊得好好地,就到底呻吟,之后就一昏不行,这件事你们酒楼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凌云志脸上有些难看,问酒楼里的人?那些人都死光了,他怎么可能问得出结果来?这不明摆着在耍他么?
“噢!我给忘了,那些家伙都死了!”
“放了他!”
“放了他?这怎么行?连我的女人都敢动,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便宜他了?”
“那你想怎么办?”
凌云志暗自运功,这么近的距离,他相信,就算牛莽和鼠疫两人想救,也是来不及救人的。
“你也知道,我的医馆刚开张,百废待兴的,药柜草木灵药什么的都没有,我在这,有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去哪找人进货呢?”
“药柜,我可以为让人给你准备,草木灵药我也可以为你找进货渠道,怎么样?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吧?”
“啧啧啧!”连尘摇摇头,“我想你是弄错了,我要的不是进货渠道,而是现货,我这里有张单子,你可以看一下,我也不要多,每样十份!”
连尘取出一张单子,扔了出去,凌云志一把接在手中,扫了一眼,脸色越发难看,单子上,足足有几百种药材,其中有几种,更是珍稀药材,很难弄到。
现在连尘竟然一样要十份,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不可能!”
“你先别忙着拒绝啊!听听我开出的条件,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我会好吃好喝伺候着你的宝贝儿子!”连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至于三天后嘛,那就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儿子,要是让我不满意,我一天断你这宝贝儿子一根手指,你看怎么样?”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凌云志的口碑倒还不错,可以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啊!
果不其然,凌云志动怒了,“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突然,凌云志动了,如箭一般,朝连尘跃去,不过,怎么说他也是老江湖,自然不可能失去理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牛莽和鼠疫身上,防止这两个人前来阻止。
牛莽和鼠疫见凌云志暴起,不仅没有为连尘担心,看向凌云志的目光反而多了一丝同情,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这让凌云志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眼看就要锁到连尘喉咙了,他的攻势却突然停止了。
连尘后发先至,一手紧握在凌云志的手腕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凌云志会暴起一般。
凌云志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丝毫动弹不得,想抽身而退都做不到,大惊,他突然明白了牛莽鼠疫表情中的含义,也意识到了连尘绝非没有修为之人,相反,连尘的修为惊人,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连尘一推,凌云志立即倒退了数步,看热闹的人,有些人不解,以为是凌云志留手的缘故,一些眼尖的却明白,这家尘雨医馆的主人是个硬茬,不然凌云志没必要丢自己的脸,去帮敌人壮名。
“谢谢你的老祖宗,选了一个我喜欢的姓氏!”
凌姓,是凌天的姓氏,也正因如此,连尘才会在凌云志牵扯他家人的时候,没有直接出手,尽管他知道这个凌姓,和仙界姓凌的没什么关系,可是在他心里,却是牢记这一点,无大变故,姓凌不杀!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一个小辈计较呢?”
此刻,凌云志再也不敢小看连尘,而是平辈论交,连尘有这个资格,真要说,他还有些高攀呢。
“他触及了我的底线,自然得给他点教训,没杀他,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三日之内,我要看到我要的东西,否则,你懂的!我门上的对联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儿子绝不会死!就算少了颗心脏,我也能让他活着跟你回去!”
“你......”
“疫叔,送客!”
连尘牵起喵小雨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馆。
牛莽提着凌无邪,立即跟了上去。
“道友,请了!”
“哼!”
凌云志也知道,就他一个人,强来显然讨不到好处,只好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