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凉答应了舞天妃,要帮她塑造肉身。
塑造肉身,昔日舞天妃借助鬼帝肉身帮周世凉打造备用肉身,只不过轻描淡写间就完成了,看上去似乎很简单。
但周世凉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舞天妃的肉身。
舞天妃的灵魂之强超乎周世凉的想象,想要容纳如此强悍的灵魂,一般的肉身是完全做不到的,更何况,周世凉既然要为舞天妃重塑,自然不会敷衍了事,如此倾城之人,当然需要一具毫无瑕疵的肉身。
周世凉眯着眼睛,半晌之后,突然正襟危坐,沉声道:“我要离开这里。”
“想好了?”舞天妃微笑着问道。
周世凉点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周世凉转过头,看着舞天妃,忽然笑道:“你不知道?”
“我想听你亲自说。”舞天妃也同样报以一个微笑。
然而,周世凉却未能让舞天妃如愿:“比起空口无凭,我比较喜欢做到了之后再说。”
“滑头。”舞天妃被逗乐了,丝毫没有因为周世凉的“不懂情趣”而感到异样的情绪,素手轻扬,一张缩小的版图出现在周世凉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
“大浮屠世界的缩版。”舞天妃笑着回答,“大浮屠世界内含三千小世界,而这三千小世界又组成了八级浮屠。”
“八级浮屠?什么东西?”周世凉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舞天妃告诉自己这些干什么。
“你先不用管八级浮屠是什么,你只需要那是八个大世界,连在一起才能被称为大浮屠世界。”舞天妃脸上笑容不解,“你怎么都不会想到,地心世界便是八级浮屠之一。”
周世凉听得脑子一阵犯浑,思绪乱的跟麻绳似的,心有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索性把一切都抛诸脑后,不解道:“天妃姐,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地心世界是八级浮屠之一,而大浮屠世界是你所创,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大浮屠世界是我创的?”周世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虚空,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虽然你现在还很弱,但是我很清楚,大浮屠世界就是你创造的。”舞天妃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凄凉的神色,“只不过,大浮屠世界未大成就破碎了。”
“不对啊,听你这么说的,大浮屠世界这么牛,怎么会破碎呢?”周世凉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舞天妃看着周世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周世凉解释,无奈叹息道:“算了,现在告诉你,你也不会理解的,等你开启异象之后,我再告诉你吧。”
周世凉皱了皱眉头,舞天妃的三言两语中,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但正如天妃姐所说,现在说得再多,自己也无法理解。
舞天妃见到周世凉皱眉,下意识的想要去帮他舒展眉头,可意识到两人都是灵魂状态,玉手抬到一半便停住了,无奈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给你压力,只是想告诉你,你天生不凡,自暴自弃要不得。”
“天妃姐,你说地心世界是八级浮屠之一,而我又是大浮屠世界的创造者,那鬼帝呢?他是地心世界的主宰,那是不是也跟大浮屠世界有关系?”周世凉沉思之后忽然问道。
闻言,舞天妃微微惊讶,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此刻的周世凉虽然很难理解大浮屠世界的概念,但是他能想到鬼帝和大浮屠世界之间存在联系,那就说明周世凉的悟性真的很高。
“你想的没错,那鬼帝是四知命之一,是你放置在地心世界的守护者。”舞天妃耐着性子说道,“那是你刚刚创建大浮屠世界,一分八级,每一级都有一个守护者,当时你麾下战将不多,而四知命又都是孩子,正好适合守护八级浮屠中的四级。”
八级浮屠,四级知命?
又扯出了一个新名词,周世凉不由一阵头大。
舞天妃似乎看到了周世凉的脑细胞在迅速死亡,笑道:“好了,你现在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那你还长篇大论的说这么多?”周世凉没好气的说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好吧,算是我错了,谁知道你转生之后这么笨。”
“笨?”周世凉脸色一阵抽搐。
一旁沉默了太久的周青柳看到两人开始打情骂俏,不由出声道:“咳咳,天妃姐,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哥哥怎么离开这里呢。”
“这里是残破的大浮屠世界,世凉又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其实想要离开并不难,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世凉离开之后该怎么办。”舞天妃将脸上的笑意收敛,沉声道,“那鬼从云必须铲除,我们必须要想个法子。”
“实在没办法的话,让我去吧?”周青柳忽然说道,“我来自真武层,我……”
“不行。”周青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舞天妃直接打断了,“你应该清楚你和世凉之间的联系,若是你有个好歹,想过世凉会怎么样么?”
“这……可是……”周青柳一阵语塞。
“没有可是!”
“你们在说什么?”周世凉看到两人开始打起了哑谜,自己完全被无视了,不由一阵气恼。
“我们女生说话,你这男生最好闭嘴。”
“对,哥哥,你闭嘴。”
“……”
此刻,极北脊梁外,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
这一队人马足有二十几号人,清一色的黑色铠甲,为首少年的胯下,是一只全身布满黑色鳞甲的蛮兽,看上去威风凛凛。
“天子,前方不远处就是极北脊梁,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侍从单膝跪在少年的面前,请求他的指示。
“极北脊梁的守护兽都在我胯下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滕天的一声冷喝,吓得那侍从说话都不利索了:“可……可是……帝师在极北脊梁。”
“帝师?”滕天冷笑道,“他是我鬼族叛徒,帝师这个称呼,不再适合他了。”
“这……”
看着那侍从脸色犹豫,滕天眉角一跳,单手在腰间一抹,顿时一道血光乍现。
手起、刀落。
那侍从的脑袋已然从脖子上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