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爵这么说道,那黑甲侍卫眉头一挑,不悦之色更甚,撇嘴说道:“参赛者?那就更不行了,武斗会已经开始,你家少爷错过了便只能当做弃权,没有资格进入。”
确实,周世凉为了恢复凡武真气,起来的晚了一点。
“好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你且看看这东西再说话。”洛爵似乎被黑甲侍卫的语气激怒了,右手在腰间一掏,摸出了一块银色腰牌。
看到那银色腰牌,侍卫面色一变,瞬间变得无比的恭敬:“小的不知公子是诗画小姐的客卿,还请公子恕罪。”
周世凉心中一笑,估摸着这银色腰牌代表了洛诗画,看不出这个女人在鬼王城还是蛮有地位的嘛。
有了银色腰牌开路,周世凉和洛爵便被那黑甲侍卫带进了决斗场内部,走过一个个长廊之后,便置身在一个包间之中,这包间能够直接观看到决斗场中的战斗盛况。
“这位公子,今天的战斗只剩下最后一轮了,是准备决出前五名,等到明天,再决出前三甲,待到后天,三甲天才将会被带入鬼王阁,在城主面前决一雌雄。”
闻言,周世凉微微一笑,他的本意就是进入鬼王阁,却没想到不用获得大会优生,跻身前三甲就能满足周世凉的意图,难度减少了很多。
“诚如你所说,我已经错过了这次武斗会,可无论如何我都想参加这次武斗会,不知哥们你可有办法?若是事成,小弟必有重谢。”
黑甲侍卫犹豫了一阵,看了看周世凉那笑眯眯的样子,随后点头道:“其实我弟弟已经成功晋级前五了,但眼下无望跻身前三,将参赛资格送给公子好了。”
周世凉微微一笑,他知道这黑甲侍卫这般帮自己完全是看在洛诗画的面子,不过周世凉也不在乎自己吃了洛诗画的软饭,笑道:“如此那就多谢哥们了。”
“能为诗画小姐办事,是我的荣幸。”黑甲侍卫点头,随便便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洛爵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场中两个天才在数万人的瞩目之下的战斗,一阵阵轰响不断从场中传来,偶尔就连这个房间都会跟着一阵微微颤动,时不时更是有耀眼的光芒从场中照射进来。
“少爷,那白衣剑客很是厉害,一剑从天而降,居然直接刺破了决斗场的地面。”洛爵感叹,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周世凉没有理会他,轻抚空间戒指,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裹,再从包裹中取出了一把很普通的剑,这是洛诗画帮周世凉准备,并不是的什么好东西,完全是为了隐藏身份而已。
周世凉在天子的面子用过惊天棍,自然是不能当做武器了,而除了惊天棍之外,周世凉耍的最好的就是剑了,所以才拜托洛诗画准备了这把剑。
周世凉单手持剑,随意挥舞了两下。
空气之中,顿时生出了无数剑意,因为不是百鬼刀,剑意不是黑色,所以剑意凝成的黑莲也看不出来。
但饶是如此,单凭剑意就足以震慑人心。
洛爵更是不由自主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眼中更是露出了惊骇之色:“青鹏兄,你……”
在洛爵的认知当中,想要催动出如此强横的剑意,要么那剑本身是一件强横的宝物,要么就是用剑之人对剑有极高的造诣。
很显然,周世凉是属于后者,可是周世凉有这般造诣却以棍为主兵器,这又是为何?
不知不觉间,周世凉在洛爵眼中变得越发神秘起来。
周世凉看出了洛爵的疑惑,他微微一笑,道:“我虽然使用的是棍,但有一个使剑的恩师,耳濡目染下,对剑道还是有些造诣的。”
“有些造诣……”洛爵呆了呆,惊愕之意溢于言表。
周世凉并没有多解释,而是从包裹中取出了一张青色的面具戴在脸上。
虽然周世凉已经带了“青鹏”的人皮面具,但是周世凉感觉这青鹏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还有别的仇家,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带了张面具隐藏身份。
洛爵自然不知道周世凉再度伪装的目的,躲过仇家倒是其次,周世凉就怕青鹏的风流债。
要知道,青鹏的形象可是……鬼王城家喻户晓的基佬!
洛爵倒也没有深问周世凉戴面具的原因,从包裹着取出了一件青色青衫,笑道:“青鹏兄,你手中的剑虽不是什么稀罕宝贝,但是这青山可不简单,是件软猬甲,配你这青色面具正好。”
这青衫是软猬甲?
周世凉不由一阵错愕,旋即释然。
长剑和青衫都是洛诗画准备的,估摸着这个女人是故意刁难自己才准备的一柄垃圾长剑,而又担心打斗的时候自己会有什么差池,所以才在防御装上下了功夫。
归根结底,洛诗画还是担心自己的,周世凉心里不由如此念叨着。
周世凉穿上青衫,带上面具,同时体内的凡武真气也改变了小周天的运转,一时间连气息都伪装完成了。
当下,洛爵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周世凉好一阵之后,不由得竖起了拇指:“青鹏兄果然厉害,不但是相貌风格,就连气息都改变了。”
周世凉笑了笑,连洛爵都感受得多伪装的效果,那自然能瞒过其他人了。
对于武者修士来说,改变容貌并不是难事,不过若是连气息都改变了的话,那可就得花点心思了。
而就在他准备拿下面具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洛爵微微一愣,不过他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青年男子,身着光华流转的宝衣,手持一柄闪耀着熠熠光芒宝剑,剑眉星目,英姿勃发,气势不凡,实属头角峥嵘之辈,实力深不可测。
“你……找谁?”洛爵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来人,他不认识这人,而且感觉得到这人神色不善,明显不是过来结交朋友的。
那青年扫了洛爵一眼,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你就是那个拿着诗画小姐的腰牌,忽然闯进武斗会的人?”
洛爵微微顿了顿,他看到那青年的眼神就是一阵不舒服,现在人家出言不善,他也没有好语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