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莹又吐掉一口茶水,气愤地说:“都怪那个沈幻儿,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赶在他吃饺子的时候去,就差那么一点冷傲琛就中计了!哎,功亏一篑!”
“怎么样,好些了吗?嘴巴还苦不苦?”凤儿拍着车芸儿的后背。
雅莹擦了擦嘴,坐到床边:“已经第三次了!竟然还不成功,他难道是神吗?看来我得改变计划了。”既然几次三番都整不到他,那她干脆就把目标对向整个冷府。哼,只要搅他个天翻地覆,她就不信冷傲琛会不休她!
第二天雅莹起得早早地去寻找捣乱目标,绕过几道长廊后她瞧见何芷珊正站在池边喂鱼,绰约婀娜的侧影和喂鱼时弯张的嘴角,在风景秀丽的冷府一隅,就像画儿一样。正点!雅莹走过去,笑着打招呼:“何姐姐,早啊。”
何芷珊微笑地点点头:“芸妹妹也这么早啊,怎么,凤儿没跟你一起出来?”说着还不忘继续将鱼食撒到池子里。
“没有,我让她在屋里打扫呢。”雅莹扯谎说。笑话,想搞破坏怎么能把凤儿带出来?她一定会在旁边阻拦的。所以昨天晚上她拉着凤儿说了一夜话,把她累得不行,这会儿她还在房里呼呼大睡呢。雅莹见何芷珊的丫头也没跟来,便问,“腊梅冬雪也没出来啊?”
“昨天晚上陪奶奶下了一夜棋,她们两个也没好好休息,所以我就让她们在房里多睡一会。”何芷珊随口说,她的动作语言似乎都淡淡的,与沈幻儿的故作声势形成鲜明对比。
“何姐姐,我来帮你喂吧。”雅莹拿过一些鱼食投进池塘里,看着那些鱼儿摇摆着争食水里的食物,她叹了口气,“你们虽然生活在这么美丽的池塘里,还天天有人喂你们食物,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还不是只能游在这一个地方?”
何芷珊看看雅莹,手搭在她的肩:“芸儿,你怎么了?”
雅莹摇摇头,用笑赶走烦乱的情绪和蓄势待发的眼泪:“没事,有点触景生情罢了。我在想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自由,就算是过再好的生活,她也不会快乐的,对不对?”
何芷珊浅浅笑,目光从雅莹身上移到前方,“每个人认为重要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可能认为自由是最重要的,他可能认为金钱是最重要的,而另一个人又可能认为权势是最重要的。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都在为这些所谓重要的东西而争取着,不惜一切地去争夺,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抓不住。只有学会随遇而安,才能够快乐。”
何芷珊的眼睛里好像闪动着一些特别的东西,她转过头看着车芸儿:“与其去争夺那些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还不如抓住你能够得到的。芸儿,你记住,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雅莹似懂非懂,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何芷珊心底深处的忧郁,她是那么刻意地想掩饰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雅莹觉得是自己把气氛搞沉重了,便岔开话题说:“何姐姐,你好漂亮啊。”
“漂不漂亮都只是外在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内心。如果心是纯净的,人自然也会漂亮许多。”何芷珊的话轻轻柔柔的,像一层薄纱,温和而又细腻。
“对啊,有些人虽然长得漂亮,但心眼却坏透了,这种人看了就叫人讨厌!”雅莹颇有同感地说。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坏人的。”何芷珊没看雅莹,只是低头望着那些鱼,“有些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身处像冷府这样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避免的。”
何芷珊这番话说得更是云山雾罩,她是想提醒她什么吗?正在雅莹不解的时候,她一抬眼,却看到沈幻儿朝这边走来了。雅莹看了看何芷珊,没好气地说:“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芷珊,在喂鱼啊?”沈幻儿倒摆出一副姐姐的姿态。
何芷珊并没恼,笑着说:“是啊,刚好芸儿也来了,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
沈幻儿给了雅莹一个白眼,拉过何芷珊:“你不要跟车芸儿在一起,她会妖术的!”
“妖、妖术?”何芷珊诧异地望向车芸儿。
“沈幻儿,你搞清楚,那饺子是你自己要吃的,我又没逼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