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尹鸿雪家里出来傅司白开着车往市外走,徐扬青的病情还一筹莫展,另一边整个岚市的毒、枭又开始蠢蠢欲动。原本傅家在中间平衡压制着个股势力,如今傅司白的父亲俨然已经倒台了,傅司白又这么年纪轻轻还总是老分心不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经营傅家上,于是结果就是根本没办法在这条道上站稳脚跟。
“…”傅司白的手机响了,“说。”
“傅,扬青第一次的治疗已经开始了,芊芊在陪她放心吧,另外傅家手下的几个领头人开始不安分了,仗着以前傅家给他的人脉和货源有点儿要脱离傅家的意思。”韩泽群把徐扬青和教授送到傅司白的别墅后刚从徐扬青那儿离开,正开车和傅司白会合。
“好。”傅司白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时间,继续往市外开。
开了有两个多小时车停在了一家教堂,韩泽群已经到了到了。
“傅。”
“嗯,走吧,没人跟着你吧?”傅司白很谨慎,竟然还四处张望张望。
“放心吧,我可以开的特别绕,有人跟着也该跟丢了。”
两个人推门走进教堂,显然虽然教堂建筑的规模很宏大,但它却建在了不适合它信仰的土地上,除了教会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进出之外,看不到别的人影。
韩泽群走上前去推开门,跟着傅司白走进去了,而梁译就坐在第一排的长长的座位上,竟然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对着所谓的上帝祈祷。
“梁警官久等了,你还信这个?”傅司白递给他一支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不信。”梁译接过烟,猛的吸了一口,之后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儿。
“不信梁警官还这么虔诚?”傅司白也不看他,和他一样望着墙上的耶稣。
“你说有多搞笑,他—”梁译指着墙上的耶稣,“被很多人信仰神化,可明明在人们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可还是有人会相信,去信仰。”烟抽的只剩下烟蒂,梁译才舍得扔掉,直接丢在地上还用脚碾了碾。
“全部都是自欺欺人罢了,每次都要祈求什么神明上帝保佑自己,软弱的表现。”傅司白也跟着把烟头扔在地上。
明明这两个人一个是警一个是匪此刻竟然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当初在警局恨不得把刀相向的两个人全都不见了。
“说正事吧,老谭,跟傅司白说一下我们最近最新掌握的关于姥姥的信息。”梁译微微侧头对坐在身后的椅子的老谭说着。
“…老大你疯了?…跟他说?他可是…”老谭很犹豫,他虽然很意外今天会以这样和平的方式和傅司白坐下来聊这么久,可这儿不代表他们可以把这些信息情报透露给一个大毒枭的继承人。
“我没疯,你也没听错,把我们掌握的信息全部、如实、毫无保留的都告诉傅司白。”梁译当然明白老谭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老大,有什么事或者问题我可以替你扛,但是你不能…”
“老谭!”梁译直接打断他的话,看着老谭满脸的不可思议梁译解释道,.我们最后的计划的终极卧底,也就是上次帮我们大获全胜,还被你们夸赞一番的战友就是傅司白。”
“…什…什么?!这不可能!…虽然老大你有过想要说服傅司白站我们这边提供我们一些有用的情报,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人呢?老大,你不能轻易相信一个毒枭的儿子口中的话啊,虽然他之前并没有参与他家族的事儿,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可以相信他啊!”老谭一口气说了一堆话来说服梁译不要被傅司白蛊惑,连缓口气儿都不敢,生怕自己说迟了就会着了傅司白的道儿。
“…老谭…”
“梁警官,让我来跟他说吧。”傅司白看着情绪激动的老谭,起身面对他,“我知道,让你接受一个毒枭的儿子来做你们的卧底是件很难的事儿,可是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还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岚市大大小小的贩、毒团伙吗?”
“据我所知,上次我帮助你们把我的两个哥哥和他们的势力连锅端可是你们缉毒队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成功啊,如果我不是真心想做你们的这个卧底帮助你们的话,你告诉我,我的收益在哪儿?我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所有底细都告诉梁译,我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我怎么会蠢到做这种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儿?”
“…”老谭看着傅司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我并不是为了你们,更不是为了什么岚市的人民,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要跟着一辈子提心吊胆的,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我不想让他们和我一起过没有明天,没有未来的生活,所以我贪污我的家族,我要彻底摆脱它,谭警官,我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傅司白又拿出烟,递给老谭一根,老谭犹犹豫豫半天,看看梁译看看傅司白,有看看梁译,最终还是接下了傅司白递过来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