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没想到自己一睁眼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说好的她守下半夜呢?看着身边的人已没了踪影,只剩下空空的床,要不是褶皱的床单她都要怀疑昨天郑律是不是在自己身边睡的了。
“醒了?醒了就去洗漱吧,我叫了早餐。”郑律已经穿好了衣服,整理着领带,听见卧室有声音果然是她醒了。
“嗯,…我帮你…”楚夏看着他笨拙别扭的整理着领带,“昨天怎么不叫我?”
“叫你做什么?而且你昨天睡的那么熟。”
是啊,这么多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楚夏从来不是个贪睡的人,而且觉很轻,之前还是新兵住集体宿舍的时候战友的一个翻身也会醒,更何况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了,昨天怎么回睡的这么死?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楚夏洗漱完出来郑律正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而不是对面,因为她有话要说,“晚上就要动手了,成败在此一举可我们现在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你之前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并没有什么计划。”郑律淡定的切着牛排,把切好的放到楚夏面前。
“…你别闹!你告诉我我才能…”
“我是认真的,一点儿计划都没有,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郑律看着楚夏。
“等什么?”
“等那个人主动来找我们!…还是部队炊事班做的土豆牛肉好吃!”郑律吃了几口半生不熟的牛排失望极了,看上去很美味却不符合他这个地地道道的东方的口味儿。
“…你的意思是…!?”楚夏隐隐约约猜到了些端倪,但她难以置信,因为这样做无疑是等着天上掉馅饼,这就是赌,而且是毫无胜算的赌。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是日本富商,在日本称不上只手遮天但也可以说是能够说一不二,他罗中梁心里清楚得很即使再对那些人提什么缜密的条件,但只要留在国内,留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一定会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律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冒险,无论是罗中梁会不会来主动找自己这样做的风险都太大了,即使他来了,时机不对他也无从下手,即使下了手稍有不慎就会被抓。
人如果在丰老大的船上死了,那丰老大一定会抓住罪魁祸首跟那些对罗中梁手中的情报虎视眈眈的人有个交代。但郑律什么都没有,没有支援没有武器,他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
“…想好了吗?这样做我们…我们可能没有退路了…”楚夏突然没了胃口,手里握着刀叉却迟迟没有动口。
“不这样做我们就有退路了吗?”即使楚夏不说郑律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这个任务就他、妈、不是个能完成的任务。
“郑律,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里选了你吗?”楚夏放下手里的道具看着眼前的男人。
“…”郑律没有说话,他也一直想问论合作的默契和实战的经验老炮他们一定不会比自己差,那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因为…我深深的明白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我相信如果你都完成不了那没有人能够完成,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可以带着我安全的回到特战营,我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你。”
楚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而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她的初衷是想向他表白吧。
“…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离开这里的!”郑律握着楚夏的手暗自在心里立誓。
就在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等待夜晚的降临的时候门零响了。
“…嘘!”郑律立刻兴奋起来,他看到了希望,拉住楚夏说着,“你去开门如若是罗中梁的人就告诉他我身体不适现在不想见客,一切都等拍卖会的时候说吧…”
楚夏点点头,郑律回到卧室躺下,她整理了一下去开门,果然是罗中梁的人。
“愈小姐您好,罗先生想请木先生喝一杯酒,不知木先生可否赏脸移步?”
年轻的男人往房间里探望着。
“木先生身体不适现在正在床上睡着,这酒恐怕只能等拍卖会的时候再喝了,请你转达木先生对罗先生的谢意。”
楚夏故意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床上的人然后放低声音,假装怕打扰的意思。
那男人也顺着她的视线瞥见了背对着门口的木先生,“既然木先生身体不适那只能晚上再叙了,希望木先生身体快点儿好起来!”说完便离开了。
楚夏谨慎的看了看门外,关上了门,回身看到床上的人正对着自己笑意盈盈,楚夏也笑了。
夜深了,一天两夜的宴会终于进入高丷潮,楚夏穿着华美的礼服挽着郑律的胳膊姗姗来迟,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贵宾去。
拍卖会的坐次安排的很奇妙,尽管能登上这艘游轮的人都大有来头,可能像罗中梁和木峰这样在这些人当中又成为座上宾的少之又少,也就只有那么十几位而这些人的座位在单独的包间里,包间里有酒有菜肴。
拍卖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件件在市面上消失已久的珍宝被拍入高价买主的手里,而郑律也时不时的意思一下,只等着罗中梁再次来找自己。
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楚夏和郑律互相点头示意,楚夏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