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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杀人

云庄小学没有电灯,家长会都要在下午开,所以孩子们要放半天假。

边晓声等了会儿妈妈,见她还没来,便独自一人顺着一条熟悉的小路回家,他每日都是跑着回家的,速度相当惊人。

当他转过一个小坡时,突然一棵老树后伸出了一条腿,边晓声速度过快,被这只腿一绊,惯性作用下,直直地摔出去两米多远,嘴唇戗到了土地上,顿时满嘴是血。

“哈哈!狗啃泥!”,从树后转出来一个孩子,正是黄涛,他满脸坏笑地盯着边晓声。

边晓声觉得嘴唇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好在双手并无大碍,他揉了揉胳膊,站了起来,但是面对黄涛,他仍旧不敢反抗,耷拉着脑袋,双手下垂,弓着腰站在那里,似乎又要默默承受黄涛的那一顿暴揍了。

“昨天算是便宜你了,今天要让你尝尝苦头。”虽然嘴上咬着狠话,但黄涛一见到边晓声嘴唇上有个大口子,嘴里还淌着血,便又心虚起来。

不过,要是只这么绊了一脚,转身就走,传出去似乎又丢了面子,黄涛的心思又动了起来,他很快就想出了另一个折磨边晓声的方法。

“边晓声,把你的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今天的事,就算完了。”这已经是一个孩子能够想出的,最大程度的羞辱他人的方法了。

黄涛本以为边晓声会欣然接受这种羞辱,因为在他看来,这远比挨一顿揍要好的多,但是他得到的却是边晓声的回击,这也是边晓声第一次敢反抗他。

“黄涛,你别欺人太甚!”这个成语大多九岁的孩子都根本不懂它的含义,但真的要从一个九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在边晓声的心里,对于尊严的践踏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要痛苦,从这点上说,边晓声的思想远比黄涛要成熟。

可惜黄涛没能理解边晓声对于屈辱的理解,更没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还拽上文词了,跟你那个臭书生老爹一样!你长大了也会跟他一样!”

“你不许污蔑我爸爸!”

“你爸爸是贪污犯,还用人污蔑吗?”黄涛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那只温顺的绵羊,即将转变成最凶悍的野兽。

边晓声又不说话了,他攥紧了两只拳头。

“你脱不脱?”黄涛又上前走了一步。

边晓声没再退。

黄涛一把揪住边晓声的裤子,就要往下拽。

边晓声急眼了,他揪住黄涛的头发,右手挥起一拳,正中黄涛的面门,这一拳力道极大,直接把黄涛弹开,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你小子敢打我!”黄涛捂着脸,气急败坏的又扑了上来。

边晓声摸了摸自己的双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里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在他的印象中他只是个文弱的小孩,奔跑的很快,却从来和强壮无缘。而刚才击出的一拳却是力道十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被低估了。可还没来得及喜悦,自己的脖子就被黄涛死死扼住了,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窒息的痛苦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掐死你!掐死你!”显然黄涛也不再有任何顾及了。

边晓声的脚来回的踹着,而手无论怎么捶打和挣脱都无法逃出黄涛的控制,最后他的右手在地上乱摸,终于摸到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右手抄起那个东西狠狠砸在了黄涛的头上,那一刻一股鲜血瞬间从黄涛的头上流了下来。

手松开了,边晓军一阵干咳。黄涛摸了一下自己头,满手都是血,那一刻他傻了,坐在原地发愣!

边晓军这才看到了他手中的东西,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

孩子的愤怒,是没有理智约束的!黄涛疯了,“我杀了你!”,说着他站起了身来。此话,一出口,边晓军就知道这次他是来真的了,如果自己再不主动反击,那么真有可能被他杀死。即便如此,边晓军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性,他先扔掉了手中的石头,才朝着黄涛扑了过来。

被扑倒的是黄涛,边晓声获得了短暂的优势,但是黄涛又狠又凶,他双腿双臂都不停地摇摆,企图把边晓声反制。边晓声胆怯了,他知道如果被黄涛得逞,自己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他顺手捡起了身边的一根枯树枝,双手各执一头,狠狠地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黄涛的眼神可怕极了,边晓生知道他只要一松手,身下的猛兽就会反噬了自己,所以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会,黄涛在边晓声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他的体力已经不支。他想求饶,但喉咙被卡住,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感觉到了恐惧。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边晓声的手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的手一寸寸的下压,而黄涛的表情也越来越扭曲……

大约两分钟,黄涛的腿又缓慢蹬了两下,终于结束了抵抗。边晓声这才慢慢松开了手,他看了一眼黄涛的表情,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底。

黄涛两眼突兀,死死地瞪着他,舌尖吐在外边。

边晓声把树枝甩在了一边,开始摇晃黄涛,黄涛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的瞳孔里映着惊吓过度的边晓声。

“你别吓唬我,黄涛!”边晓声又把手指放在了黄涛的鼻孔前,没有任何气体的流动。完了,黄涛死球了,边晓声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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