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永乐早早就让翠儿打点好一切,在朱允炆还没被齐泰那老****怂恿前赶紧走人。隔着车帘子看着越行越远的明皇宫,她心里这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谁伴孤城让人暖?脑子里心里,都是你,是遗憾,是庆幸,是不懂。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把自己的性命拿出来与你交换。在命运面前我对你说别死,我很怕,我怕错过你,我怕自己会忘记你,我怕我们曾经的甜蜜誓言都会烟飞云散,就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不入轮回。我更怕人受不住一颗善变的心,怕以后我喜欢上了别人,会忘记你。我记性不好,我一点也不想忘记你,想把你当做纹身刻画在心中。事事改变而我又无能为力.....
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一张桌子,三个人,云间山,山逐云。马车徐徐驶过,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千荨坐在车链子外赶马车,共四人。没有藩王该有的车马仪仗,没有左右相随的百位护卫,有的只剩有节奏的马蹄声、轻轻的、让人觉得悲凉。本该夺得帝王霸业君临天下,落得一人、再无霸气、再无逼人的气息、性命不保落寞的背影。李永乐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是盖世英雄的本质,在沙场战胜数千万个敌人,曾经左右多少龙虎之姿,多少勇敢和豪情。如今遭风云之时,所剩娇喘微微三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一首英雄残诗悲凉、无奈、落寞,带着丝丝凉意飘向远方。
回望那些过往的日子,仿佛还散发着花开的气息。她还是那个永乐楼里无忧无虑的小姐,有翠儿,还有宠她的强叔杏姨。他还是那个常到访的尊贵王爷,愿意陪她玩闹,喜欢时常捉弄她。可是倏忽间,那些梨花似雪、晨鸟歌唱的日子,就这样不见了。
那场惺忪未醒的梦,支付给了流年。回首前尘,种种功贵灿若莲花,尽管美丽,却依旧消失的太快。如今醒转,便觉梦里香车宝马,梦外一无所有。
而如今,连回忆,都是悲哀。世间悲欢离合转,昨是今非看不尽。乍醒梦断处,辉煌散尽月黯影更孤。莲心苦,缘似水,望苍天。天若有情天亦老,爱恨缠绵情过往。
夜里月色如洗十分寒冷,现下的四月天转到晚间依旧清冷。四人赶了一天路,饥肠辘辘都不曾好做休息,且朱棣的病体在马车上颠簸一日许早已疲惫负累,长之下去许没到北平之前他便在半路就要赶赴黄泉。山间的风太凉,且不说千荨她有内里体强能忍一忍,其余两个女子娴静姣花哪里受得住,且朱棣的病态更加不能抵挡这寒气,得找个山野人家借住一宿才行。
好难寻得一处人家,翠儿,下车去询问了一番,两位老人同意让她几人借住一宿。山户家中两位老人布满了银发,他们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积蓄了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李永乐脑中一闪,忽的想起唐僧师徒在深山中遇白骨精一家,不由自嘲一番,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在唐朝时不是让孙悟空都一一屠杀了嘛,哪有那么多闲得慌的精怪。
带着的备粮借用老人家的厨灶生火做食,两位老人住在山中相依为命想来他们的子孙应是外出寻活去了,只留两位花甲老人看家。若是一般人会觉得两位老人凄苦孤独可怜。可李永乐却不这么想她反而很羡慕这对老人,她要的左不过也是如此的日子,寻一秀山清水之处与相爱之人双飞比翼一生一世相守相老。
李永乐坐在朱棣榻前照看他,忽的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翠儿端碗进门:“小姐,燕王殿下的药熬好了。”
翠儿舀了一勺碗里的黑色汤汁递到朱棣唇边,李永乐轻声道:“翠儿,别烫着他我来喂!”接过翠儿递来的药碗,呼出几口气又试了试药的温度,将勺子往自己嘴里送,皱着眉头喝了点下去,啧嘴道:“好苦!”
“良药苦口嘛。”李永乐愁眉苦脸的表情令翠儿微微笑起来。
李永乐的脸顿时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才道:“翠儿,你出去与他们用膳,我喂完便来。”又舀了一勺药递到朱棣唇边,翠儿才应道:“是,小姐。”
“若不是你半昏不醒的,我真想让你一口气喝下去好了,这样一勺一勺地喝,更苦。我是最怕喝药的,不过眼下的情况可由不得我使小性儿,也只能委屈你一口口的苦着。坦若这些苦药真能救活你苦一些也就罢了,可最强不过是拖着让你不死只能让你更加难受疼痛,若不是为了让你的遗愿能了,我倒希望你能不再忍着痛苦安乐死,这一碗苦药苦了你也苦了我!”言罢,李永乐摇了摇头,伸手擦了擦他唇边的药渍,李永乐手自然地拭过他的唇角,完全没有觉出自己的动作有不妥,完美到自然顺理成章。
李永乐和翠儿千荨请来两位老人一起用食,两位老人生活很是朴素见到她们一行人来也十分高兴相当欢迎。老人眉开眼笑与他们谈笑风生,也许是有一群人陪伴的时候会有一种充实感,孤独寂寞一下烟消云散了。老人相当不吝啬拿来自家酿的米酒招待他们,这许是他们家最好的东西,老人一脸的慈祥,笑起来时眼里藏着满满的爱意。让她们三个心下温暖如春风。
李永乐是资深爱酒人士,当下能喝些米酒解乏还解愁为了让快乐加倍、令痛苦消失。看到老人拿出米酒李永乐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润,泛着喜悦的亮光。有种老鼠看到大米的惊喜感。
老人看到李永乐的微表情,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慈祥,笑道:“一瞧姑娘就是爱酒之人,这酒呀,是我家老头子拿自家的大米酿出来的,姑娘尝一尝可合口缘。”
“谢谢老人家!您的眼力见儿真棒,一瞧便知我就贪这一口儿,便取来了自家的宝贝与我分享。嘿嘿!!我来尝一尝!”接过老人递给她的酒坛子,打开嗅了嗅:“唔....好香的酒,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暖人心房。饮下定能口颊留香三日。”
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她注视着杯中的倒影,心中苦涩更甚。轻啄一口:“好辣~”她赶紧将手放在口旁扇了扇!
“哈哈...姑娘慢饮,这酒有些辛辣且还有些微苦之后才会有丝甘甜。坦若姑娘实在饮不惯少饮些便好,这酒挺容易醉人的。”老婆婆瞧她被辣的滑稽的样子,她笑的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
“唔...不可不可,酒香不怕巷子深,哪有对美酒说不的理由?嗨...您还别说,这酒呀,酒体醇厚、丰满完整、余味绵长、回味无穷啊。才饮一小口哪里足够,老人家您酿的酒太棒了简直是艺术啊,可以考虑开家酒馆儿了。”李永乐又饮了一口,确实辛辣,辣的她眉眼皱成一团,但就是止不住的将酒杯往嘴边送。或许她只是想要一种感情的释放和发泄,是一种心灵上的解压和安慰。唯有杯中之物,暂时能让她苟延残喘。
这位老汉的眉毛胡子都花白了,平时应该也是沉默寡言,见李永乐笑是那么甜,便问道:“丫头,为何如此爱酒?看姑娘打扮富贵,不像世俗之人。可是因家中相公身子不好心中苦恼,已酒解愁?”来时两位老人便瞧见一伤势极重的男子昏迷着,想来这位姑娘就是为了他的夫君借酒消愁吧。
“哈哈哈....老爷爷您的眼力劲儿不如奶奶,我虽打扮的好看但我可不是大家闺秀,宁愿宅于阁楼中的小姐。我就是俗世人,才不是为了何事借酒消愁就是喜欢杯中物而已。有人说不会喝酒的人就是不解风情的人,其实人喝下的不仅仅是酒,是一些无法对别人诉说的故事。”声音越说越淡,恍若四月拂过桃林的春风,还带着微润的湿气和香味。
“你若是喜欢尽管喝,我这儿有的是!”老人也不在追问,喜欢喝便是。一醉解千愁,醒来各尽觞。
几人边吃边喝,翠儿本就不胜酒力无法多饮,千荨身上担负这保护朱棣的责任自然也不能多饮。最后只剩李永乐与老汉两人在桌上对饮闲谈。老婆婆一人静坐在灶炉旁看着他两微笑。幸福是灵魂的一味香,充填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他给老人讲了许多琐碎故事,成功地赢得了他们的友谊。老爷爷礼尚往来,也告诉她山间哪里的牧草最丰美,那里的江河游物最鲜美,哪个山头的姑娘最漂亮,哪个村子的牛羊最优良……翻检人生悲欢。他的老言畅谈陪她度过了一晚上难耐的时光。
老酒,如老友,酒尽人散吹灯烛灭,各自都回到屋子中。李永乐失去自制,迷糊中的状态推门,却瞧见朱棣独坐烛台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捏着茶盏,他在喝茶??她呆呆的看了两秒,心问。而后又迅速的将门关上,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一定是我喝多了不清醒看走了眼?又或者是我开门的姿势不对,怎么一个快死的人忽然活了坐在那处自己给自己倒茶喝?难到是山中鬼怪恶作剧?扮作朱棣的模样吓唬我?”壮了壮胆,轻轻推门探进一只脚,然后半只身子滑进去再然后脑袋进去偷摸的瞧了瞧,这次没见到人,原来方才真的是我开门的姿势不对,这才让自己看走了眼。
一边摇着头一边自言,像是从酒醉沉迷中醒悟过来,道:“心醉魂迷,心醉魂迷!”走置朱棣床前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双手捂住嘴,不敢大喘气。她瞧见松懒懒地朱棣斜卧在榻上,痞痞的看着她。这不会又是那该死的回光返照吧,怎么一个人死之前有那么多次回光返照??
“你是谁?”朱棣抬头望向他,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
李永乐愣站在那处没做答,他方才是问的我是谁?不会那么狗血受伤就失忆吧,但问题是他伤都不是脑子啊,是胸口啊....
朱棣脸上有些疲态,接着淡淡地说了一声:“本王在问你话。”李永乐不敢置信的将颤抖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李永乐收回了手不敢动作太大,生怕自己那个姿势做错了他又晕死过去。李永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勾了勾唇角:“我....我是李永乐啊,你不...不记得我了?”她有些尴尬。
朱棣却带上戏谑的表情,神色微淡勾起了唇角:“本王自然知晓你的名字,本王问的是你的另一个身份,你不是永乐楼里的大小姐,你到底是何人?”
此话一出,李永乐心中若再敢质疑半分他是回光返照那她就是蠢,他应该发现自己不是李永乐而是顶着李永乐的皮囊的另一个人。李永乐玉指指着朱棣,似有一股幽怨,一股尘世间至沉至痛的恨意,突然心中慌乱压下,升起一股狐疑和警惕来。“为何这样问?你在怀疑我什么?”
朱棣面色一变,危险感扑面而来,她二话不说转身便欲跑,岂料腰肢刚转,便被他拦住腰身被拖到跌坐置床榻上。朱棣眸中冷光滑过,再度低声道:“怎么心虚了想逃?本王派人调查过,来人回禀我。你的老家根本不在通州,你本就是京都人士何来老家之谈?久闻李家大小姐细腻温婉,写的一手好字,知书达理,烹茶吟诗样样一绝。你如今的字本王就不用多做形容了吧,你不爱饮茶不懂诗词,怎么可能还是之前那大户人家有才学的女儿。从栖霞寺回宫后本王私下询问过翠儿,翠儿回我,说你有一次不慎摔进水坑昏迷之后醒来整个人的性情全变了,颠覆了李家小姐以往所有大家闺秀的形象,且你平日里时常说些毫无边际的话。本王本该不信那些借尸还魂的鬼话,但又不得不信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本王身边有和目的?”
她明白了全明白了,朱棣在怀疑她别有用心待在他的身边,呵呵...我有使过什么计谋让你待在我身边吗?分明是你追着我要强留在永乐楼里,现在反倒过来怀疑我?若是我对你有不利,杀你的机会多得去了,我又何必将你费尽心思从宫里弄出来,你醒来就这样质问我,呵呵...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她现在对朱棣灰心生失望满脑子的失望之感不做它想。
而后,腼腆一笑猛地一手扯回了被他左手握住的玉臂,回眸一瞥阴毒一笑:“....你私下查我?所以坦若我是某人派在你身边的细作,是不是王爷现在就会徒手捏死我?或者是留我狗命将我押回北平慢慢折磨死,好满足你一向变态的心里?”
朱棣顿时恼恨,森冷的扫了她一眼,迎上前:“不知死活,不要挑战本王,你说出实情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并且留你在身边伺候。”
李永乐听到此处,嘲讽的对着他的俊颜讥笑两声,她天生就有一身反骨你越要她老实她就越跟你对着干。曾经与自己恩爱缠绵的男人一觉醒来居然说要杀自己,何其残忍爱过的那些伤,就让它在心里腐烂。今日我偏要看你是不是真的会下手杀我。
下意识地抓抓自己的及肩长发,睁着一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瞅着朱棣,嘴角微微带笑:“王爷还是杀了我吧,我并不打算告诉你实情。我怎么能出卖我的主子,要杀要剐我不做抵抗现在便可动手。”
“.....你!”他额上的青筋突突地暴跳,燥热与恼怒,化作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直向她射去。终于无所顾忌地吼了出来:“你真心不肯讲?”
“不讲!”闭上眼睛做好被他一剑刺死的准备。反正都混到这地步了,心里头的男子竟怀疑她是细作的身份,瞬间觉得自己好失败,心间充满了挫败感不如一死了之说不定还能穿回现代。
朱棣见她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头就来气,定定地看着她,眸子忽而一暗,变得如深海般暗沉难懂。似有一团火在烧着,上前一下子便扭住了李永乐的手臂将她控制在床榻上,她骤然瞪大眼睛看着朱棣,她大骇:“你做什么?放开我。”奈何朱棣根本不理会她的举止慌张。两人纠缠在一起,不顾李永乐的挣扎尖叫便亲上了她的脖颈,口中说道:“这便是你大胆欺骗本王付出的代价。”
接着便是衣衫撕毁的声音,李永乐尖声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只可惜朱棣身负武功,精神激狂之下力气却更大,李永乐根本就挣脱不过。朱棣见她欲逃,急切地从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狠狠一扯,她身上衣物所剩无几,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朱棣血眼更加猩红,不待将李永乐抱上软榻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推趴在茶桌上,从身后压了上去。
李永乐被吓得泪水滚落,双唇咬破,大声嘶吼起来:“朱棣,你若是今日敢强夺了我,明日我便投河自尽!”
朱棣闻言,只顿了一秒便又开始胡作非为,间或还俯下身子在她脖后低喃:“你若是敢自行了断,本王便屠了整座永乐楼。”言罢便冷了面色。
千荨习武之人耳尖,听到朱棣的房间传来的呼喊声,便匆匆赶来使力踹开木门,便难以相信的看见朱棣将李永乐压在桌上欲意强行,吓得不敢动弹。朱棣忍不住蹙眉,微微侧头目光寒冷,伴着男人的粗喘嘶吼声传出来:“滚......”
千荨她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被朱棣的怒吼惊醒当机立断的掩上木门逃之夭夭。
李永乐见朱棣松动立马双手转身推开她,步步后退。朱棣盯着她一步步逼近,她就像被老鹰盯着的小兔子被他逼到墙角堵住,无路可退只得等待死亡。
鼻间都是少女的芳菲味道,朱棣有些气息不稳侧头低声询问:“还敢不敢再欺瞒本王?”怀中温玉软香,是最爱的女人,鼻尖对着彼此的鼻尖软而滑的肌肤擦过,冲唇燃起一股热浪,直袭小腹。
李永乐喘了一下,这才目光暗沉看着他,眼下她根本不敢多动,朱棣现在就像一只被惹恼的雄狮只要你再敢反抗一丝丝,他当下便会撕碎你。李永乐木纳的摇了摇头,抱着衣服的手又紧了紧。
朱棣这才目光暗沉地哑声道:“这才乖,本王早就与你说过本王喜欢乖乖听话的女子。”他低声说着,薄唇已是轻启咬住了李永乐近在咫尺的耳垂,见朱棣低着头直将清俊的面容往她雪白的后颈上钻,一双半眯的黑色凤眸里迷离不清,李永乐面上涨红,微微提声,道:“别...别!”
听到她蚊声般的婉拒,一双暗沉迷离的眼眸才清明了些,压了压一身的火气,转过身背对着她自舒了一口气,道:“把衣裳穿好。”
言罢,李永乐试着穿已被撕碎的衣裳,可根本无法再穿。她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朱棣瞧她卷缩在墙角哭泣,心也像被人揪着生疼,他忽然质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太粗暴弄疼了她,又或者方才自己太凶残吓到她了,茫然失措他做了十几年的王爷可不曾学过如何安慰哭泣的女子....
夜,静悄悄的,谁怜西风凉。只瞧梨花一枝春带雨。
“你哭什么?”朱棣本想安慰他的心,一张口却又带出冷漠的味道。
李永乐不理会他自哭自的,朱棣身子一僵微怒道:“不准哭!”见她还是不理会他,朱棣有些想妥协委婉了声带又道:“不要哭了,本王不问你身份,也不再碰你便是。”弯腰用手推了推她卷裹的身子。
李永乐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羞恼是何等滋味,猛地站起身子恰好撞到她上方朱棣的下颚,朱棣条件反射的退了两步摸了摸下颚,有些疼。眯了眯眼,这女人真是有大能耐哭的时候竟还让本王颜面扫地,方才下颚只是微疼眼下倒是越来越疼了起来,而李永乐也捂着脑尖想来她的脑袋也被撞的很疼吧。
眯起的凤眸只因某女的不知分寸而一瞬翻涌起嗜血的冷笑来,黑沉沉却似有红光跳跃其间。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令男人颜面扫地可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