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下来了,此时,天上阴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了。年轻人在想着和刘芳见面的情景,“她一定瘦了不少”,他这样想着,他很快就忘记了潜在的危险。等他抬起头时,他看到有黑影正在向它这边走来,“一定是刘芳”,他想,他陶醉在即将要到来的见面,她一定会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可是,他发现那人影不是一个,而是有好几个,他张大了嘴呆呆地站在哪里,最后,他终于看清楚了向他走来的一共有五个人。年轻人一下子因为恐惧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感到那几个人正在用一双恶毒地眼睛看着他,那个可怕的梦一下子又在的大脑中复活了。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他们好像也发现了他,有几束强光向他这边照来。年轻人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逼近,恐惧促使他拔腿就跑,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几个人也加快了步伐。年轻人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飞快地奔跑着,本能的力量支撑着他,他感到后面那些人在狰狞地笑着,他们就像猎狗发现了猎物一样追逐着。王兵感觉不知道跑了多远,他的大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他感觉危险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变得绝望了,“我一定也跑不掉的了”,他这样想着。一阵冷风让他大脑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他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底下是陡峭地悬崖,年轻人停住了脚步,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们狰狞地笑着,人性中所有恶劣的品质都显露了出来,他们就像猎狗看着前面已经受伤的猎物一样。年轻人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感到生命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他闭上了眼睛,他喊着亲人们的名字,跳了下去……
第十章十二年后
这天,通往山村的山路上有一辆车颠簸着往前行进,车速度开得很慢,人们都放下手中的农活向它那边望去,车子最后停在了林墟村离石料厂不远的地方,前面已经无法通行了。这时,从车里下来一个人,这个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个头很高,他的脸上线条分明,显示他是一个坚定的人,他的眼睛深陷了下去,拿人向一位村民打听了村长家的地址,他就朝那个方向走去。村长家离石料厂并不很远,只走一小段路就到了。此时,村长正坐在院子里编草席,他看见有人进来,抬起了头,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村长,村长接过来看了看,他的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他用一种很热情的口气说道,“你是邢医生啊,欢迎你能来我们村,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镇里的通知,说你今天要到,我算了时间,吃过午饭我就在村头的路边等你,但是一直不见你过来,我也是才到的家”,村长寒暄了几句。来人平静地听村长讲完,他仔细地看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这人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身体细瘦,他的脸上堆满了因为岁月的侵袭而留下的皱纹,他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了。来人一直听村长说话,他很少主动插话,有时候他不经意地皱皱眉头。“你坐了一天的车,一定很累了吧?我找些人过来帮你去搬行李,你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吗?”村长热情地说。
他们出了院子一直往前走,不一会就到了,他们走进了一间院子,里面是三间砖瓦房,好像刚刚翻新过不久。来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村长很快说道,“这儿有很多年没有住人了,这一家人很多年以前都死了,我听说你要来,就马上找来了几个瓦匠,房屋太破旧了,他们足足干了好几天,不知道你还满不满意”,来人皱了皱眉,这个轻微的动作村长并没有觉察到。来人用一种平静地语气说道,“这儿很好,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真是太麻烦你了”,他向院子的四周看了看。不一会,行李陆陆续续地搬进来了,这是几个很大的箱子和一些生活用品。等一切简单布置好以后,村长向来人告别,“你一定很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请务必来寒舍,我为你接风。晚上还有几位客人也要过来,我已经邀请了丁操医生过来,他在这一带很有名,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很多的话题,于所长和陈付所长因为有些公务要办,晚上才能过来,他们都是很好多的人,你一定会和他们谈的来的”,村长告别了来人走了出去,此时,来人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就到里屋去了。
傍晚时分,村长又过来,此时医生正在院子里,他热情地邀请客人务必去赴宴。“你真是太客气了,我马上就过来”,来人感谢了主人地热情邀请。村长刚走出去,来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他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最后他终于决定过去,他到里面换了一套衣服,就走出了院子。
走并不太远,他就到了村长家,他敲了敲院门,主人热情地把他迎接了进去。屋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了,他看见有人进来,马上站了起来。主人马上对他说道,“这是邢医生,他不仅医术高明,医德也很好,他放弃了城里优裕的条件,主动要求来我们这个穷山村”,先前坐着的这个人对来人点了点头,主人转过身来对来人说道,“他就是我对你提到过的丁医生,他的医术也很高超,我想你们一定能谈的来的”。主人走出去了,来人仔细地看着那人,他的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他的脸色像是由于长期受到酒精的熏陶而变成了暗红色,他说话时总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医生想着。共同的职业很快使两个人交谈了起来,他们从各种药材的功效一直谈到各种微小的病菌,丁医生以一种吃惊地神情听着来人侃侃而谈,他感到他面前的这个人的知识和他的年龄并不相称,“你简直是一部大百科全书了”,他说道。
来人正在和医生说话,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来人马上停止了说话。他看了看那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人,个头很高大,身体健壮,有一双鹰一般锋利的眼睛,脸上的表情非常地严肃;后面的那个人个头并不高,脸上布满了疙疙瘩瘩,一双眼睛很小却很有神,看人时让人觉得很不自在。“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最近山上经常丢失一些牲口,我们前去调查,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现”,走在前面的那人说,同时他用他那双鹰一般锋利地眼睛盯着来人看。医生站起来作了介绍,“这是派出所的于所长,他是一位老猎手了,他追踪的猎物从来没有跑掉的,这位是陈所长,他做事非常干练,他破获过不少棘手的案子”,来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他忙站起来走到屋子的另一个角落搬来了两张椅子,他的脸上又变得平静了。
不一会,主人出来招呼客人上座。村长坐在靠北的位子上,来人和客人就坐在他的两边,医生和陈所长分别坐在两人的下。这时,从院子里走进来一个人,来人抬起了头看了看他,这个人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脸上有道很深的伤疤,让人一看见他那张脸就感到不舒服。那人一坐下就用他那种粗鲁地声音说道,“实在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把羊赶进羊圈就过来了”,来人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村长首先举起了杯子向大家敬酒,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所有的人都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来人只是用嘴唇碰了碰自己的酒。“你怎么不喝酒啊”,那个粗鲁的人看着来人说道。来人皱了皱眉,“我感到很难受,实在太抱歉了”,他同时露出了痛苦地神情。几个人一起过来劝医生,但最后看到他实在不能喝,他们就自己喝起来了。“那你多吃些菜吧”,主人说道。晚宴在一种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着,桌子上已经是杯盘狼藉,每个人的脸都变成了红色,他们互相说着各种笑话,然后就哄堂大笑起来,徐华正在和陈烈划着拳。来人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地神情,他拉开了凳子,走了出去。微风吹拂着他微微发烫的脸,他感到有一些地凉爽,他抬起了头。“你没有事吧?”一位少妇向他走来问道,来人转过了身。他用眼睛盯着少妇,少妇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穿一身淡蓝色的裙子,脸长长的,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一双很大的眼睛,眼圈周围有些许的皱纹,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忧郁。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就低下了头,“谢谢你夫人,我没有事,我只是感到有些难受,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他平静地说道。他说这些话时,少妇也一直在盯着他看,有一刻,她那苍白色的脸上变得红润了起来,“怎么,我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吗?你怎么碰也不碰一下呢?”少妇看着来人说道。来人的脸变得苍白了,不过他很快掩饰了,“对不起,夫人,我只是感到有些难受”,他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少妇的脸顿时暗淡了下去,她的脸变得更加忧郁了,她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她叹了口气。来人一直是看着她的,有一会他才说,“怎么了夫人,我让你不高兴了吗”,少妇感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向来人苦笑了一下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