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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眼万年

热辣辣的太阳好似跟谁都过不去,灼热的温度令人窒息,每一丝的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在这特殊的时期,有特殊的面貌呈现啊!

思妍额头上的干痂显露着清晰的痕,白皙的脸蛋上镀上了一层黑黝的炭,看着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心酸呢?即使她不美,即使她能忍受,怎不叫人心疼呢?假如,假如江箫看到,心里会是巴凉巴凉的吧!天涯客,异地他乡,又有几分关怀几分爱呢?

如常般一个个动作千万遍,就是在大脑里也能回放的明晰,半张半舒,像刻录的光盘一样都是痕迹。这人间炼狱,拨了一层皮呀!江箫的心总会惦记着思妍,中途也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只是,不知情者总会不知,有意者总不会让他知。日光暗换,一点点提升着他们的耐心和毅力。

第一堂课,铃声喑喑在耳畔回荡,随着一声轻动的步响,一声课本落桌的声音是那般的实在。

“同学们,未来的高管新星们,我来指导你们,带你们飞。今天是第一节课,让我们大家来认识认识。挨个来,从这列开始,讲台就是你们的天下,尽管放马,不能畏脚。”

“我来自湖南,关雨洁,你们就叫我小关。在这里,我可是一个东道主,同学们可以找我帮忙,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有麻烦就戳我,随时随地。”一个个接着,在家乡那边,思妍可不是个胆小的孩子,可到这儿还没上场就已经羞的如樱花般,微微泛起了红晕。

“我是个农村的女孩,任思妍,来自北方,向往着来到了这儿,第一次走得这么远,还真得靠你们帮忙!我……我……”思妍涨红了脸,在同学们的阵阵掌声中升高了温度。

“我性格挺开朗的吧!今天还真是被童鞋们震住了呀!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走过,这大学的日子。”思妍微微淡笑,低下了头,迫切地回到了座位上。

这样的介绍,真的是……看同学们得心应手,叱咤风云般控制着这里的气场,如庖丁解牛,张飞霍猪。内心的自愧油然而生,在心里嘟嘟着发呆,手扛一枝笔,脚抖着转动了起来。看窗外流云飘,香风细,忆及曾经的你与我,曾经的风和雨。

忽然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凝神间的她立刻丢了魂一样,立了一下身子,“啊”了一声,女孩嘛,分贝不会多大,真是吓丢了老师的魄,软了一下退回过了身。

“怎么了,同学,有带这么夸张的吗?我是个不严肃的人,可这能吓破胆呀!”

“老师,实在对不起,我感觉脚底稣痒稣痒,自人为有异物爬了上去,怎知,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脚都发麻吧!”

“来,你快站起来,动一下!”笑声都带在了空气的每一个份子里。

思妍假装着抖了抖腿,微笑的眼神里帽着一种奸诈。

思妍暗自窃喜,这老师真是太笨了,还是我太聪明了呢?

一堂课能留下什么呢?没有知识,没有压抑,有了什么呢?想都没想过,这里是美丽的初识,只是她还不知道,他已瞄上了她。

斜阳收,蜻蜓点着湖水,荷叶青青荡在水中。思妍和同学在校园里兜了一圈,拖着困乏的身体,坐在了长椅上。嘻笑着和同学们发表着一己之见,定格着一个学校的品味。

“任思妍,你也兜风啊!偶遇,这么巧,我刚开车去和同学嗨了一圈,看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话音刚落,孟轩文把一杯“流星”塞在了她怀里。

“别,你拿着,叫啥名?感紧的!”

“孟轩文,叫我小孟吧!”

“小孟,是吧!你几岁了,还敢开车,有证吗?你这情况有多严重你知道吗?弄不好会被交警拘留的。快快溜吧!我不会告诉那些叔叔们的。”

“我今年成年了呀!立马就拿了个证,开着我爸的车来过过瘾。你把这奶茶拿上吧!喝喝解解渴,你也累了半天了”

“什么,你不是说路过吗?啥情况,我真是懵了,完完全全地懵了,好好说,怎么怪怪的,一种骗人的味道。”

其实,孟轩文打听了好久才得知思妍在兜圈,游览着校景。他就急急忙忙开车堵在了这儿,偷窥着她的行综,等着这个机会,这个可以让她懂得的机会,也更期望着这是个美丽的邂逅。就如那杯“流星”一样,似流星般绚烂着爱情的火花。

“去吧,我拿上了,把车快开回家吧!风险这么大,小心点,年轻的我们都爱飙呀!”孟轩文无奈的眼中更透着无奈,一丝忧郁爬上了鼻尖,皱起了眉头。

“嗯,好的,我就开回去了”挥了挥手,迈着别扭的少爷步就离开了。他好想借这个机会表白啊!这一次的心动是这么的深刻,多想,多想保持着这种冲动,找到他的归属。

同学一脸惊态状:“思妍,不错嘛,刚开学就成人家的白雪公主了,你是否愿意有他这个白马王子呀!看,那汽车多豪华,奔驰幺。你可得好好惦量一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呀!”

“看你们八卦,他是我弟弟,只是刚认识不久的,懂不懂,有一种情怀叫金兰情,虽然没有焚香,但比焚香还真实的呀!”

“啊!还有这回事,你就骗我们吧!”

“你们还不信,我这么老实的女孩,上那找去,解释就是掩饰,我就不多说了。”

“哈哈……好吧,孤且相信,走吧,回宿舍。”

孟轩文缓缓地开着,悠到了家中。

望着书桌上的电脑,她就火急火燎地抓住了鼠标,用键盘敲出了一行黑体字“告白的最佳地”。像猛兽一样注视的眼神,呼儿凑近,看着一行行小字,生怕错过一点点信息。折腾了半天,头朝着天花板仰天长出一口气,揉了揉泪眼,真是帽着满天星。

夜已落下,这冲动还没消呢!或许不会消吧!每一个爱你的人都是这么的深沉,没什么道理,只是对你好。时光的流梭不能抹杀曾今的记忆,那份真真的情。或许,当你成为第一个走进我人生的人,这份爱或许伴着的是你,而不是她。

当你成为现实的后者,只是出现在了他们的爱情之后,这就只能是错过,成为朋友。也许,天长与地久会有缘无份的那种,但那就如同沧海之一粟,当你梅子青时,他已青果半透,如何挽回,这流年境地,注定着一生祝福,与他走在朋友的岸上,情人的断崖处。

总是,有一种爱只能装下一个人,即使对你有一种爱情,那也只能挪出心底,即使你比她好,比她美丽比她逗,还是让第二者,当第一不能说拜拜,你就不能成为唯一。渐渐地懂得,天涯相忆,隔云的祝福何尝不好!

“思妍,天色刚暮,我没有睡意,你就出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不会不给面子吧!”思妍心里也是隐隐懂得。也好,一起坐坐,说说清楚,虽然他点点官宦气,但感觉为人善良,思妍就应了下来。

车流在一个个缝隙间穿梭,一点点车流变小,路上只剩下一辆,一辆压马路的豪车。

依在楼角栏杆上,尽管景色多美,空气异常沉重。孟轩文带来几瓶啤酒和汽水,他起开了一瓶,啤酒沫不断地冒出来,他一饮而下,“咕咕”地喉节缩动。他也给思妍递了一瓶汽水,俩人cheers喝了起来。

酒可真是个壮胆的东西!

“思妍,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留意你,就已……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喜欢,你可以陪我看校园落日,伴我同携共读吗?”

“小孟,不行!”

这么的果断,对于他何尝不是当头棒喝,像雷霹一样,全身软了下来,双手在掌心上不住搓动。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我那不达标,能改的一定改,就没一点点机会吗?我们可以试着走下去,那时,我们或许成为了彼此。”

“我答应了一个人,也爱着他一个人,那曾经的点滴我都忘不了,也不想忘记,你懂得,一份爱情有多少个贵重的东西。虽然我和他吵,和他闹,可我总惦记着他,没有说过爱他,他也没有真正地说爱我,可我们彼此都珍试着这段人间烟火,我们曾留下的足迹。”

孟轩文偷偷地瞥了一眼,那坚定的神情如铁,没有一点的熔软。这下,他该放弃吗?他该是何种脚步,是空守独花开,他人携芳,还是相去天涯,只是一种简单的朋友呢?

“那我就祝福你们,但我从不弃馁,不论一起走不走,这种情,不褪它的颜色。我与别人相偕,决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停留。对你好不好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只希望……希望……希望我们是知心挚交。”

“嗯哼,小孟,你还挺乖。两厢情愿,那才是结局。”

孟轩文把思妍送到了学校,一路上没有支声,只是把持着方向盘行进着。

下了车,他凝望着飘走的她,这一眼,便是万年。

其实,他的泪水已经盈满了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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