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滩大陆西南端南陵池塘,其深处有一武修宗派唤作“御灵”,宗内弟子与自然为伍、灵兽相伴。
御灵宗内有一古树,不知年岁,被宗内拜为“圣树”,此树却也通灵,方圆百里土地皆由其滋养,此树每百年结一灵果,灵果内核由一石一木组成,“石”被宗内敬为“炼岩”,而木却是被宗内做成“圣牌”,二者虽为死物但灵力极强,亦可作护身辟邪之功效,其灵效每百年便重归循环。
御灵宗宗主汀泊手握着一块木牌,便是被炼岩叼入口中之物,这木牌正面雕有一“灵”字,反面是一颗树状图案,汀泊闭上眼睛静息半柱香时间,而后缓缓睁开看着暮诗诗问道:“诗诗姑娘是如何得到此木牌的?”
“我?木牌?”暮诗诗指着自己歪着脑袋看向那木牌,而后笑道:“汀伯伯,这物件不是我的,喏——”遂指向不远处花无霸道:“是花姐姐的。”
汀泊惊讶间看了过去,那花无霸早已无事般的与楚一航、元善元嗔两位戮僧攀谈畅饮,丝毫未觉得周遭有何异常之像。
“花姑娘——”汀泊走过来正色道。
“汀老英雄!”花无霸见汀泊近了来招呼道:“快快入座,与你说说如何咱家与老大相识的!”
“花姑娘——”汀泊又重复道:“老夫想问你个问题,望你如实回答。”
花无霸虽觉汀泊态度有些奇怪,但想毕有所原因,遂说道:“汀老英雄只管问,咱家若是知晓必如实相告。”
“这木牌可是你的?”汀泊面色凝重道。
花无霸探头一看,大笑道:“咱家以为什么大事,这个木牌确是咱家的,老英雄若喜欢只管拿去便是!”
汀泊心下微惊,上下打量了花无霸一番,其余长老听到花无霸的回答也是围了过来。
“花姑娘,可否告知老夫你和此木牌渊源?”汀泊又是问道。
花无霸喝酒正到兴头,被问得着实有些不耐烦了,干了一碗酒说道:“汀老英雄莫要说的那么书生气,什么渊源不渊源的,咱家记事起这木牌便挂在脖颈上!”
汀泊与几位长老眼神交流了一番,走上前近一步问道:“敢问花姑娘今年多大了?”
花无霸一愣,显然未料到对方问起自己年龄,轻瞥了旁边楚一航一眼,娇羞道:“小女子年芳不满二十……”
汀泊掐指一算,面上又是一惊,急问道:“你胸口处可纹有一树?!”
花无霸大惊,要知道自己右胸隐秘处却有一树状图案,但这老者却是如何得知的?!想到此处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你这老伯好不害臊,竟然追问女儿家如此问题!”只听一旁暮诗诗怒道,说着坐到花无霸身边。
汀泊见这不好惹的诗诗姑娘过了来不禁连连叫苦,轻声道:“诗诗姑娘,此事关系到……”
“关系到宗内兴衰是不?”暮诗诗冷哼一声道:“方才汀伯伯说那炼岩是御灵宗的,这木牌也是御灵宗得?难不成连我花姐姐也是御灵宗的?”
“这……”汀泊想说确是我宗的,但这姑娘太难对付,不想一时之间竟然哑口。
“诗诗——”只听旁边一柔声传来,却是莫兰挨了近:“汀老英雄非不讲情理之人,此番话必有其用意,待听完后不迟。”
莫兰说话当真有用,暮诗诗很是乖巧的静坐下来,看着汀泊。
汀泊苦笑道:“谢谢莫兰姑娘——”而后又问花无霸道:“花姑娘,方才之事,老夫是否猜对?”
如此多人围着自己,花无霸早已满面通红,又当着楚一航的面怎能痛快回答?低下头轻轻点了点。
“是了是了——!”
“真是——!”
越来越多的御灵宗弟子闻讯而至,太月派一行人却是看的一头雾水,连聚忠堂元善元嗔两位戮僧看似也毫不知情。
几百名弟子尽数围拢过来,前面只有宗主汀泊及几位长老,原本喧闹之处瞬间安静下来。
“御灵宗——宗主——汀泊!”
“大长老——满溢!
“二长老——何戴言!”
“三长老——赵南雁!”
“五长老——石又杰!”
“携宗内弟子——”
宗主汀泊和诸位长老朗声喝道,而后在场之人尽皆跪伏于地:
“拜见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