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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坏小子

我不是个纯爷们,我没有正常男子那样突出的性感喉结,说话的嗓音也是尖细的,跟女孩子没什么两样,说好听点叫娘娘腔,说难听点就叫公鸭嗓。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征,这个特征据说女人才会有,据说那个地方在成年后会定期流血,还能让女人生出孩子。这是多么可怕的特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呢?

我敢保证,我的男人专属配件比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雄伟,我真的是男人,可天知道我为什么会比男人多一个特征?

前几年我一直很恐惧,深怕自己会和女孩子们一样,会每个月定期流血。好在今年已经18岁了,我的身上并没有出现那种可怕的症状。看来,我始终是个男子,只不过比男子多一个神秘的部位。

我很喜欢火火,一直想告诉她真相,却又不敢轻易说出口,万一她知道我的一切,会不会远离我?会不会觉得我是异类?会不会告我居心叵测?

我不怕她告我,我只怕她远离我,她是我离开孤儿院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心动女生,也是我除了周老师之外最在乎的人。

我为什么不在乎我的父母?因为我没有父母。

小时候,我常常想,等我长大了,就去找我的亲生父母,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上初中的时候,这个想法便渐渐消失了。还用说吗?定然是嫌弃我的身体太奇怪,他们在搞不清楚自己生的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时,只好选择抛弃了我。

一定是这样,我恨我的父母!

既然嫌弃我,直接掐死我好了,凭什么把我送到孤儿院?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拖累别人去抚养,这算什么意思?一想到从未见过面的父母我就来气。

我的名字叫苗正,“苗”这个姓没有继承任何人,是孤儿院的周老师帮我取的名字,她说我是个好苗子,只要好好努力,长大一定会成为一个正直的、正义的人。

但我没长大的时候,这颗小苗子已经有点歪了,不是我自已想变歪,实在是周围的人容不下我的存在。

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让我伤透了心,同学们都笑话我是不男不女的怪胎。我明明有和男孩子一样的小鸡蛋,却因长的像女孩子,说话也像女孩子,大家都把我当女孩子看。

下课解手的时候,我要上男厕所,男孩子们都不让我去。我要上女厕所,女生们就要打我。所以,每次我都等上课铃响后再上厕所,这样就没人阻挡我,正因如此,每节课的迟到罚站都成了家常便饭,各科老师自然都不喜欢我。

在所有小学生眼中,我是小变态,小色狼,天天迟到的老油条。

在所有中学生眼中,我是大变态,大色狼,心术不正的坏小子。

除了孤儿院的周老师,我的小学和初中生活实在感觉不到任何温暖。这也是我为什么仅仅初中文化就走上社会的原因,那个学校实在是容不下我了。

初中毕业时,还记得孤儿院的周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

“苗正,其实你不用这么硬撑着做男人的,你身上同时拥有男人和女人的两种特征,做男人做女人,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依老师看来,你个子不高,又不强壮,还胆小,做男人太吃力。倘若做女人的话,你身材苗条,容颜貌美,很占上风。”

当时的我不服气的道:“周老师,你别说了,我就是男人,就算再苦再累,我依然是男人!”

“其实你……”周老师欲言又止,叹道:“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老师支持你,走上社会闯荡不容易,不管你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事隔三年,周老师亲切的话依然那么清晰,如同就在我身边。

其实,我早知道周老师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她想说“其实你是阴阳人”。

事实上,我早知道自己是雌雄同体的阴阳人,我既可以做男人,也可以做女人,但同学们都在背后说我是不男不女的怪胎,是人妖。

“怪胎”、“人妖”、“阴阳人”这一类的词取代了我在学校所有的快乐。

周老师从不在我面前提到与“阴阳人”类似的词,可我不是傻子,就算表面装作什么都不懂,内心还是时时心如刀绞。

当时的我坚决做个男子,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而做女子,周老师要是知道我这么做,会高兴呢还是失望?

想到曾经的种种,不免有些伤感,一滴冰凉的液体悄悄划过我的脸颊,我连忙擦去泪水,深怕被于火发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既然我要做男人,就不能动不动掉眼泪,就算掉眼泪,也不能让人看见。

不知不觉,车子已开到了目的地,我刚缓过神来,于火已经将打车费付了。

“阿正,到家喽,哈哈,不上班的感觉真爽!”于火愉快的将我牵回家,她像只欢快的鸟儿,走路一蹦一跳的,惹的我也跟着她蹦跳了起来。

环城路18号的房子是我们俩合租的,宅子有些旧,但是很划算,一室一厅才四百块房租,还有单独卫生间给我们用。客厅不大,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卧室很宽敞,放了两张单人床,还有一条宽敞的走道。

就是这条走道,像天上的银河一般,硬生生的将我和火火分隔两岸。整整三年,我们睡在同一个卧室里,却因为这条走道,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火火独自睡在另一张床上,无法将她搂入怀中。

今晚,既然火火答应陪我睡觉了,那我就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一条银河算什么?就是一个宇宙,我也得跨过去。

想到“跨”字,我的脑袋不知为何开始污了,我忽然有种想法,要不,就在今晚,把火火给那个了吧。

强的也好,软磨硬泡也罢,只要我占有了她,她不就是我的人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边,正这么美美的想着,突然间感觉小腹隐隐作痛,这种痛很奇怪,说不上是胀还是酸,反正就是难受,是我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的感觉。不仅小腹痛,屁股也痛,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似的,刀割一般的疼。

“阿正,你怎么啦?是不是肚子疼,不行咱还是去医院吧。”火火十分担心的说。

“火火,我、我……”我话没说完,就感觉屁股下面有了异样,有点潮潮的感觉,我猛然站起身,万分惊恐的扭头看去,只见我屁股坐过的地方,赫然印着一小摊血迹,那抹红并不大,却吓的我立马瘫软。

“血……”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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