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天不时的用余光去看老头后背的女人,但却发现这红衣女人的年纪并不大,仅仅大概十四五岁,只见他双目无神,两眼空洞的看着前面根本没有任何神色可言。
一路上心惊肉跳的走着,洛天时时刻刻都将辟邪符捏在手里,如果女鬼突然发难便立刻将其丢过去,但洛天随之一想,自己好歹也是和满天仙神打交道的人,这区区孤魂野鬼就把自己吓得半死,传出去不丢人吗?!
想到这里,洛天不由得挺起胸膛,昂首阔胸的大步向前走去。
像是感受到了洛天的气质发生变化,那后背的女鬼竟然缓缓的调转脑袋看向洛天。
在踏进古玩店的一瞬间,洛天身上的汗毛不禁根根倒立,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袭上身心,一边的邹梦璇依旧如此,只是以为店里开了空调没有言语。
“怎么样?说吧!”
老头缓缓为三人泡上一壶清茶,然后坐在一边的竹椅上问道。
“我看您,怕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了!”洛天看了看四周,只觉得寒意更甚,于是低声说道。
“小伙子你开什么玩笑?如此玄学之事也敢自赋原由?”
老头哈哈一笑,但却底气不足,不由得用余光看了看四周。
“古玩这东西我不懂,但我却知道这东西全都是从下面翻上来了,有没有沾染上脏的东西我也不太确定!”
洛天随意拿起一边一个铜壶把玩道。
“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新的物件儿,或者收了什么东西?”
“没有,我这都多少天没开门了,哪来接触什么新物件儿!”老头仔细思索一番,然后肯定的说道。
“既然没开门就肯定有些反常,那在这之前呢?”洛天又缓缓的说道。
“在这之前……”
老头陷入了沉思,但随后猛的一拍大腿喝道,吓得一旁的邹梦璇都将茶杯摔到了地上。
“在这之前我收了一把剑,一把八面汉剑!”
“八面汉剑!”
洛天不禁一怔,这熟悉的名字瞬间让洛天想起上次,自己用聆灵术偷听钟家豪来这里贩卖那把青铜剑的情景。
“上次我用一千万收购了一把青铜铸造的八面汉剑,难道是那玩意儿?”老头不假思索的说道,但随后像是醒悟了一番连忙道。
“你还别说,我有一大哥也喜欢古玩,我上次拿着这剑去他那得瑟,但谁曾想自打那儿之后,我大哥便也病倒了,而且症状和我相似,只是因为以前的旧疾,这一病就彻底躺床上了!”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否让我看看那八面汉剑,顺便带我去见见你那大哥!”
此时洛天可以肯定,这老头身上的症状全然是出自那女鬼,而那女鬼来自何处,自然也非八面汉剑莫属。
洛天因为好奇,加之对八面汉剑的兴趣,于是在老头的带领下连忙向他大哥住的地方赶去。
那老头也是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再这样下去他感觉到自己这条命,估计都要丢掉,加上洛天的话也确实很有道理,所以一口答应了洛天的请求。
让邹梦璇先行回去,洛天驾车顺着老头的指示到了红山新区的一处庄园。
看着金碧辉煌,占地极广的庄园,洛天不禁感叹这家人的富贵,喷泉激射,绿草成荫,好一处居家之地。
让洛天疑惑的是,在进入庄园后,那老头身后的红衣女鬼竟然自动飞离,然后钻进庄园不见踪影,此时老头的神色才慢慢缓和红润过来开口说道。
“自打这事儿发生以后,我每次来我大哥家都会轻松很多!”
“可不是嘛,人家女鬼都飞走了你不轻松才怪!”洛天心中暗暗菲薄。
随着这里的管家进入庄园,忽然一个穿着宽松衣裤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二叔,你怎么过来了?又来看我爸吗?”
“恩,你爸怎么样了?”老人淡淡的说道。
“还是老样子!”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息道。
“对了,你把我上次拿给你爸的那柄青铜剑拿来!”老头吩咐道。
中年男子点头应道,随后走进一旁的书房将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洛天随之看去,只见这剑身虽然还附有浓浓的历史气息,但还伴随着两道若有若无的幽暗光芒流转于剑身之上。
“是建邦来了吗?”
突然,二楼的一间卧室里传出一道苍老病态的呼喊。
“大哥,是我!”老头连忙应道,随后带着洛天小跑了上去。
走进卧室,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一脸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整个人消瘦到皮包骨头。
“大哥!”
老头突然有些泪眼朦胧,哽咽的说道:“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兄弟两这都半截黄土埋腰上了怎么还要遭这个罪啊!”
“对了,你那八面汉剑在哪,拿出来让我再临死之前好好观摩观摩!”病床上的老头将右手从被窝伸出然后拍了拍肩膀说道。
“在这呢!”
老头刚刚说完,便将八面汉剑拿了出来。
“哧!”
只见两道幽光在剑身流转,随后竟然脱体而出,然后化作两个红衣女子分别又附在了两个老头后背。
“原来如此!”
没想到竟然有两个女鬼作祟,看那摸样显然就是一胞双胎,随后洛天问道:“对了,大爷,你们两个可是一胞双胎?”
“这位是?”躺在床上的大爷忽然疑惑的问道。
“大哥,这是我请来给您看病的!”老头介绍道。
“我说二叔,你别胡闹了成吗?我爸这病又不是没找人看过,你看这娃娃稚气未脱,能有什么本事?”顿时,一边的中年男子不满的说道。
那老头不理会中年男子,随后向洛天介绍了一下。
原来,这两兄弟的确就是一胞双胎,大的叫做常建国,小的换做常建邦。
“两位,我自打进屋一看,便知道你们的病根在哪!”洛天自信的说道。
“瞎说着可以,我们找来不下五十个国手名医看过,全都拍着胸口保证没问题,但最后还不是铩羽而归,对我父亲的病情束手无策!”中年男子嗤笑道。
洛天没有理会这人,反而继续说道。
“这阳病那些国手或许有所对策,但这阴病呢?他们无能为力的。”
“阴病?”三人齐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