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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寒风

黄昏时分,太阳似是不忍与这片充满着传奇故事的大陆话别,焦虑的把大片眷恋的橘红色撒向大地。大陆某个角落的村庄外,一个身影略显单薄衣着破破烂烂的少年慢慢踱着步子,似乎是在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好一副落日村野图。

可惜走近之后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破坏了这难得的美感。

“我草泥马这****苍狼王,想不到把,老子他妈命大,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敢阴老子。”那是少年边走边摸着之前被击中的伤口,嘴中还骂骂咧咧到,似乎是极为不岔。“可惜这隔壁张大娘才给我做的新衣裳了,让她看到我把新衣服弄成这破破烂烂的样子,肯定又得收拾我了。”想起隔壁张大娘扯起大嗓门训斥自己的样子,寒雨晚不禁缩了缩脖子,这让人十分好奇,原来之前桀骜不驯的寒雨晚同学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这次算是你命大,要不是本大人当机立断,你早翘辫子啦,来快谢谢我”之前出现过的小灵又是跳出来寻找存在感了。

“你,你摁我脑袋干吗?”寒雨晚看到他蹦出来,用手使劲摁他脑袋。

“我要回家了,你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到时候吓到别人”

“忘了告诉你了,骑士系统初步开启后我也得到了一点点好处啦,比如,以后只要我愿意,就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我啦”小灵昂着头,得意的说道,脸上挂着全是得意的我厉害吧,快夸我。

虽然嘴上一直嫌弃这家伙,可这么多年的陪伴,自己早已把它视为不可或缺的挚友了,再加上它是从地球带过来唯一的东西了。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担心它突然跑出来被别人发现惊世骇俗了或者是引起别人的觊觎。

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到这一世的那个家了,寒雨晚想起来了这一世的父亲。从这一世能自由操控自己的感官感知周围的事物开始,他就从未见过母亲,和这个名为寒风的父亲相依为命生活在这个外人罕至的小村庄。

他很少关心自己的事,从小寒雨晚就处于放养的状态,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后来实在是张大婶实在看不下去,经常把自己拉到她家吃饭。而寒风少了要照顾饮食的压力,更是肆无忌惮的每日饮酒,不问世事,酒醒之后就去打个铁,替别人打造个农具长刀之类的赚点钱继续换酒喝,每日都是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寒雨晚起初认为父亲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整日只知道饮酒买醉,可直到那****晚晚归来,看见在桌前就着烛光为他慢慢的缝补衣裳,虽然最后缝的很丑,后来才明白寒风对自己沉甸甸的爱,他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寒雨晚想到这里,踏入了家里的小院。

刚踏入小院,还未来得及推门进去,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寒雨晚这孩子蛮聪明的,将来肯定是大有作为,再怎么也比跟着你在这乡村田野打铁来的好,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该为孩子想想吧。”这熟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还有几分苦口婆心的规劝“过几天洛兰城的洛兰学院会再来招生,当年你就没让孩子去,前年如此,去年也如此,你今年可不能再这样了,正好今年荷华那孩子也到了岁数,也准备去学院进修,正好两个孩子一起去也有个照应,若是经济上有困难,我也能帮衬一二。”

唉,长叹了一声“你好好想想吧”

寒风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见寒风不回应,也不好强求,长叹了一口气。

“寒雨晚,你回来啦”张大婶没想到一出门就碰见了寒雨晚,看到他身上的破破烂烂“你这孩子又去哪野了,看看你身上破的,来,赶紧脱下来让大婶给你缝缝”说着过来要扯寒雨晚的衣服。

“别,别,大婶,我错了,我一会儿自己缝就好啦,不劳您费心啦,这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啊”寒雨晚也架不住这种阵仗,逃也似的跑进了屋。

留下张大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再感叹些什么。

“你回来了。”寒风任是一副半醉微醺的样子半趴在桌子上,看到寒雨晚回来,只是略微一抬头,打了招呼,似乎并不在意他身上凌乱破烂的衣裳。

“嗯,我回来了。”寒雨晚也是平淡的回应,话语古井无波,没有一点波澜。

寒雨晚看着寒风,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抛开由于堕落颓废的生活导致的胡子拉碴,他还是一如当年的那样鬓角如刀削,眉目如墨画,在寒雨晚的印象中,似乎从有记忆开始,父亲便是这么一个形象。

“你应当听到了吧,刚刚在门外”见寒雨晚要绕过自己径直入屋去,寒风开口道,也并不等寒雨晚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你应当很不理解的吧,我不让你去学院学习,把你留在身边却从不关心你。”

寒雨晚沉默不语。

见寒雨晚不语,寒风沉吟了片刻继续说了下去“世人习武却不知为何而学,人言亦言,人学亦学皆浑浑噩噩庸碌无为而不自知,求武之道博大精深,若是不知为何而学武,到头来皆似镜花水月,无根浮萍,一戳就破”

寒风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走到寒雨晚的面前,直视着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先回去吧,想好之后再告诉我”

“玉儿,我们的孩子,终究还是要踏上这条道路,我本答应你,让他简单快乐地渡过平平安安的一生,但这孩子从小就热爱冒险,性子坚韧狡黠像极了你年轻的时候”寒风心中默想着,兀自趴在桌子上一边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自言自语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玉佩,这玉佩样子极其普通,就像是夜市小贩倒卖仅作纪念意义的纪念品一样。

寒风一边摩挲着那块玉佩,眼神迷离,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一向云淡风清处变不惊的寒风也是眼眶微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随即忍住了泪水,拿起酒瓶,高举过头顶,一股脑的倒到最终,酒水嘴中,顺着寒风的嘴角滴落到地上。

寒雨晚并未惊讶寒风的表现,看来应当是早已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

为什么习武 ,为什么要习武,为了获得别人的尊敬吗?获得万人景仰的目光吗?好像都不是。经过在这个世界十来年的生活,虽说从未出过这个村庄,但从众人的口中,还有各种书籍中的记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英雄与传奇的世界,弱肉强食,若是没有力量,就是任人 宰割,脑中挂记着寒风之前提出的问题,寒雨晚默默的想到。

又想起之前小灵说的时空之门,按它之前的说法,想要收集到满足要求的能量点必然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这又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的支撑。

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在自己的眼前浮现,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骑士系统带到异界,之前差点死在苍狼王的口下……

我要守护自己想守护的,我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再也羁绊不住我的脚!寒雨晚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我要有力量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我想要有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到这些,寒雨晚默默的攥紧了拳头,用低沉却又坚定的语气说道。

如此吗?寒风听到寒雨晚的回答之后并未惊讶,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去喝他的酒去了。顷刻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上的玉佩,招了招手,示意寒雨晚靠近自己。

“这个,你要一刻不离身的带在身上,你要待它若生命一般,明白了吗?不要问为什么”说着摆了摆手,站起来摇晃了两下酒醉的身躯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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