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院长一个小时不到,给我办好了入职手续,由于我的档案在公安系统,只好在医院当临时工,不过职位还是五楼的护士长。
领了工作证和卫生服,参观了值班的地方,弄清楚自己的工作职责,我就离开了医院。
再次有了一份工作,到了晚上我特地化了淡妆,以良好的形象赶到了医院。
医院一二楼是外科各科室,三楼是内科各种科室,四楼是急救室、会议室以及院领导在医院的休息室,五楼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暂时寄放尸体的太平间就在这一楼。
电梯上到五楼,打开门,一阵阴冷的气息扑进电梯,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这层还真够邪门的,四楼都没这么冷?”我搓了搓胳膊,迈步走出去。
医院规定护士要穿高跟鞋,而我却不怎么习惯,注意力又放在清冷的走道上,脚绊在电梯接口,往前一个踉跄,正好一个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走过来,伸手扶住了我。
他扶我的姿势挺暧昧,我有些不适应的站稳,正要感谢,他已经走进电梯,按了电梯,很快电梯门就合上了。
五楼值班的还有两个护士,一个管药品、一个管器材。
有人来拿东西她们负责登记就可以,我的工作也差不多,只不过登记的是进出太平间的尸体。
进入值班室给她们打了声招呼,我到内室的柜子里拿出卫生服换上,带上护士冒,微微瘸着腿到值班室,主动跟她们聊了起来。
“护士长,你的脚没事吧?”
打扮性感成熟,长得也不赖的王露,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为人很健谈,没几句就跟我聊熟了。
我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刚在电梯那边差点摔倒,还好一个戴口罩的医生扶了我一把,不过那人挺怪的,一声不吭就走了。”
“切。”
另一个护士叫周琴,穿着便服只挂了个工作牌,大冬天穿裙子和丝袜也不怕冷,她不屑的打了个鼻响走出去,在值班柜台外还小声嘀咕,“骚狐狸,一来就勾搭人。”
声音很小,不过却又正好被我们听到,我不爽了刚准备发飙,想想刚来工作,还是算了,不与她一般见识。
王露劝了我两句,拿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那个医生昨天才来,一来就是主任医师,个子高,又长得帅,往医院一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护士。”
她开着玩笑,对我挤了个媚态的眼神,突然话锋急转,“不过那人挺冷淡的,大伙也只知道他叫白泽。”
“噗!”
一口唾沫喷出去,我古怪的看着清冷的走道,王露说:“你认识?”
之前我没有感觉到鬼蝶的气息,想来是同名了,我摇了摇头,王露说:“别看咱们是干后勤的,这里面的油水可不少。医用器材和药品虽然有人专门的采购,但是咱们在这管这些东西,你说……”
她甩给我一个你懂的眼神,“你说是不是见者有份?”
接下来,王露给我科普了很多医院里面发小财的门道,还大方的告诉我,说我能被放到这,挂护士长的职位,说明院方默许了这些不能放在桌面上的油水有我一份,我迟早会知道这种事,她这才直接告诉我,算卖我一个小人情。
人家把话说的这么白,我感激的说:“谢谢,露姐。”
“我占你个便宜,叫你小菲。你还是叫我小露吧,这姐喊得好像我挺老一样,咯咯。”
职位上她还是归我管的,并没有真称露姐,王露笑着瞟了一眼周琴离开的方向:“你不来,以周琴的关系,这个护士长的位置就是她的,这不,她又对新来的那个主任医师有想法,所以你刚提到被扶了一下,她才直接表现的不满。”
“我去。”
我的不爽再次写到了脸上,王露静静的喝了几口水,接着又聊起了别的。
慢慢的,我冷静了下来,这王露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人,因为只要问人或者仔细观察,就能了解周琴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而我们初次见面,王露就说这么多,挑拨的意味非常明显,是想让我和周琴杠起来。
至于王露肯定也不怕我看出这点,她能在这守药品和器材,上头自然有人,只要明面上大家处的来,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她还真不介意我怎么想!
娘的,有一个混社会的老油条!
奶疼,这鬼没见着,倒是麻烦事先找来了,我甩了甩头,“那个白泽是那个科室的主任医师,我去感谢他一下。”
虽然没感觉到鬼蝶的气息,可能是重名,不过我还是想彻底弄清楚他是不是我的白泽?
性感的王露拔了一下发丝,以为我要跟周琴开战,满口说:“太平间一般没什么事,有事我帮你登记着。白泽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
“噗!”
我再次喷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珠子说:“妇产科?”
下到三楼,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白泽所在的办公室。
他正在看一个宫外孕的片子,周琴站在后面讲着一些专业术语,点着片子说:“从这里下刀可能伤害婴儿,从这里,可能伤到孕妇自宫,如果大出血,大人可能出事……这次主刀的可能要失手了。”
“嗯。”
白泽依然带着口罩,不过这熟悉的声音打死我都不会忘,他就是府级幽冥度人白泽,只不过古装长发变成了短发,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冷漠里多了一丝文静,姑娘之前没认不出。
咚咚!
我敲了两下房门,他们两一起看过来,白泽问:“你好,有事?”
有你妹啊?
不知道他怎么掩盖了鬼蝶的气息?既然他故意装不认识我,我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谢谢刚才你扶了我一把。”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听到周琴说:“这人太没礼貌了。”
生气归生气,走向电梯的途中,我琢磨起了白泽跑来当医师的用意,还有这家伙身上的秘密真不少,怎么会接生了?
顿时我眼冒精光,腹黑的想到:姑娘有的是时间把你慢慢剥干净!
“不好了,白医生!”
一个护士冲进白泽的办公室,白泽脚步轻快的小跑出来,经过我身边不漏痕迹的故意撞了姑娘一下,手偷偷捏了一把我的屁股,风一样的冲进了电梯。
我恨恨的跟着到了手术室外,做宫外孕手术的主刀医生开门出来,手里还沾着血,愧疚对家属说:“孩子没了。”孩子爸像疯了一样揪着他的领口:“老子又不是不给医院钱,你们医院没本事就不要接这手术。”
主刀医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家属的怒气,白泽过去捏住孩子爸的肩膀,那人松开了主刀医生的衣领,吃疼的冷静下来,急忙去看他昏睡的老婆。
站在旁边看着,一个护士端着胎盘经过我身边,余光瞟过去,一张婴儿的脸在胎盘上一闪而逝,我惊得吸着冷气。
那边白泽拍着主刀医生的肩膀,“接下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