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了,我们同时要做到三件事,第一,白泽和小苏菲去水晶宫,防止黑僵跳尸出现在地面吸血,吸血后的黑僵更难对付。第二,等苏三赶过来,与七夕一起去找铜棺。第三,我和你推倒贞节牌坊,牌坊倒,冥龙脉断,水晶宫毁黑僵出,古井开,那样我们就能从古井拿出你的命牌了。”
楚九歌讲着接下来的计划,“等我们拿到你的命牌,就去水晶宫上方守着,看白泽和小苏菲的战况,同时接应小三和小七拉棺材回来。大致的计划就这样,至于你大舅妈、二舅到底是敌是友很难说。”
“你大表姐在水晶宫,她到底会不会反水很难说。还有,你二舅当了那么久的官,如果冥龙脉断了,失去了运气,这官肯定当不了了,多少人能舍弃手中滔天的权利?所以也要防着他。”
“这只是大致计划,具体自能见机行事。”
杜七夕接过楚九歌的话茬,一锤定音。
正好苏三带着高冷女警张霞赶了过来,我看到张霞,真没想到她还真泡上了苏三。
他们三个大男人在研究计划,我拉着张霞到一边,“你真泡上小三了?”
“那个……是我死皮懒脸跟着,这家伙真……真可能是弯的,钻他被窝色诱都不行。菲姐,你一定要帮我。”
张霞讲着她倒追苏三的辛苦旅程,听着她这段时间的郁闷,我心里压抑的紧张情绪被冲淡了不少,笑着拍着她的肩膀,“放心,姐一定会为你说好话的。”
“可是你在笑。”
张霞抓着我的痒痒,我越笑越爽快,“小三,漂亮警花说求蹂躏,求践踏,妹子钻你被窝,你都不行,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想你一定也会壮阳的医术,给自己补补呗。”
那边三个男人已经商量好了,苏三美得一塌糊涂的脸转过来,“如果你嫌弃自己不够敏感,你跟老白办事前,可以找我帮你扎几针。”
半步画皮除了美白、恢复能力强,也增强了我的敏感度,只要往那方面想就会出现羞耻的****。
“滚。”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骂了一声,“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分头行动!”
杜七夕宝贝的收好陈笑的骨头,跟我们一起吃完饭,他、苏三、张霞一起离开,去运苏三家祖传的铜棺了。
等到晚上,今晚的月亮依然很白,月光照在手背上,感觉皮肤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死人一样。
带着工具,我和楚九歌摸到牌坊附近,躲在黑暗的巷子里,紧张的看着几十米开外的牌坊。
今晚注定是个惊悚的不眠之夜,二舅妈用尸蛊控制了一批人;榜眼控制了一批盗墓的尸体;隐藏很深的二舅官那么大,能请到阎王哭医治陈笑,那么他就能请到别的业内人,不知道他会请谁帮忙?
其中只有榜眼的目的明确,另外两方鬼知道安得什么心思?
“有动静。”
我憋着呼吸从墙角盯着外面的牌坊,旁边的楚九歌紧了紧我的手,用来缓解我的紧张,可是我却更紧张了。
只见三辆越野从镇外开来,车停在牌坊前后,车里一次性下来了十几个人,十几个人穿着白色的西服,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身影看着很飘忽。
楚九歌从背包拿出一个望远镜,看了几眼,递过来:“你看看?”
接过望远镜,挨个看着那十几个人的长相,没见到认识的面孔,当视线移到领头的刀疤脸上,他好像发现了我的窥探一样,偏脸看了过来,从望远镜里与他目光碰撞,我被那凶狠的眼神惊得嘶了一口寒气。
“有什么发现没?”楚九歌似乎有所发现,像在考教我。
我发咻的再次看过去,“首先他们都是人,其次他们似站的随便,但六个相对靠近牌坊的人,封着四面八方过去的路,不让人接近牌坊,同时手好似随时能拿腰后的东西一样。是什么?枪?刀?”
“嗯,是刀。”楚九歌紧张的点了点头,“你还漏了一点,既然他们是人,那么有实力调动这些人的,只有你二舅。继续说,还有什么发现?”
“呃?带头的那个人比较凶,没了。”我说。
楚九歌憋了口气说:“带头的那个我认识,不对,是以前的楚九歌认识。那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专杀女大学生,杀完就给尸体刺青,然后****。不过他运气比较好,当时舆论正争着要不要消除死刑,虽然死刑不会改,但人是活的,那段时间几乎没有被判死刑的,于是他只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终生,无期。”
“这样的人渣,枪毙一万次都足够了。”我不敢去想作案的场面,楚九歌不带任何情绪的问:“你猜他没被抓前的工作是什么?”
“脸上有疤,眼神凶狠,应该是混社会的吧?”
我虚心的猜着,楚九歌轻轻摇了摇头,“之前脸上是没伤的,应该是在牢房里弄的。打死你,你也想不到,他白天是一个文雅的舞蹈老师,专门教大学生舞蹈。”
“你想象一下,你是他的学生,并不知道身边呆着一个恐怖的杀人犯,可能还为他的文雅心动过,当谋一天你最后一个走出舞蹈教室,突然被一根铁丝从背后勒住脖子……也可能接到老师的约会电话,你带着羞涩和期盼赶到约定地点,左顾右盼的没等到人,正准备离开,转身的瞬间,老师含笑的出现,走到你身边,你充满了惊喜,但他掏出一柄钉锤,对着你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我听得头发发麻,用余光瞪了他好几眼,他叹了口气说:“这是现实,当初他就是这么作案的。我讲这些是提醒你,有时候人比鬼还恐怖、可怕。”
正聊着,越狱出来的杀人犯,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偷偷看着他的脚尖,我的呼吸越憋越紧,楚九歌冷静的保持着之前的状态没变,杀人犯走到十几米开外,停住脚步说:“暗中的朋友,出来吧!”
我缩着脖子望向楚九歌,他轻轻摇了摇头。
杀人犯等了一会,对着巷子挥了挥手,跟着他的两个人慢慢走过来,楚九歌拔出匕首,冷酷的舔了舔锋利的匕面,用余光示意我别动。
脚步声越靠越近,我靠着墙角,憋着气不动。想到用画魅迷惑他们更简单,楚九歌就像我心里的虫子,依然专注的盯着外面,却一心二用的在我大腿上写:这些人坏事做多了,身上煞气很重,你直接用画魅对付他们没多少用处,必须配合术法增强迷魂的效果才行,这个我以后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