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白泽护命,我懂了他的用意。
同时也想到白泽借楚九歌的身体还阳,想完全代替楚九歌活着,必须完成楚九歌两个执念。
第一,查出楚九歌母亲为什么死,并且报仇。第二,名动全国刑警队,完成楚九歌的梦想。
寒风微雪的马路上车辆很少,楚九歌走到马路中间,“男儿志,在八方,八方动,功名扬,名扬天下男儿血。”
在路边看着他发神经的喊话,虽然挺霸气,却怎么看怎么的二逼,我小声嘀咕:“借体还魂,还会烧坏脑子?”
“这次查学校的凶手,我不会让你的。咱们比一场友谊赛,算我替楚九歌扬名九州前,与你的告别宴吧!”
楚九歌双手捧着嘴边大喊了一声,对着前面转角跑去,背对着我举着手臂摇着:“等我离开后再回来,希望你找到了丢掉的一魄。等你好了,我会追你的。”
“等等。”
我小跑的追上去,他听到我的喊声停下,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我可没输,凭啥给你机会?”
“等我回来。”
他对我吹了口气,很认真的说:“追不追是我的自由,答不答应是你的选择,这是两个问题。”
“为什么要追我?我感觉你好像变了。”
“我的心在复活。”楚九歌敲着自己的脑袋,“可能是因为被你休了一次,让我很不爽,我想追到你了,反过来休你一次。也许是因为那只死蝴蝶的存在,我受了影响想这么做。”
“跟你的苏小薇玩蛋去吧!”
我退开几步,摸着脸上被他吐到热气的地方,楚九歌很正经的说:“你很怕鬼,还敢去与鬼打交代,真的很可爱。”
“可爱?****!”
在我凶悍的骂声中,他动作迅速跑到路边,翻过栏杆,我已经跑的累死了,站着喊:“你去干嘛?”
“去交管局破坏这里的监控录像,我不想被人发现我和你走在一起。”
声音在雪中远去,我骂了句“有病”。
到中山南路找到被刘贝上身的“晓芳”,见小灰灰站在她肩膀上扑腾着翅膀,我一拍脑门,“对不起呀小灰灰,忘记带你见爸爸了,下次一定不会忘。”
小猫头鹰绕着我飞了一圈,钻进了猫头鹰戒指,我说:“刘贝,咱们去开个房,把这女人安顿下来。”
开好房,刘贝离开晓芳的身体回去了戒子,我洗了个澡在酒店一脚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醒来,晓芳躲在隔壁床的被窝,脑袋微微探出被子,惊悚的盯着我的床。
她见我醒来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我伸着懒腰说:“别装了,昨晚遇到的事情你别跟人说,说了也没人信。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啊欠!
晓芳流着鼻涕,打着喷嚏坐起身,似乎因撞鬼而感冒了。
张霞撞鬼生病,她撞鬼也生病,我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呢?
疑惑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穿着外衣说:“你多晒晒太阳,过几天就没事了,病没好前最好不要去摆摊。”
“谢谢。”
她拘束的感谢一声,我穿好衣服把开房的发票给她,“等会你退房。”
“菲姐,对不起。”
我被突来的道歉弄得一愣,她紧张的解释:“我知道你是警察,挺嫉妒的,后来想着跟你把关系打好了,对自己有点用处,才请你吃饭的。再后来回商场找你,是因为……因为……刘孝其实不怎么搭理我,我想让你帮我创造一些机会。”
紧张的话里完全没隐藏嫉妒的情绪,等话说完,她好像看开了什么,吐出一口长气:“等我撞鬼了,发现自己嫉妒不起来了,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真小人就她这样的吧!
同时我从她身上弄懂了一个道理,被女人嫉妒的话,只要强到让她连嫉妒的情绪都生不起来,她自然不会在背后使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跟你合作,不,我想跟你混。”
我这就好奇了,她有什么能跟我合作的,“怎么合作?”
“在这块地面上,有个郝大仙特别受人欢迎。很多做生意的大老板,排队找她看事。我认识一个开服装厂的老板,他是个秃顶就花了十几万找郝大仙医掉头发的病……”晓菲兴致勃勃的打着比喻,而我却想起了那个妇人在鬼市买头发的事。“你的意思是?”
“如果真遇到邪门的事儿,我打电话通知你,你来解决。赚的钱,我拿两层,你拿八层,不,我拿一层。”
晓芳盘坐在床上,面露思考的继续说:“只要真解决了一两件特别的事,打出名声,自然有很多求安心的人找上门,到时候赚这些人的钱才是大头。那时候菲姐也不用出面,只要碰到真事出个手维持名声就可以了……”
她还真会来事,不过听起来很赚钱。
看着她越说越激动,瞬间我想到了一个词:神棍经纪人。
“行,你往这方面努力,有事打我电话,具体怎么办到时候再谈。”
没功夫与她瞎扯,给自己留了条能赚钱的路子,我收拾一番就离开了酒店。
赶到师范大学门口,联系上组里警员,我什么都没说,对方就着急的说:“菲姐,学校又死人了,接到报警我们正赶往现场,我们在学校篮球场汇合。”
车开到操场边缘,一大群学生顶着小雪站在校道上,指着篮球场中间站着的几个老师,神色恐慌的议论着又死人,死的还是女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下车,我分开人群小跑到篮球场中间,亮了证件与守着现场的校领导简单交流几句,只见一个穿着球衣,身材健壮的青年,抱着篮球躺在地上。
死者印堂全乌,额头下帅气的五官白得有些诡异,皮肤看起来有些小透明。
学校保安在不远处维持秩序,不让看热闹的学生靠近。站在尸体旁边的学校领导们脸色相当难看,有吓的,更多的是担心学校的声誉,他们想说话,见我看着尸体不出声,也就什么也没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非相爱而彼此不知,而是明明相爱却生死相隔。”
看着尸体旁边一旁模糊的粉笔字,我念了一遍问:“这是?”
“这是他的字迹,他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