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盒呈暗紫色,里面放置了一些灰白色的沙粒,吸引杨铭的是,在这些沙粒上插有的八面小旗,每面小旗上宝光闪耀,都是不凡。
更为关键的是,这八面小旗,杨铭极为的熟悉,因为此刻在他的储物袋中,也有着同样的八面小旗,正是从之前那名老者那里收获的,只是一直不清楚用途,现在看来,这二者应该是属于同一类法宝。
杨铭拿起了方盒近前的玉简,片刻过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八卦阵。”杨铭放下玉简,眼睛微亮着说道。
根据其内的介绍,这八卦阵竟然具有着短距离传送的功效,不过使用时,必须将此八面小旗,依据特定的位置排列好,并且要以自身的灵力去激活阵法,而且期间绝不能被人打断,若是激活成功后,可瞬间将己身传送道百余里外,可谓是逃生的绝佳辅助法宝,不过唯一可惜的是,此类法宝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
现在再回想起击杀那名老者的情形,倒是运气占了多数的成分,若非当时自己紧追老者不放,没有预留给老者足够的时间布置阵法,恐怕老者断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位客官,可是要买?此阵法只需要一千块的下品灵石便可。”许是见到杨铭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开脚步,殿内的一名伙计,热情的贴了上来询问道。
杨铭摇了摇头,那名伙计略显失望,而就在这时,店铺的二楼楼梯处,有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女子在一名中年男人客气的陪同下,一步步从二楼处走了下来,女子身材婀娜,衣着华丽,容貌也绝对算得上是上上之佳,只是目光随意扫来,眼里满是不屑,倨傲之态,毫不掩饰。
“凤铃姑娘慢走,有机会欢迎再来。”中年男人亲自送到了门口,目送着女子远去。
杨铭目露思索,这名女子他刚刚不久见过,正是入城门时,跟随在那名青年身后一起飞行入城的女子,不禁转向一旁的店铺伙计问道:
“可知刚才出去的那位是谁?竟能上得去二楼。”根据女孩的介绍,二楼必须是筑基以上或者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才能上去,女子明显不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那么只能是后者了。
能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并且能够随意不在乎百块灵石,可见身家也一定十分的丰厚,只要客人不是提出太过于过分的要求,店家一般都是会尽可能的服务周到的,店铺伙计回神过来后,眼带羡慕的道:
“客官有所不知,刚才那位可是南天赵家之人,听说是赵家少主赵雄身边的侍女。”
南天赵家之人,杨铭眼神微寒,不由让他想到了仙灵宗时的赵天,想到了那名妇人带走赵天时,对于自己的那恐怖一指,若非老人出手,自己恐怕早已魂飞冥冥,没想到这么快又会碰到赵家之人。
他自然对南天赵家不会有什么好感,从刚才女子的身上便不难看出,这些人自大、傲慢,将大家族的本性展现到了极致,不过仅仅是一名侍女,就能够进入二楼,可见这种家族出身之人,也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如此说来,城头遇见的那名青年,很有可能就是店铺伙计口中的赵家少主赵雄了,只是不知这赵雄和赵天是什么关系。
“有身份之人嘛。”杨铭看向二楼的入口处,目光微闪,或许自己也能上的去,不知可行不可行,但试试总归是没错的。
“店家,我想到二楼看看。”杨铭忽然对身旁的店铺伙计开口说道,伙计一时间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错愕了一会后,才道:
“客官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显然是在说进入到二楼的条件,没达到条件的也免开尊口,不然徒增尴尬。
杨铭也没多说话,在他的手里直接多出了一块令牌,在伙计看到清这块令牌的刹那,面色却是猛的大变,再度看向杨铭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变的极为恭敬了起来,连忙慌声道:
“客……客官稍等,容小的前去禀报。”
令牌自然是从罗天门试练中抢来的那块,依据杨铭之前的猜测,令牌应该是属于天涯宗的,不知借此,在这里可否冒充一下天涯宗的弟子。
那名伙计很快跑到了刚好折返回的中年男人身前,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中年男人神色慢慢也凝重了下来,抬头看向杨铭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贵客,可否将令牌给在下察看一番。”杨铭微微点头,随意将令牌交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中,若这令牌当真是天涯宗弟子的象征,他自然不会担心中年男人敢做什么手脚。
将令牌接到手,仔细查看了两遍,尤其是令牌上的天涯二字,格外显眼,最终中年男人将令牌重新归还到了杨铭手中,似乎确定了杨铭的身份,十分恭谨的前面引路道:
“客官,请随我来。”
中年男人的举动,让杨铭的内心也大为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确实没有错,倒算是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在中年男人的引领下,很快来到了二楼之上,二楼的布局与一楼大为不同,整个楼层上面仅有十数件的展品,不过这里的每一件都是达到了上品法器的层次。
也难怪需要筑基以上或者有身份地位之人才能进入,换作普通的炼气境之人,根本不可能买的起。
“不知贵客需要什么样的法器?”中年男人对于杨铭的态度,显得十分的热络,像这样的大宗门弟子,一般不会缺少灵石这类东西。
“可有飞行类的法器?”杨铭想了想问道,自从那舟船被自己毁掉之后,现在代步方面确实有所欠缺,虽然能御剑飞行,但相比于飞行法器,速度仍旧是要慢上了不少。
“贵客高见,本店正好存有一件上品飞行类法宝。”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说着,衣袖微动,一艘舟船便是出现在了杨铭的身前,显然店内陈设的展品并非是全部,这艘舟船明显是一直存放在中年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