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儒耸耸肩:“我只是觉得放任一个女孩子躲在屋里哭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你的话太多了。”许年皓冷冷道,眼神不易察觉的闪了闪,“今天除了和我在这里聊天,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他扫了一眼迎面走来的客人:“我想你的生意上门了。”
周梓儒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看的许年皓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拍了拍许年皓的肩膀,这才转身朝那个客人走去。
许年皓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重又落回楼梯上。
也不知道此刻,安澜换好了衣服没有。
安澜看着换下来的白旗袍,一条口子毁掉了它原本的美好,亦像是在安澜的心脏上扯了条口子,而红酒殷红色的痕迹就是血色,步满了整条裙子。衣服能换好,但这“伤口”是永远换不好了……
她恼恨周依依的作为,但其实内心更恼恨许年皓冷冷袖手旁观的做法,更是一种寒心。她不知道如果面对这个事实,一个不肯对她施以援手的无情男子却是自己的丈夫。今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他究竟要折磨她到何时!
换好衣服的她不想下去,只想蜷缩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角落里,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了。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而楼下的场景依旧歌舞升平,并没有因为安澜影响到舞会的欢歌笑语,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夜晚,谁又会注意到这一个小插曲呢?
周依依让安澜当众出丑后顿时心生快意,尤其当她看到许年皓冷冰冰地站在一旁并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看来你许年皓也不是拿你安澜当回事嘛,一个丈夫都不愿意帮助自己的妻子,安澜啊安澜,你是真可悲。我周依依还是有机会的。
周依依走到桌子边上,确定此刻没有人看自己后,迅速往摆好的一杯红酒中放入一个小药片,药片与红酒作用产生的小小气泡,就像周依依此刻的心情,绽放开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匀红酒,又端了另一杯红酒,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下一刻又变成邻家小妹妹般娇滴滴的样子,果然天生的好演员。
“许哥哥,给!”
她自然地把混了迷情药的那杯红酒递给许年皓,许年皓并没有多想,接过来,优雅地喝了一口,他的心思并不在周依依身上,安澜上去这么久都没下来,究竟在做什么。
他把所剩不多的红酒递给侍从,转身走了几步,顿了顿,又继续上楼。
一旁的周梓儒笑笑,他终究还是担心她,这个老狐狸。
周依依一看时机成熟了,就想跟上去,进了房间后等到许年皓的药效发作,自己就可以生米煮成熟饭,挤走安澜,自己做许夫人,她已经要看到自己成功的那一天了,一旁的周梓儒却拉了她一把,把她拦下来。
“依依,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你不要牵扯其中。”周梓儒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跟她说着,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周依依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不甘心,到手的猎物却拱手想让给别人了,现在只能干跺脚,真是白白便宜了安澜那个狐狸精,促成别人一桩美差事。
她若是知道安澜和许年皓压根没发生过实质的关系,只怕会咬断自个儿的舌头。
许年皓敲了敲房门,安澜却没有回应,打电话也没有接听,他有点着急了,握着门把手推门,惊讶地发现门没锁,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打开灯发现,安澜蜷缩在角落里,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痕没有拭去,他摸着她的面庞。
安澜,你要一直像睡着这么乖就好了。
他忽然觉得浑身发热,有些口渴,刚好看到房间的桌子上有杯水,匆匆喝下。把领口的领带解开,把外套脱掉,他把安澜抱到床上,但当他触碰到怀里这个柔软的身体后,他就越发想占有她,自从进了这个房间,许年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对眼前这个女人着迷。
他指尖抚过她的每一寸皮肤,像婴儿般光滑白皙惹人嫉妒,安澜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迫切地想解开衣服的带子……这一系列动作吵醒了熟睡的安澜,她睁开眼后看到的竟是许年皓正解自己的衣服!
安澜一下睡意全无,腾地一下坐起来,警惕着看着她:“你干什么?”
许年皓微红的脸颊不断贴向安澜,他一只手支在她身侧,挑着好看的眉毛说:“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安澜仅有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恶魔!看样子他喝了不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以最快的速度从他旁边溜走,鞋子都没穿就往门口跑去。许年皓哪肯放过他,浑身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伸手一下子就把安澜拉回来。
“许夫人,你要去哪儿啊?你尽一个妻子的职责!”许年皓把安澜的手腕牢牢扣紧,又很大力地把她压在身下。
安澜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她哪里有许年皓的力量大,被牵制住动弹不得,泪水在眼眶打转,一直说着:“许年皓,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你放开我……”
许年皓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安澜继续一边推着许年皓,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许年皓你不要乱来!”
他被她激怒了,她好闻的发香一直在诱惑着他,他伸手轻按住她的红唇:“乱来?什么叫乱来?今天有必要让我告诉你一个妻子应该配合她的丈夫做什么!”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疯狂地吻着她,而她一直在挣扎,哪里肯配合自己。
许年皓扣着她的手腕说道:“回应我!”
安澜侧过脸不看他,眼泪夺眶而出。许年皓不耐烦地说:“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替安国强那个老东西赎罪!明白么?安澜,你给我记住,你父亲还不完的人情债你要替他还!”
安澜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他的温度,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在自己心上,像刀割般疼痛。看来还是到了这一天。她紧紧闭了双眼,睫毛在微微颤抖。
他不管安澜是否情愿,他认为这是她的欲情故纵,他褪去她的衣服,欣赏着她完美的身体。他见过很多好看的身体,但都比不上她这般洁白无瑕的脸庞,好看的双脚,细长的双腿和双臂,和胸前一对堪称完美的拥挤……他着了迷,他恨不得即刻宣示主权,今夜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然而此时,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凌晨三点,目标没有动静。”藏在阴影后的黑衣黑帽男子对着手机进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