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都拽着我离开了食堂,真的想不到,我们跑的时候,竟然有人来追?
故此跑了许久才把他们彻底的甩掉,霍子都气喘嘘嘘地说:“我差点忘记,你曾经也算是个知名演员啊?
怎么样,思娱现在是我在经营,要不,你对我好点,我重新捧你,保证让你成为最知名的女星,让你红遍全世界。”
我也累得够呛,一手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才发现,我们十指相扣着。
他没有松开我,我也没有打算提醒他。
好像每次离开A市都会忘记彼此的身份,有着不一样的体验。
“不必了,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听到这话,霍子都突然就松开了我的手,问道:“你要找的谁?你曾经说过的初恋吗?那个改变你命运的少年?那个给你取名字的少年吗?”
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把眼睛避开他的拷问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不需要找那个人了,所以,成名不成名,当红不当红,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家呢?家也不找了吗?成为当红女星,号召力肯定很大,这样找起来不是更加容易一点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的,但是,我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我不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如如的母亲有着这样的经历,这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信息这么少,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我只知道自己姓唐,只知道是五岁那边被拐走的,只知道……”
我爷爷今年应该是多大的年纪了?还在这个世界上吗?有人知道我离开家的时候,带走了是一颗菩提子吗?
“你、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走神?”
我沉默了一下,霍子都直接推了我的脑袋一把,很用力,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还是这幅样子,放佛有着暴力倾向。
我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点怀念。
“我在想,他们有没有找我?”
应该有吧!
我又在想,既然孩子丢了,他们为什么还有心情制造第二个孩子呢?
目的是什么?取代?放弃?或者别的?
我的父母会不会也给我生了个弟弟妹妹呢?
霍子都说:“会的,他们肯定在找你,所以,你也不要放弃。”
我有点疑虑地说:“可是,刚刚小商的反应好奇怪,我有点担心,如果是我,我会马上问她在哪里?”
“有吗?上次,我给你找来苏阿姨的时候,也不见你多激动啊?”
“那是因为他们说我有胎记的时候,我就识破了,我没有胎记,你看到的那个大腿上的胎记是我拍戏的时候造成的,不是胎记。”
霍子都白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可能是因为自己计策失败而有挫败感,也可能是因为我又骗了他,他满眼的鄙夷。
回到酒店,我们并没有跟赵阿姨说小商的反应,而是说,小商刚好不在学校,我们白跑了一趟。
霍子都说要给小商一个思考的时间,庆幸,第二天,我们接到了小商的电话,他提出来要跟赵阿姨见面。
赵阿姨满心的激动与惶恐,希望自己能够穿得干干净净,打扮得体地却见这个分别十六载的儿子。
然而,当赵阿姨看到小商的时候,那种陌生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她不敢靠近自己的儿子,只能远远地瞧着他,捂着嘴哭泣。
而小商看见赵阿姨,表情也很奇怪,可能这个母亲跟他记忆里的母亲不一样吧,故此,他不仅仅有陌生感,还有感觉很是惶恐。
当然,也可能是近乡情更怯,母子两,分别十六载之后的重逢没有如电影里演绎的那样紧紧拥抱,抱头痛哭。
甚至彼此都没有喊对方一句,赵阿姨跑了出去,我急忙去追。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的儿子只有这么高的……”
对孩子的印象,她自然还停留在他六岁那年的,同样的问题,霍子都也问了小商,他也是同样回答的。
他说:“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很年轻,很漂亮,身材很苗条,是长头发。”
这“团圆”的戏码与我想象中的相差甚远,我不知道我这是赢了,还是输了?
小商从头到尾没有喊过一声妈妈,并且还提出希望我们不要找他的养父母,对于赵家的人如今是怎样的状态,他决口未提。
他的心并没有多大叵测,但是,却让人感觉很是冷漠。
相反,赵阿姨理解他的做法,只提出与他拍一张合照的要求,便离开了H市。
送她去火车站的时候,我瞧着她那稍微有点胖的臂膀,说不出的凄凉感。
我知道她内心很难受,但是,我感觉我的内心比他更加难受。
我不能理解小商的做法,也不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回老家看看的,认了又怎么样?会失去养父母吗?多个亲人不好吗?
霍子都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对他而言,养父母也是父母,如果他回老家就是伤了养父母的心。
我们不能过多地去苛求一个年近二十一岁的男孩。”
也许吧!
但是,我对他很失望,明明父母为了找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为什么到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你,却被你如此冷漠对待?
夜里,我睡得很是不安稳,我感觉自己做恶梦。
梦中有个几岁的小女孩,不停地在喊妈妈,但是却没有人回应她,我感觉自己是那个女孩,又感觉自己是那个女孩找的母亲。
最后有点梦靥了,挣扎了许久才从噩梦中醒过来。
霍子都拿着手机推到了我的面前,手机视频里是如如在喊我。
她不停地给我招手喊道:“妈妈、妈妈……”
我拿过手机,欣慰地笑了,问道:“做什么?”
“妈妈,你都走了好几天了,你想不想我啊?”
“我想你啊,可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不乖哦!”
“我、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啊,我这个女儿还真是贴心啊!”我欣慰地笑着,子郁带着她还在床上玩她的毛绒玩具。
子都坐在距离不远处的沙发上,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如问我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想想说:“就这两天,妈妈把事情办好久回去了。”
子郁突然入了一下镜,我感觉自己状态不好,还没有做好与他交谈或者见面的准备,一时竟然还有点慌张。
刚刚与如如交谈的欢乐也如数消失了,我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也是如此,告诉我说,如如突然睡醒了想起了妈妈,非要给我打视频电话,问是不是打扰到我休息了。
我说:“没有!一个人带孩子很累吧?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他没什么表示,只是说,的确是太晚了,让我早点休息,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我自己满身大汗,不知道是刚刚被梦靥给吓到的,还是因为与子郁通话紧张的?
霍子都给我倒了一杯温水说:“怎么回事儿?刚刚的样子挺吓唬人的。”
我接过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我刚刚好像梦见我在找妈妈……梦里我好像看见我妈妈的样子了,跟我很像。”
“女儿像妈妈是正常的。”
我眼巴巴地瞧着他问道:“你相信第六感吗?我感觉我能够找到家的,好像那条路越来越清晰了。
也许,突然有一天,就会有一种牵引力,把我带回家的。”
“会的!”他重重地说道。
我低声说:“我要回去了,我们要回去了……”
该回去了?输了!
他良久都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地抬头看她,他如剪子一样尖锐的目光,刺痛了我。
瞬间,我只感觉头皮一紧,他紧紧地拽着我的头发直接往卫生间里拖,将我的脑袋按在浴盆里,按下,拽起,又按下……
反反复复好些次,我都记不清楚了。
“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情夫了,是吧?”
我也不反抗了,他累了,直接就会停止的。
我双手擦了把脸,头发湿哒哒的,脑袋却是很清醒的。
他比我累得很,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踹着气,放佛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突然,他问我说:“你怕疼吗?”
我诧异地瞧着他,没说怕,也没说不怕。
突然他解下了皮带,迅速地掰下了中间的卡针,他将我按在我洗手台前,扯开了我的衣裳,让我露出了右臂。
他用打火机烧红了卡针,然后在我的背上划了几划,好像写了一个字。
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传遍了我浑身的每一个毛孔,我忘记我有没有喊,我疼忘记了。
我曾经以为自己距离死亡很近,但是,那时,我认为我可以距离死亡更加近的。
他说:“从今往后,你还敢在他的面前脱衣服吗?”
我第一次感受他如此浓厚的嫉妒,入席卷的火,能够倾覆所有。
也许,霸占一个女人,从霸占他的身体开始吧!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好似神经都要错乱了,感觉过了好久好久,这种剧烈的痛楚才缓缓的消失。
他抽起了烟,放在我的嘴里,这个好似能够止疼。
我问他在我背上刻了什么?
他说:“刻了我的名字‘都’,以后只要是我的女人,我都会在她们身上刻上我的名字,我碰过的女人,再也不准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