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从前对我那么费心思的霍子都,此时此刻竟然用一句“很忙”来打发我?
我感觉冰凉无比,我说:“换了新娘也没有关系吗?”
“安懿是清扬集团的继承,我跟她结婚似乎更加合理一点,浅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我们做不了情人,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那个秘密的人,你便更加应该明白,我是多么地想要恢复记忆。
我从前派了无数人去他的身边,只为把那个东西给我找回来,我确信,只要我找到那个东西,我就可以找回记忆,事实也正是如此,我找回了我的一切。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这些年来,我带着空白的大脑活着,一点一滴地寻找着,就是想要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想知道我的过去是怎样的?
我把过去的那张白纸一点点填着,直到我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我终于把那张白纸填满了。
在我失去母亲,最痛苦最失忆的时刻,是安懿陪着我,是她在我的身边安慰我,宽慰我,是她帮我瞒着爷爷,让我带着骨灰离开了霍家。
她说,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我们一起奔跑在火车站里,躲避着家里保镖的追赶,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无情,声音都是湿润的,他对我还是有感觉与愧疚的。
“子都,我知道了,我们能够见一面吗?”
“等着我结完婚之后,我再去见你吧,我从前那么对她,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我冤枉了她好几次,她妈妈死了,她爸爸也死了。
在她人生最失落的日子里,我不但没有给她安慰,我还把她对我的一片真心置之不理,她这几个月,她受了很多苦与委屈,我不希望她再不安心。”
我忍不住叹了一声气,这男人的爱果然来如暴风雨,去也如暴风雨吧,来时匆匆,去时也是匆匆。
我说:“不把我的问题解决好,你认为你们可以安心地结完婚吗?子都,你不想我去大闹你的婚礼吧?我只是很想知道那个盒子到底装着什么而已?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就这么让我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爱人?还是说,你想起了过去,就忘记了我们的现在吗?你不给我个说法,不就是逼我去死吗?”
“你别胡说……我、我……你等等……”。
电话那段停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挂,霍子都的口吻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他喊道:“安懿,浅浅说想见我一面。”
“电话里说不清楚吗?”
“我就去见她一面,不会太长时间的,你先在这里试衣服好不好?”
“我要说不好,你会不去吗?”
霍子都没说话,李安懿笑说:“呵呵,在你眼睛里,我李安懿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子都,你说你爱我,我就可以为你奉献一切,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她,我不会介意的。
这就是我李安懿对你的爱,无私与奉献,我的一切从今往后都是你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真的可以忍受的,这不是玩笑。”
“别说傻话,我去去就回……你是最美的新娘子。”
他变得好温柔啊?我跟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感受过他这样的柔情蜜意。
果然,失而复得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你在哪里?”
“在家里……”
“好,我马上就过来……”。
我挂掉了电话,虞丽雅就在旁边说:“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去承担后果吧!是要做李安懿手下的亡魂,还是要做霍家的少奶奶,成败在此一举,唐一浅,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这种害怕失败的作为。”
宋慧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困兽犹斗,何况人乎?”
我仔细地将自己打扮了一下,很久没有这么精心地装扮过自己了。
镜子里的我,依旧青春貌美,但是,此时却格外的讽刺?这么漂亮的我,怎么就这么被抛弃了?不是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吗?难道我遇见了一个特殊的吗?
门被人推开了,我一下子抱住了霍子都,紧紧地抱着,我喊道:“子都……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他用力地推开我说:“浅浅,你别这样,冷静一点,我慢慢跟你说。”
“我不听,我什么也不听,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我对大少爷有恩,我曾经帮过他,他不会为难我的,我去求他,他不会拦着我们在一起的。
爷爷也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他没有瞧不起我,他说了,他反对我们,只是因为我也没有父母,他希望你找个父母双全的女人,这样你就有父母可以疼爱你了。”
我不停地朝他靠拢,但是,他终究还是将我推开了,说:“浅浅,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走了。”
“这算什么?”我几乎是咆哮,问道:“算什么?你被人施法了吗?你过去有多喜欢我,多爱我,你都忘了吗?”
“我都记得……”他也大喊了一声。
“所以,你能够就这样抛弃我吗?”
“我以后会补偿你……”
“你怎么补偿我?”
他思索道:“你可以当我的情人,李安懿她说她可以忍受,而我也舍不得你。”
他曾经羞辱过我的,他曾经也对我很坏,但是所有的羞辱与坏加起来也不如此时的他更加可恨?
我想杀了他,真的想要杀了他。
我保持了冷静,我在房间里准备了红酒与牛排,我仰着头说:“我、我冷静一下,我们吃点东西。”
“你是要冷静一点,我不敢见你,就是怕你这样不冷静,你嫁不嫁给我,有什么区别呢?我从前给你的,现在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这里我还会来,从前对你的好,以后依旧会好。”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他并没得心情,一把将我抱住,然后直接朝床上扔了过去,说:“我说的是真的,浅浅,你今天好美……。”
不等我反应过来,裙摆已经被撩起,房间的餐桌上摆着一大束花,花朵散发出的香味可以刺激男人的****。
虞丽雅说:“别说是霍子都这么年轻的男人,即便是六七十的老头子,闻见这种香味也会有动静的。”
果然,他的抵抗力直接下降,完全没有前戏,直截了当……。
他承诺我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你放心,我不会遗弃你的。”
你想得好美,你还想要左拥右抱是吗?李安懿真的能够接受?
他拨动着我的头发,我起身端来了红酒说:“那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
他瞧着我笑说:“谁听话一点,我就爱谁多一点。”
我只是笑,你去死吧!我拿着酒杯往他的嘴边放。
他含情脉脉地瞧着我,嘴巴微微地张开,似乎等待着我一抬手就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突然,他拽住了我的手,一下子放在他的心口说:“我说我爱你多一点,你会信吗?我从来不撒谎的。”
手指突然触摸到了什么,是伤疤,是曾经他为我挡刀留下的伤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心软了,把酒杯拿走了,没到这一步吧?只要怀孕就好了?只要他还没有跟李安懿结婚,总是还有机会的?
何况,他这么对我?让他死了,岂不是很便宜?
他坐了起来说:“我要走啦,安懿在婚纱店等我,送送我,这几天,我都不能来这里了,要结完婚才能来。”
是,你不能来这里,我也不能住这里了,我有预感,你跟李安懿结婚之日,便是我命丧黄泉之时,我得躲起来。
我帮他穿好衣服,开了房门,说:“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你。”
“那你乖乖地等着我,别做傻事,我真的爱你多一点。”他抬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淡淡地笑着说:“如果你做傻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恨你,你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宁的。”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让我不安宁?”
“我要把你身体的一部分挖出来,按在我的身上,我说到做到的。”
我推了他一把,然后急忙关上了房门。
霍子都,你放心,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死不安生的。
“汪、汪、汪……”突闻门的那边传来三声狗叫,我强忍了多时的眼泪终究还是控制不住了。”
刚刚认识的时候,我说:“你不会想着我做你三年的情妇吧?”
“三年?你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你认为我对你的兴趣能延续三年这么长吗?”
“那要是能呢?”
“那我就娶了你。”
“好!一言为定,失言者、学狗叫。”
往事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竟然在门外学狗叫?
谁能够想到霍子都可以学狗叫呢?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终究是失言了,你把我最后对你的那一丝丝爱的火焰掐灭了,从今往后,对你便只有恨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口坐了多久,直到我感觉到自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