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从前我对这个词语有点陌生,但是,这一次,让我见识到了“贪婪”的可怕?
事后,想想,我从刚开始的想要试试,到了中间的玩玩,然后到了最后的孤注一掷,我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我一步步地往下走?
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我输了两个亿?我把苏锦堂用名换来的钱全部赔了进去?
而我,竟然糊涂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赔进去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不过是大型企业集资的一种手段而已?而我无形之中成为了冤大头。
最要紧的是,这是用霍氏集团的股份抵押而来的钱,我怕霍子都知道了会想要杀了我?
我越想这件事情越是觉得有问题?
我感觉自己被安一琴给刷了?她是不是故意在引诱我的呢?她是不是早早就知道我有两个亿?早早就知道我有投资的打算?
可是宋先生是子都的人啊?被收买了吗?
在霍氏集团与安氏集团之间选择安氏?这似乎不是一个财政顾问该做的事情?
不过,也不打紧,总之,我用的是霍氏集团的股份作抵押的,霍子都再生气,他也不会放着霍氏集团的股份不管的,而且这要真是安一琴刷我,那凭着霍子都的性格,她不可能讨到好的。
而我,最多是个无知又贪婪的女人,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做错了事情?
反过来,我炸出了安一琴这个暗地,又给霍子都清出了一个暗鬼,而且还是财政顾问这么重要的人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的损失不过是两个亿,而这两个亿换来霍子都的全面信任与敌我关系,我认为是值得的,何况,这些钱,我迟早会从霍氏集团给拿回来的。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里,苏芷菲看见了急忙过来问道:“浅浅,怎么啦?我看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跟子都吵架了?”
“没有啊?”
“那是怎么回事儿?你这段时间心情起伏有点大啊?”
我瞧着她问道:“妈妈,我们家是你当家是不是?钱是不是都是你在管?”
“当然!女人管钱是我们南方人的习俗嘛。”
“那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钱啊?”
她奇怪地瞧着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我摇着她的手臂说:“妈妈,你就告诉我嘛,难道我不能知道我爸爸妈妈有多少钱的吗?”
苏芷菲喝了口茶拍了拍我的手说:“你当然可以知道爸爸妈妈有多少钱啊?不过,这些年我们走南闯北,真是走过一片又一片的土地,家里的财产只进不出,可用的现金真的不多,不过要说钱也不是没有的,苏家留下了许多古董,你也知道啦,古董值钱嘛,少则几万,多则几百万,这回你爸爸要重新办厂做生意,我们变卖了一部分,也抵押了一部分,目前还有多少,我不是很清楚了,你爸爸很有生意头脑的,他这个年纪也不算是大,是男人的第二春嘛,他要做生意,我肯定是要支持他的。”
“那、那……”我欲言又止。
“浅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很少这样的。”
“我、我这两月炒股输了点钱,而且还是子都的钱,妈妈能不能帮我补一部分啊?”
“炒股?输了多少?”苏芷菲惊讶了一声。
我细声说:“不少……。”
“我的天,浅浅啊,炒股这种事情不是你这种门外汉能够做的,你怎么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呢?我让你管子都的钱,不是让你花他的钱啊?我们家又不是养不活你,干什么要花他的钱呢?到底有多少啊?妈妈还有一点点体己,你告诉我输了多少?”
“很多啊!”我焦急地说?
“有多多啊?几万,几十万,还是几百万?”
我都摇头,她有点震惊地说:“几千万?我的天,你这孩子,哎呦,我生了个烧钱的炉子啊?”
我一脸苦恼地瞧着她,她又安慰我说:“没关系,输了就输了吧?妈妈给你补上。”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她这么有钱的吗?
“这么多能够补上的吗?”
她边朝房间里走,边说:“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呢?我们作为晚辈本来是不应该去卖的,但是,我就想着,我们都这样了,守着这些东西做什么呢?能够卖就卖了吧?古董嘛,还是贡献给那些考古学家们好好研究吧!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守到何年何月去?”
她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个紫檀盒子来说:“我现在也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了,但是这些东西呢?我一直都留着,就是想要将后给你当嫁妆的,应该还值点钱的。”
她轻轻松松地打开了盒子,那个盒子不上锁的,里面金灿灿的一片,吓了我一跳,苏芷菲说:“这些黄金是给你打出嫁首饰用的,管他霍家有多少钱?我们唐家一定也会让我女儿风风光光的嫁人的。”
说着苏芷菲又愁闷地说:“现代黄金的价格,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些黄金条几千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傻孩子,你好端端地炒什么股啊?那都是投机取巧的东西?”
我瞧着那些黄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都不敢触碰它,我不懂黄金的真假,我只是单纯地认为如果是价值几千万的黄金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女人这么轻而易举搬动的呢?
“妈妈,这些,你是哪里来的?”
“我爸爸妈妈留下来的啊?这年头,什么都贬值,但是黄金总是不会贬值的嘛。”
“可、可是,这、这不是黄金啊?”我有点不忍地说道。
在我的认知里,苏芷菲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她不该不能判断这些黄金条是假的吗?
“这不是黄金是什么啊?没见识的小丫头,我告诉你,这样的东西,我们苏家多得去了,但是,我们不能露富啊!快拿去抵押了把钱补上吧,输掉的输掉了,要是能够回仓是好事儿,不能回仓输了也就输了,不要太难过,钱嘛,总是可以挣回来的。”
她直接拿了一把黄金条塞在我的手里,我感觉我都闻到了巧克力的味道了。
我强调说:“妈妈,这真的不是黄金啊?”
“是黄金啊,你没见过黄金,不认识吧!”
我说:“真不是啊,黄金怎么可能这么轻呢?你看……”
我直接掰开了一块巧克力,苏芷菲吃了一惊,反问我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黄金怎么会变成巧克力呢?”
我有点惊慌了,连连抓了好几块巧克力,都捏碎了,她越来越慌了,问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说着整个盒子都摔在了地上,唐中平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看见这一幕,就更加惊慌了,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
苏芷菲一把抓着他问道:“中平,我的黄金,怎么全部都变成了巧克力?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卖掉,但是这个不可以丢不可以卖的,这是我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啊?”
唐中平安慰道:“芷菲,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苏芷菲说:“这么多的黄金变成巧克力,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说这个不能卖的,你为什么卖的?你竟然、竟然敢骗我?”
我看苏芷菲的情绪特别的激动,唐中平安抚她说:“没有,我没有骗你,黄金太重了,而且,也不好保管,我把它放在银行里了,我明天、明天就给你拿回来?”
“不可能,你肯定是把它给卖了?你骗我……。”
然后,他们直接就吵起来了,苏芷菲不信唐中平,唐中平努力地解释着,最后苏芷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就抽搐起来了,然后就昏迷过去了。
我急忙让阿姨去请医生过来,唐中平说:“不必了,你妈妈这是老毛病了,过阵子就好了。”
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唐中平也是痛苦得不得了,说:“从前我们家是有很多钱,但是这些年,我们早就花得差不多了,只是你妈妈还单纯地认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盒黄金就是她的命,走哪里都带着,但是,她不知道那盒黄金早就没有了,就是那盒黄金才导致我们家家破人亡的,她失去孩子已经受到很大的刺激了,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唐中平的表情,我感觉他不是在演戏的,我自己是个演员,我可以演得绘声绘色,但是,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如何有这般精湛的演技呢?
唐中平擦了擦眼泪说:“这些话,我以后跟你说,你先告诉我,你妈妈好端端地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我说:“我炒股输了钱,我想让妈妈给我补上。”
“什么?你、你……我听说,苏先生死后给你留了一大笔钱,你怎么还、还找你妈妈要钱啊?”
我无辜地说:“爸爸妈妈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你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们的钱不给我,要给谁?再说,你们三千万的别墅都可以送给我,再送我几千万又怎么啦?”
唐中平一下子被弄得哑口无言,我说:“爸爸,你们不是还有很多古董吗?能不能给我应应急,其实,我输了钱倒是无所谓,但是,我的钱是拿着霍氏集团的股份抵押的,如果我不能在指定日期把东西拿出来,被子都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唐中平听了我这番话,也快要心肌梗塞了,一手捂着心口什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