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或许是人家莉莉这个表妹在人家表哥心里面的地位比我重要,说不定他们两个人早就在私下里面联系了,而且许光北也就默认了莉莉住在家里面的这种情况,只是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或者是另外的一种想法,莉莉是许光北安插在我们旁边的一个探头一样,好像要时时刻刻准备知道家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要是按照这种想法的话,之前小诺时得了那么重的病为什么莉莉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光北还是不知道呢?
莉莉在厨房忙活了没有多长时间就直接回她的房间了,因为她的房间是从我们背后走过去就到了,所以莉莉回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正面和我们碰上,所以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了。
莉莉回房间之后我没有其他的关注焦点了,脑袋又开始疼,因为之前在下午的时候脑袋就一直有点儿疼痛的状态,就好像是之前醺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偏头疼的那种感觉,明明我之前都没有喝酒,而且连饭也没有好好吃,所以何来的偏头疼呢!
所以我并没有和小诺时看多长时间的动漫,我告诉她要是看完了之后,自己去洗漱一下,然后上床就好了。
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小诺时还很懂事的帮我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然后就目送着我上了楼梯。
回到房间之后我又试图给许光北拨了一下电话,那十一个数字真的就好像是熟悉到了刻在了我的心上面一样,但是那边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人接听。
不过还是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因为是在我拨了两遍之后,那边就直接关机了。
这个人还真的是太过分了,难道用得着关机这样的手段吗?
他明明知道那是我打过去的电话,他是专门在避掉我的电话才会把手机关机了吧!
这样一想心里又是凉凉的一片,我喜欢了那么长时间了一个人,和我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丈夫,竟然是这个样子对我的。
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虽然说只是没有人性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可能是有些严重了,但是当时我的心情的确就是那个样子。
女人是在什么时候心里比较脆弱呢?一个就是深夜的时候,另外一个就是在生病的时候。
在那个晚上我两样全都占全了,心理上面就好像是缺了一角一样,要是有许光北在旁边安慰陪伴一下的话说不定会减轻我的头痛。
只可惜,那个晚上许光北就根本没有回来,就不用说说没有回来这样的话了,他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了,所以回来这样的话实在是离我太过遥远了。
我无奈的就直接把手机给扔到了地上,因为已经拨不通电话了,我还要着那么一个冰冷的手机干什么呢?
我自己本来都已经够心里难受了,我把被子整个把自己包了起来。
好像那个样子就能够把自己缺失的一角给补回来,只可惜,即使是身体再暖和,心里也暖和不起来的。
我想着想着就觉得特别的悲哀,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是不是当初要是选择的慢一点,或者选择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不是许光北,再或者说我当初就没有的那样的病,不需要那么多的钱,是不是我就不用有这么多的悲哀了!
说不定我现在的生活完全就是特别好特别温馨的那种,我身边有一个爱我的丈夫,他不用多么的有钱,只要对我足够的好那就够了。
呵呵,我在自己的心底深处冷笑了几声。
谁让自己当初的选择是这个样子,而且自己还深深的爱上了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放在了自己心里面最深处的地方,现在最深处的人伤了自己的心,难道还能说什么吗?
那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心的里面,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痕迹,即使是想要拔出来清理一下伤口好像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这个样子的我,要怎么样继续活下去呢?
我听不到外面的一丝声音,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就一直把自己蒙在被窝里面,而且我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我一直都不知道时间到底是过去了多久,就反正是知道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的,而且还是温温暖暖的样子。
反正是在被窝里面,再多的感知也是特别的模糊,即使是连疼痛的这样的感觉好像也是减少了很多,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体真的变好了,谁知道我平躺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些昏迷了。
可能是因为没有吃饭饿的昏迷,也有可能是疼的太过分了才觉得昏迷。
反正就是觉得疼痛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我猛然把被子全部掀了下来,然后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就那么愣愣的在床上面坐着,在黑暗里面望着自己的房间,望着窗户外面的夜色,还能隐约看见院子门口的那两棵法国梧桐。
为什么觉得我视线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觉得有些恐怖呢?
而且他们好像都有着长长的触角,那些触角好像都伸进了我的身体里面,他们在撕裂着我的身体。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其实是再强烈的疼痛我也是没有感觉的。
那一刻,我再也没有任何的恐惧,再也没有任何的害怕,好像也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解脱了一样,我看着外面的那些景色,不知不觉的就下了床,看着外面的那两颗法国梧桐,觉得意外的亲切,意外的惊喜,我好像马上想要出去抱着它们,我想紧紧地挨着它们……
它们就好像是我心里的某种寄托,我竟然慢慢的开始打开了窗户,而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打开窗户这个行为是多么的危险……
因为我和许光北房间的窗户是落地窗,我们平时一般轻易是不会打开窗户的,所以我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的那一瞬间,才把我给吹醒了。
外面的温度虽然说不是很低,但是要是晚上的风吹进来的话,还是能感觉到凉飕飕的,所以才把我从那样的情景里面了拉了出来。
要是我再迈出去几步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摔下去了。
虽然说我和许光北的房间是在二楼,掉下去的话虽然说摔不死,但是绝对会把腿摔瘸了,或者是脚踝崴了之类的,总之不会那么的安全。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反正落地窗户都已经打开了,那继续打开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吧!
我只是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而已,而且我也不再往前走了,也就谈不上什么危险了。
我刚刚就好像是被什么鬼迷心窍了一样,想要打开落地窗户继续往前走,要是摔下去的话,那真的就是鬼上身了,万幸的是外面的冷风把我给吹醒了。
我好像真的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我怎么会走到窗户旁边的,我怎么会打开窗户呢?
我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想的通,自己怎么就经历了这样一些事情。
我扶着窗子的扶手,然后吹了很长时间的冷风,才把自己给吹得完全清醒。
我在窗户旁边整整站了够一个小时,看着外面的那两棵树,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样子,但是主干还是稳稳的。
因为那两棵树实在是太高太大了,而且它的主干也实在是太粗了,估计要是没有足够五六级的风是晃不动它的主干的吧!我欣慰地把窗子给关上了,那两棵树好像真的就是我在许氏别墅的一种寄托。
直到我再次返回了床的位子,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是深夜一点了,要是算一下时间的话,我刚刚差点从窗户那边摔下去的时间,应该也就是午夜十二点。
传说中那个时间点,应该就是人的身体最弱的时候,所以那个时候说不定我真的就是睡得有些迷糊了,或许是我还有一个梦游的毛病我自己不知道?
最后我无可奈何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要是在睡不着的话,我真怀疑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样比较奇怪的举动。
我闭着眼睛不长时间就已经睡着了,可能是之前那样的行动太耗费精力了吧!
而且早上醒来的时间也不是特别的晚,所以晚上那么晚睡觉应该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是那一晚睡了很短的时间就醒来了,就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就已经醒来了。
看了一下时间,也就是将近六点钟的样子,我出去外面走了一圈,小诺时没有醒来,只是那两棵我昨天晚上看见的法国梧桐在那里直直的挺立着,好像是在保护着我一样。
我又在外面接着转了好长的时间才又回到了房间里面,总之就是觉得自己的精力好像特别的充沛,尤其是在早上的时候。
要是不把那些多余的精力给耗费出去,好像根本就不能在房间安心的坐着,不然的话我真的很担心我又做出了昨天晚上那样的行为。
而且我每次看见特别锋利的东西的时候,心里也会生出一种恐惧之感,以前的我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我刚才回房间的时候,看见了地上的一张纸。
那张纸的边缘好像就特别的锋利,我连把它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的勇气好像也没有。
生怕把那张纸拿起来之后就会割破我自己的手指,我都能想象出来自己手指里面的鲜血一直顺着手指出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一想起来心里面就是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张纸也就还在原地停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