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井川冬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半岛小屋,却不料眼前一片狼藉。顺着众人惊恐的目光看见身穿华服的男子,带着几个佣人,一副流氓地痞地模样,用挑衅的目光瞪着美雪。
井川冬挤开人潮,站到美雪的身旁,以严肃且凌厉的眼神回击,同时拔出侧腰挂着的剑。那几个流氓见大势不妙,想逃走却仍虚张声势。
“我是本川将军的儿子,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们这家店关门大吉!”
“是个男人就不要光说不练,废话少说,你选斗剑还是选斗武?”
井川冬此话一出,几个流氓有点惊慌失措,在众人的怒骂中落荒而逃。
井川冬转身看向背后的美雪,他之前就发现美雪很害怕,问道:“怎么样?伤着了?下次这种人再来这里,你就派人去找我,我会立刻赶来的。”
美雪仰起头,迎上头顶那双关切的眼睛,顿时泪眼朦胧,顾不上他人的眼光,把头栽进他的怀抱里,他胸膛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那日,美雪和井川冬终于正式在一起。
后来,美雪给他的信里其中有一段是这么写的:
“井川君,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您了,当您向我表达爱意时我既高兴又忧伤,两情相悦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只是我们今生的缘份太短暂。但我还是要说,与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井川冬每日都去半岛小屋帮忙,既当保镖又当店小二,还教美雪练剑术和武术。美雪对剑术特别苦恼,怎么学也学不好,每日反复练习取得的进步仍不大。因此她对他的仰慕之情愈来愈浓厚,衷心地说:“井川君,你能学到如此高超的剑术,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他笑道:“我从十岁就开始练,这么多年,练不好可是会被我爹教训的。”
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幸福得像蜜一样,他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他们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在他们准备成亲的前五日,如同往常一般,井川冬抱着一大束紫色的鸢尾前往小苑,身后跟着一位有名的老裁缝,他想象着美雪穿上结婚礼服时美若天仙的模样,步伐快而有力,仿佛要飞奔起来。
找遍了所有卧室都没找到美雪。他失落地来到大树下,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震惊得哑口无言。
妖艳的鸢尾从怀中坠落,草地上铺着美雪最喜欢的一件和服,不见肉身,不见血迹,衣服覆盖着尸骨,人却凭空消失了般。
站在他身旁的老裁缝也被吓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几步,而后立即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井川冬双眼通红,像得了红眼病似的,愣在原地许久才捡起地上的遗物,以及桌上茶几下被压着的一封信。
他面如死灰,却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前几日一直都身体安然无恙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他越想越伤心,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泪腺像坏了的水龙头般,怎么关也关不了,泪水一直滴滴答答地砸在信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