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几个伙伴在哪里?”从城主府出来,离影转头问白仇。
“他们的话,应该去打探夏江和吴天鹏的消息了。”白仇想了想,说道,心中却是暗道,若是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就应该让夏宁他们直接在吴府附近等着,现在所有的顾虑都解决了,反而变成找不到人了。
“不能浪费时间,去用城钟的传音功能!”听了白仇的话,离影当机立断,直接朝着离城内城钟的方向走去。
每一个城池的中心,都有一个巨大的城钟,城钟的作用是在城内陷入危机或者什么重大事件时响起,以便提醒城内的百姓,除此之外,城钟还有一个功能,便是能充当一块巨大的传讯晶石,将话语传遍整个城内。
不多时,离影和白仇就来到了离城的中心,在这周围,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只有一片打理的整齐无比的圆形青绿色草坪,草地的周围,每隔几步就站着一个手执武器的城卫军,将整个草坪整个围了起来,草坪两侧,是一条白玉石道,石道一直延伸到草坪中央,在那,立着一个巨大的亭子,亭内,悬挂着一个三人高的金色巨钟。
离影脚步不停,直接朝着中间的亭子走去。
“城主大人。”看到离影,那些看护城钟的城卫军连忙拱手施礼。
“恩,让开,我要用一下城钟的传讯功能。”离影摆了摆手,不等城卫军让开,就这样直接侧身挤了进去。
听到离影的话,城卫军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侧身闪开,同时心中开始猜测,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能让城主大人如此着急。
白仇跟在离影的身后,两人顺着白玉石道,快步的走向亭子,踏上了白玉台阶,离影指了指城钟,冲白仇说道:“你来通知你那些伙伴,让他们立刻到这里集合。”
白仇自然是点头应下,上前一步,将双手贴在了眼前这个巨钟的表面上,同时,一道血气从掌心涌出,进入了巨钟之内。
随着血气的进入,城钟的表面上浮现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花纹。
‘嗡’
一道足够大的钟声以这个亭子为中心,传遍了整个离城,离城内所有的人,听到这道钟声后,全部都面色微变,下意识的朝着城钟的方向看了过去。
“城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城钟怎么响了?”
而此时,护卫长田越刚刚赶到了西城门,听到这道钟声,面色剧变,他就是再傻,也能猜到刚刚在城主府发生的事,绝对要比城主遇刺大得多了,想着,田越更是不敢怠慢,带着几名手下,快步的走向城门处站着的城卫军。
除了田越这边,赶往其他三个城门的城主府护卫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都加快脚步,赶往了目标城门。
在钟声响起的没一会儿,离城便进入了全城封锁的状态。
而钟声响起后,离城中,正在大街上走着的夏宁,还有刚刚从离城最豪华的旅店走出来的烈锦,巫马清水,巫马晴儿三人,也是心中一惊,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城钟?发生了什么?”夏宁皱着眉,喃喃的念了一句。
“这声音,应该不是危机时响的,而是有人在用城钟的传讯功能。”另一边,巫马清水立刻分辨出了这道钟声的真实意图。
“城钟传讯?”烈锦砸吧了一下嘴,“又发生什么麻烦事了吗?明明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城钟方向,白仇激活了城钟内的传声法阵后,确定钟声已经引起了全城人的注意后,不再犹豫,直接开口。
“夏宁,事情已经全部办妥,情况紧急,速来城钟位置。”
当这句话传进夏宁的耳中时,夏宁的身形便动了,他双腿电光涌动,身形闪动,直接朝着城钟的方向奔去。
白仇的意思很清楚,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不管是城主那边,还是夏江,又或者是吴天鹏,都不再是问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白仇又用上了情况紧急,足以说明事情越发严重了,所以夏宁根本没有犹豫,立刻行动起来。
另一边,烈锦等人自然也听到了白仇的话。
“情况紧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烈锦摸了摸光头,凝重的说。
“先别想了,我们先去城钟那边。”巫马清水和巫马清水却是先一步的朝着城钟的方向奔了过去。
“我知道了,你们两,等等我不行吗。”见状,烈锦只得快步跟上。
夏宁四人朝着城钟方向奔去的时候,城内的人也议论纷纷起来。
“夏宁是谁?话说,这个说话的是谁啊?是他敲响了城钟?”
“就为了找人?这是哪家的公子爷?城钟能这样用的吗?”
“就是啊,看守城钟的那些城卫军都是干什么吃的?那可是城钟啊,吓得我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呢。”
多数人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哪个背景庞大的家族少爷,为了找人才用上了城钟的传讯功能,一时间骂声四起。
吴府,吴天鸣自然也听到钟声和白仇的话。
“白仇?夏宁?”不过,他现在却是无暇顾及这个事了,只见他坐在吴府大厅中,只是念了一句,又抱着头低了下去,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的面容,就会发现,此时的吴天鸣,脸色不自然的扭曲着,满是痛苦之色,而他的双瞳中,此时已经被黑色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而且还在增大扩散。
吴府内,所有的人,双目同时一眨,原本正常的双瞳,全部都变成了漆黑一片。
正在打扫吴玥彤房间的小翠,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接着,她直起身子,丢掉了手中的扫把和簸箕,抬起头,面色变得阴冷而狰狞,一双黑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生机。
不光是吴府,没有人注意到,在离城内,至少有数百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双眼变黑,面色一瞬间变得死气沉沉起来,不过,这些人却是在下一刻,就恢复了常态,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得,他们的变化,只有极少数的人注意到,不过实在只有一瞬间,所以那些看到的人都将之当成了自己的眼花和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