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办公室的那些人中,有几个义愤填膺的开始叫骂了,说的话简直越来越难听,连晴天脸色都变得十分的不好。
李教授的脸色气成了铁青色,胸膛起伏不定,眼前开始一圈一圈的发黑,这些学生,真是不成气候啊。
晴天脸色一冷,视线在同学们身上扫过:“有什么事情我们回班上说,不要在这里吵了。”
芝湘嗤之以鼻:“凭什么啊,我可记得那时候交作业,你可说你稿子丢了,怎么的,现在竟然那稿子还能不翼而飞的飞到了张舒雅的手上去?”
芝湘这么咄咄逼人的,晴天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件事情,不说清楚的话,教授也会被牵扯进去。
她淡定的盯着芝湘的眼睛,眼底一片冰冷:“我后面把稿子画好了,所以我去找张舒雅小姐,希望她能够看一看,难道这也要经过你们同意不成。”
“这就是你得不对了,既然稿子没了,你后面再找张舒雅,不是摆明了作弊吗?”芝湘大眼睛里满是怨毒的神情。
她这句话,无疑挑起了大家的怒火,一个个开始指责起了晴天。
晴天身躯微微颤抖着,气的额头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她凭实力拿来的单子,竟然被她们说成是作弊,她夏晴天一次两次不吭声,还正当她是病猫来了吗?
“你们,都是同学,非得这么闹吗?”李教授脸色苍白,语气也小了很多,显然是被气到了。
晴天眼中一抹坚毅越来越明显,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道:“这次的案子,说是作业,也可以说是毕业前的考试,我们都是一只脚跨出学校迈入社会的人了,大家没有异议你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同学们纷纷窃窃私语,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责晴天的不是。
连芝湘,也搞不懂晴天到底要说什么,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晴天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的气势越是不能弱,否则大家越会觉得她是因为心虚。
晴天抿了抿红唇,眼中跳动着一簇簇火焰:“张舒雅想要选什么婚纱,不是我能决定,也不是教授能够决定,而是张舒雅自己决定的。”
“那又怎么样,交作业的时候,你就没交,那就相当于弃权了,夏晴天,你不要以为薄晋护着你就嚣张,在学校里你屁也不是。”
芝湘双手抱胸,冷冷的说道。
晴天挺起胸膛,冷漠的说道:“弃权?我说过了,张舒雅选谁的婚纱,不是我能决定的,她既然喜欢我的婚纱,那说明我的婚纱有可取之处,你们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倒不如回去看看,自己到底为什么输了。”
“夏晴天,你别太嚣张。”芝湘眼神一瞪。
“就是啊,不要以为自己是才女就可以这么羞辱别人。”
“什么狗屁才女,不知道靠什么关系拿到了张舒雅的单子,太不要脸了。”
群情顿时开始愤慨了起来,可是晴天却一点也不怕,她光明正大,没什么值得怕的。
晴天紧握着拳头,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的视线冰冷的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这个事情是张舒雅决定的,你们如果不舒服尽管去找她,在这里和我过不去,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一群人欺负一个女人可以让你们很有成就感吗?”
“我们就是要个说法,凭什么你夏晴天把单子给抢走了。”
“抢走?我光明正大的得到张舒雅的赏识,你们今天这么一闹,如果传到了张舒雅的耳朵里,或者是学校的耳朵里,不要说毕业了,能不能在设计师这个行业里立足都是两说的事情。”
这句一说出来,大家顿时露出了踌躇的样子,毕竟和张舒雅的单子一比,还是未来的前途比较重要一些吧。
眼见着有些人灰溜溜的走了,晴天的目光落在芝湘身上:“芝湘,我知道这个事情是谁搞的鬼,这个事情已经是注定了,除非你们能够拿出更打动张舒雅的作品,我夏晴天如果输了,心甘情愿。”
芝湘的目光闪了几闪,眼看着同学纷纷溜了,她阴森森的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如果设计出更好的作品,你就立刻滚蛋。”
晴天直视着芝湘,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那只能证明我夏晴天技不如人,得不到张舒雅的单子,我无话可说。”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芝湘丢下这句话之后,气鼓鼓的走人了。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晴天和李教授,晴天只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嘴巴发苦,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如果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得住这么多人的质问。
晴天给李教授倒了一杯开水,关切的问道:“教授,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吃了救心丸,那些孩子,也是被人蒙蔽了,你不要记在心里。”
“我明白的、”
出了李教授的办公室,晴天扶着墙朝着前面走去,她的眼眶已经红了,那么多同学,竟然都觉得她是通过不正当的关系得到的单子,她在他们眼中难道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说心不痛是假的,她夏晴天从小就失去了双亲,被夏家收养之后,出了在夏辞偃身上得到一点的温暖之外,陈美燕对她根本一个好脸色也没有,因为这样,她更希望得到温暖。
晴天走到了女厕里,掬起了一捧水洗了洗脸,一滴滴水珠子挂在脸上,冰冷的刺痛感让晴天的灵魂好像一下子回归到身体里了。
刚抬起头,晴天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抱着双手站在她的身后。
“啊……”晴天失声尖叫道。
一瞬间的功夫,男人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捂住晴天的嘴巴,桃花眼微微上调,带着一丝阴狠。
“你难道要让我被当成色狼被抓了吗?”
晴天看到是谁之后,身子顿时放松了下来,可是腰顶着盥洗盆,很不舒服,她瞄了眼女厕的门,果然被他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