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平常的女人,一听说他要让她陪着去参加晚会,已经一口答应了,偏偏她疑神疑鬼的,连他都差点要被气到了。
然后晴天答应了,她才从薄晋嘴里得知了她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家公寓,就因为他想,所以他做了,这倒是让晴天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如果可能,晴天现在已经喷血三尺,流血而亡了。
接下来,她和薄晋吃了一顿最诡异的饭,晴天感情上再白纸,也知道自己对薄晋怀有的是什么感情,此刻和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呆在一起,晴天颇有些忐忑,也有点淡淡的甜蜜。
只是晴天心里还有一些疑惑,薄晋毕竟是薄家的少爷,锦衣玉食,怎么身边连个阿姨也没有。
“你平时煮饭也是自己煮吗?”
“我不喜欢身边有人,所以阿姨都是在我出去再来打扫卫生。”薄晋喝了一口汤,淡然的说道。
晴天暗自腹诽,果然好变态。
一顿饭,吃的算是很惬意,薄晋看着难以相处,但是如果他能够忍受你在他周围出现,说明他不讨厌你,说话也不会那么冷漠。
这倒是让晴天暗自窃喜了许久。
趁着薄晋去洗澡的时候,晴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哪位?”
是陈美燕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礼貌。
“妈,是我、”晴天轻柔的说道。
“哦……是你啊。”
陈美燕的声音一下子冷淡了下来。
“今晚我在朋友家里住,就不回去了。”
“夏晴天,我不关心你回不回家,也不关心你在谁家里住,但是出门在外最好顾着点夏家的名声,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自己丢脸没事,别丢了夏家的脸。”
也不等晴天回复,陈美燕已经挂掉了电话。
晴天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如雪,此刻的她,心情有些沮丧,陈美燕对她不假辞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说些难听的话她都可以忍受,可是现在看来,陈美燕是把她当成了夏家的耻辱了,晴天不是木头人,亲人对她如此冷漠,她也会难过。
就在这时候,一个白色的浴巾丢在了晴天的头上,鼻息之间是薄晋身上的那种古龙水和薄荷的味道,晴天几乎要被淹没在这味道里,呼吸都有些急促。
慌忙的把浴巾扯下来,晴天就发现自己被一个黑影给笼罩其中,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
晴天的目光往下看去,只见薄晋只在腰以下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了结实的八块腹肌,常年锻炼,让薄晋的肌肉显得十分的匀称,人鱼线分明,就连胸肌,也特别明显,形状也恰到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薄晋的上身泛着蜜色的光泽,几滴水珠子顺着胸膛往下淌去,格外的迷(和谐)情,而整个屋子里,透着一股
晴天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然有些自卑了,这男人的身材也太好了一些了吧。
薄晋居高临下的看着晴天,湛蓝的瞳孔里透着一丝玩味:“那么好看?”
晴天慌忙的别开视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是女的,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我不介意被你看。”薄晋淡定的说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晴天的脸色顿时轰的红成了西红柿,好在灯光不是太亮,也看不出细微的变化。
“可是我介意。”晴天弱弱的说了句。
薄晋在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背影呈现出了倒三角的轮廓,他的背影很宽广晴天一直都是知道的,每次看到薄晋的肩膀,晴天都会莫名的觉得心安。
就在这时候,薄晋忽然转过头,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霎那的时间,晴天发现自己脑子里的弦崩的一下子断掉了,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对于薄晋,她算是彻底沦陷了。
薄晋淡定的瞥了眼晴天,指了指客卧:“今晚你就睡在那里。”
晴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是神情却有些尴尬。
薄晋缓缓的朝着晴天走来,到了她跟前的时候,忽然俯下身子,一双湛蓝的眼睛紧盯着晴天。
“有什么意见?”
她刚刚明明见到晴天露出为难的样子,他有些好奇。
“没什么。”晴天慌乱的往后靠去,顺手抱了个抱枕在胸前,眼睛都不敢看薄晋了。
她是真的不敢和薄晋有过多的接触,感情上的白纸不代表她是白痴,对薄晋,她已经彻彻底底明白是什么心思了,所以薄晋的每一句话,没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她的心,这可有些危险了。
薄晋的眼神沉了沉:“那你就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吧。”
薄晋说完后,就朝着书房走去,没有再理会晴天的打算。
其实此刻薄晋的心里也有些烦闷,他的家向来是不允许别人进入的,即使是跟了他很多年的成刊也没有进来过,这么多年,晴天是唯一一个到了他家里的女性,而他,竟然并不觉得不舒服,真是奇怪,想到这里,薄晋的眼神就沉了下来,略略沉吟了片刻。
晴天目送着薄晋的背影,眼神深沉,虽然还是不知道薄晋让她来这里留宿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来了,就心安理得的睡一个晚上吧。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晴天就看到薄晋书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没关掉门,从缝隙里看到了薄晋正在看文件,单手捏着下巴,整个人被灯光笼罩在一起,晴天看的有些出神,回到房间之后,还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而此时,薄晋公寓楼下的停车场,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靠着车门仰头朝着顶楼看去,眼神有些阴冷。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栋楼?”
身边的女人冷哼一声:“别装蒜了李星海,你是眼睁睁的看着夏晴天和薄晋进了公寓的,现在已经十点了,你觉得她还会出来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星海的眼神一冷。
章月燕嘲讽的说道:“李星海,亏你长了一个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浆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