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在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劈手夺过了雨宁手里的水果刀,然后戒备的看着雨宁,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无语。
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柔可人的雨宁,竟然也会拿起刀打算杀人,打算杀的还是一起长大的好闺蜜,这让蓝心既心痛,又有一种恐惧。
雨宁摊开双手,看着满手的鲜血,呵呵的傻笑了两声,眼神中充满了疯狂:“我杀了贱女人了,杀了贱女人了。”
晴天强撑着疼痛,抚摸着恩恩的脸颊,上下的打量恩恩,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恩恩眼角挂满了眼泪,然后摇摇头,扁着嘴巴说道:“我没事妈咪,但是妈咪你受伤了。”
看到妈咪的血流出来,恩恩就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得不得了,他抱住了晴天,哇的哭了出来。
这个时候,晴天叫来的几个保镖也已经听到声响进来了,把雨宁围在中间,不让她再暴起伤人。
而蓝心,紧张的扶起晴天,眼眶哭的通红:“我们先去医院吧。”
刚刚看到雨宁暴起打算刺恩恩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吓傻了,脚都软掉了,如果恩恩真的被雨宁伤到了,她肯定会内疚无比的。
“那雨宁怎么办?”
晴天苍白的脸转到雨宁身上,见她呆愣愣的坐在地上,长发披散开来,白色的长裙沾染番茄酱诸如此类的东西,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蓝心瞪了眼晴天:“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工夫关心她,我等下让爸爸派几个女人过来给她洗澡换衣服,再叫医生来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晴天点点头,由着蓝心扶着离开了公寓。
就在晴天和恩恩以及蓝心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雨宁忽然尖叫怒吼道:“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个坏女人,贱女人。”
她的脸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失去了精致的容颜,好像一个疯狂的妇女一样。
可是她过不来,被四个保镖制住,只是仇恨的视线,始终灼烧着晴天,让她感觉如芒在背。
右肩上的疼痛,此刻钻心的传开了,沿着四肢百骸行走,晴天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轻泻出声。
恩恩就坐在旁边,她不能让恩恩知道她痛,在儿子面前,她要坚强。
恩恩歪着脑袋看着晴天,蓝色的眼睛蕴满了泪水,水汪汪的看着晴天。
晴天整颗心都被恩恩萌化了,抱着恩恩,安抚着说道:“妈妈没事,恩恩不要难过,恩恩难过,妈妈也会跟着难过了。”
恩恩闷闷的声音从晴天的胸口传来,委屈巴巴的说道:“妈咪被坏阿姨刺了一刀,流了好多血,呜呜,我以后不想见到坏阿姨了。”
蓝心在前头快速的开车,不时的回头去看晴天,虽然出来的时候,紧急的止过血,但是晴天的脸色仍旧苍白的几近透明,难怪恩恩会觉得害怕。
她刚刚看过伤口,幸亏被尼大衣挡住了一半,否则就不是刺到肉那么简单了,估计都要深到骨头里了,饶是如此,那伤口仍旧触目惊心,让她胆战心寒。
蓝心的车速开的十分的快,一脸焦急的说道:“我看雨宁是真的疯了,连你和恩恩都要杀。”
晴天苦涩的垂下脑袋,叹了口气,然后搂紧了恩恩,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其实雨宁很苦的,如果不是经历了太多的打击,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
“那也不能见谁就要刺啊,你看把恩恩吓得,如果不是好闺蜜,我早就把她送到疯人院去了。”
晴天咳嗽了一声,脸上浮现了一缕不正常的潮红。
到了医院之后,蓝心抱着恩恩在门口等着,晴天在里面由着医生包扎伤口。
坐在走廊里,恩恩坐在蓝心的大腿上,抬起头,弱弱的问道:“妈咪会不会有事啊?”
蓝心摸了摸恩恩的脸颊,宠溺的说道:“你妈咪就是肩膀受了伤,医生会给你妈咪包扎的,没什么事情的小可爱。”
恩恩攥着小拳头,义正言辞的说道:“妈咪都是因为坏阿姨受伤的,以后我不要让坏阿姨接近妈咪,恩恩要保护妈咪。”
看到恩恩这么心疼紧张晴天,蓝心觉得十分欣慰,在恩恩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才肯放过恩恩。
包扎完伤口之后,那个女医生挥手在病例上写着什么,然后边写边说:“没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注意不要碰水……夏小姐。”
正在穿衣服的晴天微微一愣,抬起头去看这个年轻的女医生,脑海中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的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我?”
那个漂亮的女医生抿着红唇笑了笑:“能被薄晋抱着来医院看病的,你是第一个,我能不认识你吗?”
一提起这个事情,晴天就有印象了,这个女人,就是那时候她因为薄晋的原因进医院的时候,那个叫钱雅致的医生。
“原来是你的,真的很久没见了。”
“也有五年了吧。”
钱雅致把手上的病历表递给晴天,眼神始终没有一丝的波澜。
“是啊,五年了,时间过的真的很快。”晴天幽幽的说道。
钱雅致清冷的目光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半响后,才犹豫的问道:“门口等着的那个小孩子,是你的儿子?”
“嗯!”晴天点点头。
“和薄晋真的很……”
话才刚说到这,晴天的眼神就变了,她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的发黑,好不容易扶住了桌脚,休息了一会,才冷淡的说道:“这个孩子不是薄晋的,是我在米国工作的时候和我男朋友生的。”
就是因为这对眼睛,已经有太多的质疑了,她可以想见到,薄晋如果看到这个孩子的话,心里绝对也有这个疑虑,她绝对不允许这个事情发生。
钱雅致略略有些尴尬,摸了摸脸颊之后,才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还想着这几年薄晋经常来我这里开安眠药,原来你和他,已经分手了。”
晴天的身子微微一僵,古怪的问道:“怎么这几年薄晋经常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