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人呢?”
简浑身泛着冷气,她警告过那个蠢笨的女人,她要和summer斗,她绝对不会横加干涉,但是前提是绝对不能够牵扯到修杰斯,否则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是显然莉莉安这个蠢女人,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不给她一点教训是不行了。
简生平最恨别人对她阳奉阴违,而莉莉安,显然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
想到这里,简周围泛着的冷气,让那个保镖感到很不安,他咽了口唾沫之后,继续说道:“我们去查过莉莉安的房子,人已经不在了。”
“一群废物,马上派人去把莉莉安给我找到,记住,要赶在警察之前。”
说完这句话之后,简的脸色恢复了一贯温和的笑容。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女人,原来也有那么杀伐果断的一面。
保镖浑身一颤,紧接着带了几个保镖离开了医院。
不知道什么时候,晴天已经悄然的站在她的身后,眼神古怪的看着简。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晴天淡漠的说道。
简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那又怎么样,我能够在警察之前抓到莉莉安,竟然敢碰我简的弟弟,她是活着不耐烦了。”
晴天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我只能当今天没听到这句话,你最好也不要和修杰斯说,他一向都不喜欢你们的这种行事风格。”
说完之后,晴天就坐在一边的长凳上,靠着墙等着修杰斯出来。
她的手机,前面摔进草丛里的时候就摔坏了,只能从简的手里借了手机给靳柯还有因斯汀发了短信,说自己有事情,今晚不回去睡觉了。
靳柯无所谓,只是让她注意安全,但是因斯汀,却发挥了八卦的体质,一直追问晴天是不是和修杰斯共度春宵,说很激动晴天终于开窍,肯让男人滋润她了。
不仅如此,他在短信里还教晴天什么体位能够让男人振奋,什么体位能够让男人有征服欲。
晴天看的面红耳赤,简直就像是看了一大本的春(和谐)宫图,她咳嗽了一声,看到简根本没在意她这边发生的时候,然后默默的把短信删了,还给了简。
她发誓,绝对不能够让恩恩再和因斯汀接触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花,对恩恩的成长实在是没什么帮助啊。
一个小时后,医生满脸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而身后的护士,推着陷入沉睡的修杰斯,他苍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紧闭着眼睛。
简问道:“修杰斯怎么样了?”
晴天也一脸希冀的看着医生,等待医生的回答。
只见医生接下了口罩,看了一眼简和晴天,冷静的说道:“病人只是大动脉被枪擦过,导致大动脉出血,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病人的血型我们血库没有,所以要去别的医院调才行。”
简立刻跑去打电话了,没多久,另外一家大医院,就送来了几袋的血浆,验过之后,的确是匹配修杰斯的血型。
坐在病床边上,晴天把修杰斯擦掉脸上和脖子后的血渍,眼神沉静无比。
一边的简站着,双手抱胸:“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我还是看着他醒来吧。”晴天把毛巾放在床头柜,小声的说道。
忽然之间,晴天觉得眼前一花,领子已经被简给抓住了,她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冷芒:“summer,我告诉你,我的弟弟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如果你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就请你现在立刻离开,你别忘记了,过几天你是要离开米国的。”
晴天愣愣的看着简,她完全想不到简会忽然发难,脑子好像被人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拳,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转头看了眼沉睡的修杰斯,垂下眼眸,嘶哑着声音:“我知道了。”
离开病房之前,坐在修杰斯身边的简背对着晴天,冷漠的说道:“不要给我弟弟希望,他是那种陷进去就拔不出来的类型。”
晴天握着把手,转头去看简,正好和她转过头来的脸撞上了视线。
只见简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summer,他好不容易从失去老婆的阴影里走出来,这中间有多少心酸,希望你能明白。”
晴天从简的眼中看到了泪光,这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爱护,晴天的心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疼得她眉头皱起。
“我明白。”
晴天转身干脆的离开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那时候,总是觉得简是看中她的才华和能力,晴天想,也许也有吧,但是更多是,是想把她从她弟弟的生活中抽离开,然后再也不要出现。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恩恩确实没在自己的房间,她知道,恩恩今晚是因斯汀一起睡觉的。
走到浴室里,晴天看到了自己身上,衣服上,还有脸上,全都是血,她还记得回来的时候,的士司机,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对自己投来的疑惑视线,有几个好心人,还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打开了水龙头,晴天掬起了一捧清水,在脸上洗了一把,让那种冰冷的刺痛感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澡的时候,满地的血水,哗啦啦的,晴天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手在自己左肩,然后坐大腿上的伤口上拂过,沿着墙面落在地上,任由着水流打在身上。
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莲蓬头的水了,晴天抽噎着,肩膀耸动着,当年那些画面,好像片段一样一直在脑海浮现,更多的是薄晋那森冷而无情的脸。
晴天紧咬着下唇,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
是啊,当年被薄晋那么利用,受了那么多伤害,进了那么多次医院,最后还不是熬过来了,她相信,未来的日子,她带着恩恩也可以熬过去的。
洗完澡出来,晴天兴许是太累了,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是睡梦中,仍旧十分的不安,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