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眼神里充满了希翼,如果可以这么简单的就让薄晋改变主意,做到兵不血刃,晴天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否则,真的就要用到那个办法了,那是最后的办法了。
所以她努力的去忽视薄晋那拇指抚摸着她脸颊的时候那暧昧的神情,还有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
“和顾言一刀两断,再也不要见面。”
“不可能的薄晋,我和顾言学长清清白白的,如果为了你的一句话而我失去这段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薄晋的眼神一沉,然后左手向下,按住了晴天的脖子,力气用的有些大了,晴天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起来了。
“那就没办法了”薄晋生冷的声音响在晴天的耳边。
他放开了晴天,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看在你今天挺乖,我就原谅你这么晚回来,但是……下不为例。”
“薄晋,这不是封建时代,你也不是皇帝,你凭什么限制我几点回来?”
她是真的不高兴了,薄晋好像把她当成了他的奴隶,他个人的所有物了。
薄晋面对着晴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凭我此刻还愿意给你出去ud机会。”
晴天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薄晋的眼神一沉:“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晴天委屈的咬着下唇,凝视了晴天片刻之后,然后转身离开了薄晋的书房,还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了。
她决定了,还是采取在车上和靳柯商量的那个办法,否则,薄晋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夏家还有孤儿院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想要惩罚她了,自从她那一次和顾言再一次被薄晋找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质了。
晴天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坚定。
书房里的薄晋,眼神幽暗的朝着门口看着,然后视线转到了桌子上还冒着香气的面条,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刚开始,他的确是抱着惩罚一下晴天就了事的想法,但是自从那一次看到晴天从丧礼上逃走,他派人满世界的找她,直到发现晴天竟然和顾言在一起,他就有了要狠狠的给晴天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天的想法。
“夏晴天,是时候让你看看……谁才是你的男人了。”
…………
而另一头,坐在靳柯车子副驾驶座的张楚,此刻正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而靳柯,正打算从薄晋公寓外离开。
“我都听到了。”张楚忽然张嘴说话。
旁边的靳柯神色不变,淡定的回道:“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楚好奇的问道。
正好红绿灯,靳柯的车子停在斑马线外,然后他抵着方向盘看向张楚,目光里带着些许的笑意:“你不知道你睡觉从来不打呼噜吗?”
张楚歪着脑袋郑重其事的想了会,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自己睡觉的时候,怎么可能知道到底自己有没有打呼噜。
“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张楚撇撇嘴,貌似不在意的说道。
靳柯抿着嘴唇,看着前方的路灯,凝重的说道:“张楚,你要答应我,晴天怀孕的时候,不管是谁问,你都不能说出来。”
“我知道,晴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知道什么事情对她好,什么事情对她不好。”
他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眼神迷离:“也许离开薄晋,对晴天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前面的红灯,闪烁了几下之后,转成了绿灯,靳柯的车子好像离线的箭,飞速的飞奔了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靳柯忽然转头看着张楚,眼神好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张楚身上。
“最近工作忙,忘了一件事情,你和夏野……很熟?”
“不熟啊,就他,就,他是晴天的弟弟,所以才认识的。”
靳柯的眉头深深皱起:“可是他和我说,你和他在米国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张楚呀的一声:“对了,我们听歌吧,上次的碟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张楚边说边真的找起来了,脸色十分的严肃。
“张楚。”靳柯咬牙切齿的喊道。
“我想听最近很火的那个碟,你放哪了?”
靳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露出了满手的青筋,他眼神阴冷的瞅了眼张楚,然后方向盘一打,车子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的声音,紧接着,靳柯的车子就停在了路边。
夜晚很黑,只有车顶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张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谈了。”
张楚怯怯的抬起头,有些恐惧的看着靳柯,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时候,这身上的气势还真不是盖的,让人胆寒。
夏野……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张楚在心里腹诽道。
正在夏氏集团公司里看文件的夏野,忽然觉得全身发抖,然后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
…………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晴天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书房的灯已经灭了,她拿着白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在书房外转了一圈,然后去了厨房,打算泡一杯蜂蜜水喝一喝。
洗碗池里放着一个碗,吃的干净,晴天摇摇头,微微一笑,举着蜂蜜水回了屋子。
她紧握着温温的水杯,眼神闪烁不定,虽然和靳柯商量了那么久,但是能不能成功,就看明天的了,她好不容易被因斯汀录取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自从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世界顶级的服装设计师,即使到现在,这个愿望也没有丝毫的遗忘。
第二天一大早,晴天就起床给薄晋准备早餐了,自从林若璃的事情之后,晴天这是第一次给薄晋煮饭吃。
咖啡机里的咖啡还在沸腾着,袅袅的咖啡香气已经弥漫开来了。
忽然之间,大门啪的打开了,薄晋穿着运动装正从外面进来,头发都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