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湘立刻竖起耳朵,这种八卦,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够听的到的。
“薄……晋。”
晴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
这个秘密,已经藏在她心里太久了,久到她觉得再隐瞒下去,她会忘记,可是今天告诉芝湘之后,她却莫名的觉得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芝湘整个人已经愣在了原地,双眼睁着死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可能,薄晋是雨雯的前妻,你……竟然连自己姐姐的老公都抢,你这贱女人。”
芝湘气的牙根痒痒,立刻上去想要去扯晴天的头发,狠狠的揍她一顿,见过不要脸的女人,夏晴天这么不要脸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晴天现在已经不是读书的时候那种软柿子了,自从嫁给薄晋之后,没少和那些特种兵保镖还有战刻学习近身格斗还有防狼技巧。
她迅速的抓住了芝湘的手,然后立刻转身背对着芝湘,手上一动,芝湘的手已经被她从肩上拉到了身前,然后左脚跨前,右脚往后踢了一脚,只听到芝湘闷哼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前倾,晴天一个轻巧的侧身,芝湘已经扒的摔倒在地上,面朝着天花板,摔了个七荤八素。
晴天居高临下的看着芝湘,然后蹲下身子,脸色平静,小声的说道:“夏雨雯嫁没嫁给薄晋,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倒是我这个孩子,如果你说漏一个字的话。”
“怎样?”芝湘仰躺在地上,满脸惊惧的问道。
“薄晋向来不喜欢把话题拉扯到他的私生活,如果被他知道你泄漏了这个秘密,不管你的家族,你国外工作的妈妈,他都不会放过,我没有骗你。”
芝湘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从没有想过,晴天会和薄晋扯上关系,更没有想到,曾经软弱可欺的夏晴天,有朝一日会成为这么可怕的人。
晴天看着已经吓坏了的芝湘,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永远也不要小瞧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坏在这张嘴上的。”
她是真的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可是在这肉(和谐)欲横流,人心不古的时代,即使你有心和别人好,但是总是有人看你不顺眼,恨不得你死,所以A国才会有一句老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晴天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低头看了眼芝湘,转身离开了厕所。
她不怕怀孕的事情被芝湘知道,但凡她有点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都不敢把这个事情轻易的告诉别人。
才刚出了厕所,晴天兜里的手机就当啷的响了一下,她抬起来一看,是艾洋发的短信,寥寥的几句话,晴天却仿佛当头给人打了一闷棍。
晴天不可置信的多看了几次,然后擦了擦眼,盯着手机屏幕,没错,没错,她真的被因斯汀录取了,她真的被录取了,看来她真的拿到了一张离开薄晋的单程票了。
难掩心中的喜悦,晴天眉梢眼角都挂满了笑意,回到座位的时候,顾言难掩关心,一直问晴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薄晋的搅局,气氛十分的融洽,四个人有说有笑的,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餐厅。
虽然有芝湘这个小插曲,影响到了晴天的心情,但是什么也影响不了她被因斯汀录取的强烈的喜悦感。
一顿饭吃完,四个人联袂的离开了餐厅,秋末的季节,风刮的脸生疼,晚上的时候,海风就好像刀子一样。
晴天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呵气站在餐厅门口。
顾言开着车从地下室上来,缓缓的行驶到晴天的跟前,车窗摇下,顾言挑眉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晴天的眼神往马路对面的保姆车看了一眼,感受到了晴天的目光,保姆车缓缓摇下,露出了战刻冰冷的脸,目光灼灼的看着这边。
她趴着车窗,对着顾言说道:“学长,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和照顾,马路对面的那些人你也看到了,薄晋是不会允许你送我回去的。”
顾言眼神阴沉:“晴天,我们顾家不怕薄家的,你相信我,我可以护住你的。”
晴天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凄迷,神情哀伤的仿佛重墨一样散不开:“学长,我相信你可以护住我,但是我身边的人呢?我在乎的所有事情呢?薄晋是恶魔,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惹怒她,遭殃的永远是我身边的人。”
顾言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如水:“总有一天,我也要让薄晋尝尝,痛苦是什么滋味。”
晴天面前扯出了一丝笑容,然后退出了车窗,对着顾言挥了挥手:“慢点开车。”
顾言深深的凝视了晴天片刻,然后驱车离开了餐厅。
靳柯的车子停在了晴天的身前,她打开车门,利落的上了车,可是视线却依旧停在顾言已经远去的车子上,眼神迷离。
张楚趁着去厕所,靳柯没注意的时候,喝了点小酒,脸色酡红,此时正呼呼大睡,整个车间内只能听到张楚那震天的呼噜声。
车子上了高架桥之后,晴天往身后望了眼,薄晋派来的保姆车依旧紧跟着身后,一步也不落。
“看来我在爸爸丧礼上逃走的事情,还真的让薄晋很火大啊。”晴天对着靳柯自嘲的说道。
靳柯握着方向盘,冷静的说道:“晴天,我觉得短期之内,你还是不要惹怒薄晋了,他这个人,真的挺恐怖的。”
晴天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从来都没有想要惹怒谁,现在的薄晋对我而言,和周围的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不爱他了?”
晴天垂下眼眸,搅着手指,幽幽的说道:“不是不爱了,只是心死了,心死了,他做什么事情,对我来说,都一样而已。”
是啊,自从林若璃冤枉她之后,薄晋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本来就觉得她夏晴天是工于心计,然后甩来了她的养姐,然后嫁给他,而那一次,她成为了薄晋的影子,一个可笑的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