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转过头,视线和晴天的视线撞到一起,晴天溜的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不敢去看薄晋。
反而薄晋,落落大方的嗤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主卧。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晴天这么大干了一场,她现在还是他的老婆,这床上的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有什么害羞的。
浴室里,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薄晋头抵着冰冷的墙面,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晴天昨晚温顺的画面,他诧异的看了一下下身,眼神逐渐冷漠了下来。
他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晴天的事情,会一次又一次的冲破他的理智和自制力,像昨晚那种野兽一样的男人,是这二十几年来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他不允许,不允许一个女人随便的控制他的情绪,更不允许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夏晴天的身上。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嗜杀的冷芒,紧握着拳头看着镜子里冷遂的自己。
而此刻,晴天早已经溜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把大门给反锁了,背靠着大门喘着粗气,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心跳的也十分的厉害。
薄晋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而晴天,拿着换洗的衣服,偷溜的打开了一个门缝,探出脑袋,确定外头没人之后,才一溜烟的飞奔到了浴室,然后关门,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脱下了衣服之后,晴天才发现昨晚是多么的疯狂,她除了脖子,以下的地方竟然全都布满了青紫,密密麻麻的,刚刚还不觉得痛,此刻轻轻摸一下,都有刺痛的感觉袭来。
晴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的说道:“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
两个浴室的人,各怀心事,只有水流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着。
靳柯的公寓里,此刻的他还有张楚,彼此还在睡梦之中,靳柯平躺着,睡的十分的安稳,就在这时候,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接听了电话。
“靳柯。”那边的声音威严又低沉。
靳柯浑身一凛,然后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之后,沉声说道:“薄总,有什么交代吗?”
“今天我会和夏雨雯参加拍卖会,公司的事情带到拍卖会所给我,你也过来。”
“夏雨雯小姐吗?”靳柯疑惑的问了句。
“有意见?”薄晋的声音沉了下来。
“没有。”
“那就照做。”
薄晋很干脆的挂掉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传开。
靳柯觉得很奇怪,他跟了薄晋这么久,他自信对薄晋的喜恶了解的也不少了,他绝对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夏雨雯曾经落过他的面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夏雨雯的,怎么会和夏雨雯参加拍卖会,那晴天呢?
太多的疑惑萦绕心头,靳柯已经睡不着了,他拨打了晴天的电话,可是那头却提示晴天已经关机。
靳柯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然后打开了张楚的卧室。
他的卧室漆黑一片,三层的窗帘合的严丝密缝,他是有神经衰弱的,一点点光都睡不着,所以他特意买了最遮光的窗帘布给张楚,他这小子还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
床上一个凸出的东西,圆滚滚的,靳柯双手抱胸靠着房门,然后啪的把灯给开起来了。
漆黑的房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床上的人才终于有了动作。
窸窸窣窣的,床上的张楚揉着眼睛半直起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靳柯百无聊赖的站在房门边上看着他。
他的眼角余光瞥了眼床头柜蓝色哆啦A梦造型的闹钟,六点半的时间顿时让张楚膛目结舌,他把床上哆啦A梦的半人高玩偶狠狠的朝着靳柯掷过去。
大声喊道:“靳柯混蛋,你如果不给我一个叫我起来的理由,我要杀了你。”
靳柯嘴角噙着笑意,弯腰捡起了一米外的玩偶,然后走到张楚身边把玩偶小心的放在他的床上,然后严肃的说道:“这个玩偶是限量版,花了我一万五,如果你再仍一次,以后就没有限量版给你了。”
张楚身上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扑的是一干二净,他耷拉着脑袋委屈的说道:“早知道不让你去薄晋公司上班了,好好的一个人,硬生生活成这个德性。”
靳柯坐在床沿边上,阴恻恻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张楚抬起头,满脸灿烂的笑容:“我没说什么啊,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你每天这么累的上班,还要这么早起床,注意点身体。”
“不要和我嬉皮笑脸的,我要交代你一件事情。”靳柯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
“薄晋说今天要带夏雨雯参加滨海市最大的那个拍卖会,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可是她的电话和公寓的座机都打不通,你过去看一眼吧,问一下晴天到底怎么回事。”
张楚一脸古怪的垂下眼眸:“薄晋……带夏雨雯去?”
“嗯!”靳柯皱着眉头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去。”张楚麻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另一头,薄晋已经穿好衣服了,临出门前,走到了晴天洗澡的浴室外,晃荡了几下,还是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晴天听到了,她关掉莲蓬头,喊了几句薄晋,没人答应,她叹了口气,围着浴巾出去了。
本来她现在是薄晋的秘书了,但是出现了陈冠可的事情之后,薄晋给了她三个月的假期,到现在才过去了一个多月,想想实在是很痛苦的事情。
穿好衣服下了楼。晴天打算去水果店买点水果回去,薄晋爱吃芒果,也只吃热带的芒果,家里已经没有了。
刚出了公寓大门,没走几步,晴天就听到了后面传来了喇叭的鸣叫声,她是站在人行道的,根本没去理会后面那催命的喇叭声。
就在这时候,空气中传来了一个清润的男人声音。
“晴天,夏晴天!”
他转头去看,只见她身后三米外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车窗摇下,一个黑溜溜的脑袋正对着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