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那么正经,一脸的严肃,那双湛蓝幽深的眼眸一下子撞进了晴天的心里,那一瞬间,晴天忽然发现,她也许,可能是喜欢上了这个冰冷的男人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晴天心里一颤,撇过头:“天气太热了而已。”
她是真的不希望薄晋再靠近了,否则她真的会不知道多丢脸了。
薄晋靠着身后的大树,斜睨了晴天一眼:“被霸凌,你很受用?”
晴天睁着溜圆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薄晋低垂着眼帘:“我是帮你出气,不是欺负弱小,你不忍心,是喜欢被虐?”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始只是答应了顾言而已,可是看晴天一次一次的被人冤枉,就好像他的所有品被人弄脏一样难受,这才一次一次的帮助晴天,否则按照他的性格,使唤个助理查就行了,何必自己亲力亲为,还上赶着去夏晴天班上英雄救美。
晴天也曾想过,同样是同学,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夏雨雯的推波助澜,绝对不会演变成今时今日的地步的。
晴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看向薄晋:“你说这个事情是章月燕做的?”
薄晋抿着嘴唇,眼中闪着冷芒:“你明天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晴天叹了口气,自从和薄晋扯上关系之后,就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而看他的样子,似乎将要有大行动了。
而这个事情,也终于因为薄晋的插入而告一段落,也让晴天松了一口气。
放松了下来之后,薄晋才发现晴天眼眶红红的,因为哭过显得十分的可怜,他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薄晋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顾海的声音,他回了几句之后,挂掉电话对着晴天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明天早上十点我来接你。”
“接我?”晴天心头一跳,疑惑的问道。
“嗯……那个人,也该出点血了。”薄晋的眼中寒芒点点,让人毛骨悚然。
薄晋正打算抬脚走人,忽然回又回转身,在晴天诧异的神情下伸出拇指揩掉晴天眼角的眼泪,这才餍足的离开了。
晴天搅着袖子,目送着薄晋高大的背影远去,脸色红彤彤的,她左手抚摸着心房,这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一点点甜蜜,一点点不安,晴天拍了拍脸颊,努力的忽略那种异样的感觉。
临近学校的咖啡馆里,临窗的地方此时坐着两个男生,一个面目清冷,穿着黑色的毛衣,举止优雅的端着咖啡杯,而对面的男生,染着一头棕色的头发,穿着白色的毛衣,精致的脸颊还没有一个巴掌大,此时的他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的男生。
“我说靳柯,你是约了晴天这个时间见面的吗?”
靳柯斜睨了男生一眼:“我从来不会搞错时间的。”
“那晴天怎么还没到呢?”男生气鼓鼓的说道。
靳柯忍俊不禁的说道:“我说张楚,你这么大还卖萌不觉得可耻吗?”
张楚还没有说话呢,背后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还好意思说张楚卖萌,这可都是你惯的,不是吗?”
张楚一看到夏晴天,顿时眼前一亮,往旁边挪了挪,委屈的说道:“晴天,靳柯就知道欺负我。”
靳柯哑然,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晴天笑的嘴角的梨涡都出现了,她的视线在张楚和靳柯身上扫过:“他敢欺负你?你一撒娇他估计魂都没了。”
靳柯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让着他而已。”
张楚拉着晴天:“别管这个面瘫了,说说,你交换生的事情真的被撤下来了?”
说道这个,晴天的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半响后,才无奈的点点头:“嗯……被曲毅拿走了名额了。”
张楚睁着大眼睛,气鼓鼓的骂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就等你过去陪我了。”
晴天强打着欢笑:“现在去不成了,只能留在A国陪着靳柯了。”
说完还朝着靳柯挤挤眼,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靳柯面无表情的说道:“别把我扯进去。”
她点了杯卡布奇诺,这边搅着,边问道:“对了,米国那边开学了吗?你什么时候走?”
张楚垂着眼眸:“你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
晴天差点被卡布奇诺给噎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盯着张楚,就连波澜不惊的靳柯也放下了手上的书,略略有些不悦的盯着张楚。
“你为什么不去,你家老爷子愿意放你在A国逍遥?”
和她夏晴天还有靳柯草根出身不同,张楚是蜜罐里长大的,家族世代是经营海产生意的,他爷爷更是人称鲍鱼王,不仅如此,他爸爸也因为目光火炬,闯下了辉煌的赌场生意,可以说,张楚就是个太子爷,这样子的人物,一出生一切都已经被规划好了,不是他自己可以说了算的。
张楚红着眼睛,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靳柯:“没有你们,我不想去了。”
晴天叹了口气,目光在张楚还有靳柯身上转了几圈,这一对冤家,互相舍不得对方也就算了吧,还把她给扯进来。
好在这尴尬的时候,蓝心忽然闯了过来,要晴天陪她去参加联谊会,这才从三人尴尬的局面里解脱了粗来。
此时桌上只剩下靳柯和张楚,靳柯手指敲打着桌面,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楚,冷声说道:“说说吧,你还想任性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任性,我是真的不想去了。”张楚梗着脖子说道。
“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你是拗不过你爷爷的。”
一提到张楚的爷爷,张楚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现在是离家出走的。”张楚弱弱的说道。
“住的地方呢?”靳柯淡淡的问道。
“没着落呢。”张楚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靳柯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