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薄晋,爱的深,但是更多的是恐惧,难怪有人说,先爱的,在爱情里就是弱势的,以前的晴天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的晴天,却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晴天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对于薄晋而言,什么都不算,如果硬是要扯出一点关系,那就算是她前妻的妹妹吧,而那隐妻的身份,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薄晋走了进来,小腿往后面一勾,那门顿时关紧了,他几步走到晴天的病床前,眼神暗沉如海:“你刚刚说什么?”
他简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直都温顺可爱到像小狗一样的夏晴天,竟然会说出我不是你是私有物品的这种话,这简直就是挑战他在家里的权利吗。
晴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被坚毅取代,她仰起头,眼神亮闪闪的,好像天上的繁星一般。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有我自己的社交圈,你不能剥夺我交友的权利。”
陡然间,晴天觉得下巴一疼,下巴已经被薄晋狠狠的捏住,薄晋强迫她抬起头,眼中闪现着怒气。
“夏晴天,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夏家放在我这里惩罚,你没有权利反抗我,更没权利质疑我。”
薄晋浑身上下都泛着寒气,眼神里更是如同寒冰一样,那尖锐的眼神仿佛要把晴天切割的体无完肤。
“薄晋,你到底要怎么样?”晴天抓着薄晋的衣领,浑身颤抖不止。
“我要怎么样,我要问你和顾言怎么样?”薄晋凑到晴天耳边,那略带磁性的生冷声音回响在晴天的耳畔,犹如魔音。
晴天睁大眼睛,惊诧的抬起头看向薄晋,眼睛里泛着水光:“我和顾言学长是好朋友,没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忽然间,晴天白色的被单被扯开,那微凉的感觉让晴天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薄晋打算干什么。
失重的感觉让晴天感觉眼前一黑,有一瞬间晕厥的感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薄晋抵在了冰冷的白色墙上,他左手单手撑着墙面,和晴天的眼神交接在一起。
“夏晴天,你现在是我薄晋的,就一辈子是我薄晋的,没我的准许,任何男人你都不许看,知不知道。”
“那你干脆戳瞎我吧。”晴天气的浑身发抖,眼眶红红的瞪着薄晋。
她只是和顾言学长聊了一会天,薄晋就这么不依不饶,如果她逆来顺受,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她不要过这种生活,哪怕她再爱薄晋,也不愿意爱的这么卑微。
薄晋的嘴角扯起一丝残虐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敢吗,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我会把你锁起来。”
“薄晋,你的占有欲太可怕了。”晴天脸色巨变。
“对,我薄晋的人,别人别想碰。”薄晋森冷的说道。
他松开了晴天,眼神里泛着怒意滔滔,那冰冷的话还在晴天的耳边回响,她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咳嗽了几声,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薄晋,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看到薄晋高挺的身子站在她的跟前。
然后微微低下身子,捏住晴天的下巴:“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惩罚,没资格和我对着干。”
说完后,薄晋就离开了病房,那砰的关门声音很大声。
泪水模糊了晴天的眼睛,她弯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惩罚,她对于薄晋而言只是惩罚,那么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对于薄晋,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一个保姆一样的身份吗?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冷,前所未有的冷,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晴天抱着自己的胳膊,眼神落在大门,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虚空的什么地方。
“呜呜,薄晋,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绝望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开来,她的眼睛哭的红肿,衬着苍白的脸色,充满了脆弱感,仿佛一个陶瓷娃娃一般。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下起了小雨,雨丝顺着窗户飘了进来,打在了晴天的身上,没多久,她的头发上就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子,灯光一打,显得玲珑剔透。
…………
一眨眼,又过去了半个月,晴天已经康复了,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她的脸色竟然没有丝毫的好转,仍旧苍白到几近透明,那本来粉嫩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白的恐怖。
她穿着粉色的卫衣站在病房一边,看着张楚收拾东西,但是眼神却落在了窗户外。
张楚来给她收拾行礼的时候,实在是吓了一大跳,问了医生很久之后,才确定晴天确实没啥别的问题,才安心的接了她出了医院的门口。
一路上,晴天都十分的沉默,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张楚的问题,但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就连张楚这种粗神经都察觉到了晴天的郁郁寡欢,眉头染上了愁绪,不知道晴天到底怎么了。
刚出了医院,薄晋的车子就行驶了过来,车窗摇下,是薄晋的司机,他满脸堆笑的说道:“夏小姐,薄总说他忙,让我来接您。”
“知道了。”晴天似乎早就预料到,丝毫表情也没有,只是打开车门,一下子钻了进去。
张楚把行礼放在车后,眉头深深的皱起,坐在晴天身边的时候,朝着司机问道:“我说,你家薄总好大的排场,晴天出院也不来看一下,赚钱就那么重要吗?”
“我家薄总的事情,我一个做司机的哪里敢问呢,您说是吧。”
张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晴天轻轻的拍了拍手,她小声的说道:“别说了。”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搅着手想着事情。
薄晋不会来接她她早就料到了,先不说她是薄晋的隐妻,不能见光,光是半个月之前,两个人吵的那场架就已经够凶了,整整半个月,晴天都没有见过薄晋的人影,倒是保镖,却足足的派了十二个来,把她的病房围的是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