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然后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知道你还不认识我,但是我觉得,我和你有同样的目的,就是对付陈美燕。”
男人的声音自信十足,那样子,似乎笃定着晴天会答应他的条件一般。
“我没兴趣,我只希望爸爸好好的而已。”晴天冷冷的说道。
虽然没有和这个人见过面,但是听她说话,晴天就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也少了要认识的意思,她可不喜欢与虎谋皮的。
“不要回答的那么武断,如果不让陈美燕把遗产交出来的话,你和我都不会好过的。”
“我只是夏家的养女,先不说夏家会把钱给我,即使给了,我也不会要的。”
那边低低的笑了起来:“夏晴天,不要回答的这么武断,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明天碰个面吧,我相信你会在我这里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从你身上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晴天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还是回道:“可以。”
“爽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的那些保镖太招摇了,现在是多事之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懂的。”男人沉声说道。
“可以。”
晴天挂断了电话之后,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夏辞偃的私生子要见她,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晴天却觉得心头乱跳,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里冒了出来。
而在滨海市飞机场的候机大厅椅子上,刚刚打电话给晴天的夏辞偃私生子摇了摇手上的手机,对旁边的蓝发男说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所以我让你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蓝发男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狠意,冷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好是这样。”
…………
远在海另一边的米国某国际大厦,薄晋坐在顶楼VIP的休息室里,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和人视频。
而视频那边的,赫然是曾经做过薄晋助理后来回去跟着薄瀛的成刊,他还是那么刚毅的样子,只是眼底却青黑一片。
薄晋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冷漠的说道:“薄总,我已经查到了,陈家并不知道您去米国的事情。”
“陈冠可他哥哥今天打算来米国和CY公司谈合同,你设法制造一点麻烦,让他不能成行。”
成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明白了,可是薄总,虽然安京陈家背后靠着李星海,可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要谈下CY,其实并不需要整垮陈家吧?”
“陈家在金融界的地位不算低,更何况有李星海撑腰,但是CY,肯定会评估双方的实力,这有风险,我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可是把夏小姐推到陈家的风尖浪头,会不会太冒险了?”
薄晋的脸色一沉,森冷的说道:“成刊,你的话太多了。”
成刊脸色一边,忐忑的说道:“对不起薄晋。”
“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去办,陈家的麻烦越大越好,我CY的合同也快谈下来了。”
挂掉了视频之后,薄晋支着下巴盯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他知道对付陈家却以晴天为借口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但是他已经布下了后手,她身边现在每天都是三十个特种兵出身的保镖保护着,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薄晋眼眸逐渐变得深沉,其实知道安京陈家背后有李家搞鬼是在一次收购某个集团的时候,貌不惊人的陈家居然从他手上把收购案给夺走了,所以自那之后,他就开始留意陈家了,而晴天,只是他为了转移陈家注意力而大肆宣扬的而已。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以为傍上了李家就可以高枕无忧,真是痴人说梦。
而此时的滨海市,又下起了连绵的小雨,曾经很喜欢雨的晴天,自从经历了雨天的车祸之后,对于下雨天出门就带上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因为薄晋的出差,现在靳柯全权代理了薄晋的事务,所以吃完早饭之后,他就出门去公司开会了,张楚更了得,趁着下雨天好睡,直接溜回了客卧继续补觉。
晴天出了门,手里撑着黑色的伞,身后乌泱泱的跟着一群保镖,刚出了门口,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请晴天上车。
合上伞,晴天目视着前方:“去XX的公寓楼,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车子飞驰出去,晴天手搅着,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上去格外的冷漠,她手里握着手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夏辞偃的私生子发来了短信,等会会出现在他面包车的身边,让她打开车门下车,晴天手心都是汗,这可有点考验时间,快点慢点可都不行的。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马路的红绿灯闪了几下,然后变成了红灯,面包车徐徐的停在了斑马线外,晴天手握着车把手,斜睨了保镖们一眼,心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感觉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而在此刻,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身侧,车窗摇下,露出了一张放肆张扬的脸,和夏辞偃有五分相像,他对着晴天邪肆的笑了笑,然后撑着头看着前方。
红绿灯的红灯开始闪烁了几下,就在这时候,晴天猛地拉开了车门,然后猛地把车门合上,迅速的从车子和车子的缝隙钻过,跳进了奥迪A6的车子里。
保镖们还错愕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奥迪A6已经扬长而去。
车子里的最高大的男人吼道:“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追上去,如果追不上夏小姐,薄总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紧接着,在市区的车道上,两辆车前后的开始飚车了起来,晴天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车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在意的看着夏辞偃的儿子:“你让我上了你的车子,不会就为了跑几段路就被人追上去吧。”
“怎么可能。”夏辞偃儿子嘴唇勾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如是说道。